北京中华古菜数字化博物馆的技术实验室里，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一排亮着的 VR 设备上。小张正戴着 VR 眼镜，眉头紧锁地调试 “宋代御厨场景”—— 屏幕上，虚拟的宋代铜锅尺寸比《东京梦华录》记载的宽了两寸，需要紧急调整模型比例。“按文献记载，宋代御厨的铜锅‘径一尺’，现在的模型是一尺二寸，得缩小 17%，” 凌姝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复印的古籍页面，“细节不能错，用户要的是‘走进真实古代厨房’，不是看个大概。”
上一章巴黎签售会上，瑞士中学生路易斯的 “VR 学古菜” 提议，让凌姝下定决心对博物馆进行 2.0 升级。这次升级的核心是 “VR 古代厨房” 模块，目标是让用户从 “看古菜” 变成 “做古菜”，通过沉浸式体验掌握核心技法，解决 “视频看懂了，实操还是不会” 的难题。
升级的难点在于 “既要还原历史场景，又要保证操作的流畅性”。技术团队和传承人组成了 “双指导小组”，每一个场景、每一件工具、每一个动作，都要经过双重审核。
第一步：场景还原 —— 从文献到虚拟，细节不打折
“宋代御厨场景” 的还原，参考了《东京梦华录》《武林旧事》等古籍，甚至连厨房的地砖纹路都有依据。小张的团队用 3d 建模还原了宋代御厨的布局：左侧是 “食材处理区”，摆着木质案台、青铜刀架（按宋代出土文物复刻）、陶制水盆；中间是 “烹饪区”，铜锅架在炭火灶上，旁边放着长柄木勺、竹制漏勺；右侧是 “调味区”，陶碗里分别装着盐、糖、醋、黄豆酱（标签用宋代常用的 “隶书” 书写，配中英双语注释）。
“光有场景还不够，得有‘人气’。” 张师傅作为宋代古菜传承人，提出了补充建议，“御厨做菜时，会有学徒在旁边帮忙递工具，我们可以加一个虚拟学徒，用户操作时，学徒会用宋代口语提醒‘火候到了’‘该加酱了’，比如用‘炊饼熟矣’的语气，更有代入感。”
技术团队采纳了这个建议，还加入了 “环境音”—— 炭火的 “噼啪” 声、铜锅的 “咕嘟” 声、学徒的提醒声，甚至能闻到虚拟的 “蟹肉香”（用气味模拟技术还原了宋代蟹酿橙的香气）。“戴上 VR 眼镜，就像真的站在宋代御厨里，连风从窗户吹进来的感觉都有。” 小张调试完后，摘下眼镜兴奋地说。
第二步：操作设计 —— 从 “看” 到 “做”，实时反馈
VR 操作的核心是 “让用户能精准模拟古菜技法，还能知道自己错在哪”。团队开发了 “动作捕捉 + 实时评分” 系统，用户通过 VR 手柄模拟切菜、搅拌、调味等动作，系统会根据 “技法标准” 打分，错误操作会有提示。
以 “宋代蟹酿橙去瓤” 为例，操作步骤和评分标准如下：
取橙盖：手柄模拟 “沿橙脐划圈”，力度过大会提示 “橙盖破损，扣 10 分”，力度适中且圈形完整得 20 分；
去橙瓤：手柄模拟 “圆勺沿橙壁旋转”，转速过快会提示 “橙瓤断裂，扣 15 分”，转速适中且橙瓤完整得 30 分；
填蟹肉：手柄模拟 “轻柔填入”，填得太满会提示 “蟹肉溢出，扣 5 分”，填至 8 分满得 20 分；
蒸制计时：手柄点击 “炭火灶” 调整火候，火候过大扣 10 分，火候适中且蒸制时间（虚拟）准确得 30 分。
“用户每一步操作都有反馈，比如去瓤时转速太快，虚拟学徒会说‘慢些，慢些，橙瓤要完整’，屏幕上还会弹出正确动作的慢放演示。” 小张演示时，故意转速过快，系统立刻提示错误，还播放了凌姝之前演示的去瓤慢动作，“这样用户能快速纠正错误，比看视频学更高效。”
第三步：多场景覆盖 —— 宫廷与民间，展现古菜多样性
除了 “宋代御厨场景”，团队还开发了 “唐代民间厨房场景”，还原唐代百姓做胡麻饼的过程。这个场景更朴素：厨房是土坯墙，案台是木质的，工具是简单的陶制模具和铁鏊（唐代民间常用的烤饼工具），用户可以模拟 “揉面、刻花纹、烤饼” 的全过程。
李阿婆的孙女小李作为唐代古点传承人，参与了场景审核：“唐代民间做胡麻饼，会在面团里加少许芝麻粉，不是撒在表面，这点要改。” 技术团队立刻调整模型，在虚拟面团里加入 “芝麻粉颗粒”，用户揉面时能看到芝麻粉均匀分布，“这样才符合唐代民间的真实做法，不能让用户学错了。”
VR 古代厨房模块上线当天，博物馆全球访问量就突破 500 万次，用户留存率达 75%（远超之前的 50%）。三个月后，全球访问量直接破 2 亿，其中 30% 的用户来自海外，北美、欧洲、东南亚是主要访问地区。
最意外的收获是 “教育领域的应用”。美国加州伯克利中学的历史老师艾米，偶然发现了 VR 模块，立刻将其纳入 “世界饮食文化” 课程。她让学生用 “宋代御厨场景” 完成 “复原宋代蟹酿橙” 的作业，学生需要记录操作步骤、评分结果，还要写一篇 “宋代饮食文化感悟”。
“以前学生学宋代饮食，只能看图片和文字，很枯燥。” 艾米在给博物馆的反馈邮件里写道，“现在用 VR，学生能亲手‘做’蟹酿橙，还能听到虚拟学徒的宋代口语，对‘宋代食不厌精’的理解更深刻。有个学生说‘原来古代人做菜这么讲究，比我们现在用微波炉加热有仪式感多了’，这就是 VR 的魅力 —— 让传统文化‘活’了起来。”
艾米的学生汤姆，在作业里写道：“我试了 5 次才得到满分，第一次去瓤时把橙子弄破了，第三次蒸制时火候太大，最后一次终于成功了！通过这个过程，我知道了中华古菜的‘技法’不是随便写的，每一步都有道理。我还查了《东京梦华录》，发现 VR 里的铜锅和古籍记载的一样，太神奇了！”
除了中学，不少海外大学的 “饮食文化专业” 也将 VR 模块作为教学辅助工具。英国剑桥大学的教授戴维，在 “中华饮食史” 课程中，让学生对比 “唐代民间胡麻饼” 和 “现代英国司康饼” 的制作差异，通过 VR 操作理解 “不同文化的饮食智慧”。
就在凌姝和团队庆祝 VR 模块成功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云南哈尼族村寨的小李打来的，语气带着几分焦急：“凌姐，之前给咱们供应茶芽的赵磊老板，他的有机蔬菜基地快倒闭了，20 户农户没了收入，您能不能想想办法？”
凌姝握着手机，眉头皱了起来。赵磊曾是知味小馆的食材供应商，后来因经营不善破产，他的基地种着适合做古茶饭的茶芽和有机蔬菜，是李阿婆等农户的主要收入来源。“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去了解情况。” 挂了电话，她对沈慕言说，“VR 模块让更多人‘学’会了古菜，但传承不止是传技艺，还要帮那些靠古菜食材生活的人，这才是‘膳心’的真正含义。”
沈慕言点头：“我们可以考虑合作接管基地，按凌家的食材标准种植，专供咱们的分店，既解决农户的收入问题，又能保证食材的正宗性，一举两得。”
凌姝望向窗外，实验室里的技术团队还在调试新的 “明代厨房场景”，VR 设备的灯光在暮色中闪烁。她知道，技术升级让中华古菜的 “传播” 更高效，但传承的 “温度”，需要更多这样的 “善举” 来支撑 —— 接管基地，不仅是帮农户，更是为中华古菜的 “食材根基” 保驾护航。
基地转型会遇到哪些困难？农户能适应凌家的种植标准吗？凌姝的心里虽然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 —— 传承从来不是一条孤独的路，既要用技术让古菜 “走向世界”，也要用行动让古菜的 “根基” 更稳。而这一次的基地合作，或许会成为第四卷 “膳心致远” 的又一个重要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