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传信，说有大批灵甲机关正在冲击烟水阁位于紫霞湾的结界入口，我们快回去。”孟星宇说完，拉住袁司空的手，正准备冲向火星与潜灵渊连接的空间通道口。
“阿宇，不用担心，我们慢慢回去便可。”袁司空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沉稳，他抬手拍了拍孟星宇的肩膀，目光掠过远处淡蓝色旋涡的通道口。
“林一凡告诉过我，荧惑教会派出一些灵甲机关做出想要破除烟水阁结界入口封印的架势。”袁司空笑了笑，“不过，也就是做个架势而已。”
“架势？”孟星宇猛地转头，瞳孔微微收缩，露出眼底的不解，“你的意思是，他们就只派了些空壳子来？”
袁司空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是做给一个人看的，证明荧惑教‘拼命’来找过我们麻烦，但最后却‘无功而返’。你等着瞧，不出半个时辰，那些灵甲机关就会全败下阵来，连烟水阁的结界都碰不破。我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就是为了让易兄他们能全力以赴去对抗，演的逼真一些。”
孟星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么说，蒋云飞不打算阻止我们今天的计划？难道只是因为他伤得太重，无力阻止？” 他想起之前林一凡传来的消息，说蒋云飞会至少休养三个月，可即便如此，以蒋云飞的性子，也不该如此“安分”。
袁司空又笑了笑：“如果说只是这一个原因，你觉得我会信？”他的语气沉了些，“他现在这么‘乖’，只能说明他在打别的算盘。”
“那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要清理火星的魔族？” 孟星宇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净化火星的计划除了核心成员，没人知道具体时间，荧惑教却能精准地摆出“阻拦” 的架势，这背后定然有问题。
袁司空的眼神暗了暗，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段时间后，才缓缓开口：“应该是他们发现我们在制作焚寂灵光炮。那天我去过傅冲冲家里，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发现一只蜜蜂。”
他的语速慢了下来，像是在回忆当时的细节：“我从小到大时不时总能遇到那种蜜蜂，以前我从不曾在意，但那天是我盘古血脉觉醒后再次遇到那种蜜蜂，我才感知到那蜜蜂身上有奇特的能量反应，绝不是普通蜜蜂。”
孟星宇的呼吸顿了顿：“你怀疑那蜜蜂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袁司空苦笑了一下，“我从小到大，时不时就能见到这种蜜蜂，有时候在居所附近的树上，有时候在学校的花坛里，以前我以为是巧合，可那天我感知到这种蜜蜂身上有异常能量。”
他接着说：“我当即就起了疑心，转身又回了冲冲家。那只蜜蜂竟然跟着我飞进冲冲家里。于是，我假意跟他聊地书世界的新变化，拉着他进了地书空间。在地书世界里，我把我的猜测跟他一说，他也立刻皱了眉，推测这种蜜蜂应该是灵甲机关。”
“我们从地书世界出来的时候，那蜜蜂还在窗台上。冲冲召来他养的灵甲鸟，悄悄绕到蜜蜂后面，一下就把它抓住了。” 袁司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我们把蜜蜂拆开，才发现里面全是细小的齿轮和黑色晶石，根本不是活物，是专门用来监视目标的灵甲机关。”
他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的监视里。我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人看在眼里。”
孟星宇的脸色沉了下来：“所以你怀疑那种蜜蜂是蒋云飞安插在你身边的？”
“这个可能性相当高。”袁司空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既然别人能用灵甲机关人监视他，自然也能用灵甲蜜蜂监视我。林一凡还跟我说，今天这些灵甲机关突袭烟水阁，就是蒋云飞做给那个人看的，就是那个制造大护法监视蒋云飞的神秘人，也是帮蒋云飞制作灵骸以及其他灵甲机关的哪个神秘人。说不定，这个人还跟我母亲日记里提到的神秘人是同一个。”
他顿了顿，补充道：“蒋云飞对这个人，是又怕又恨。一方面，他不得不依赖他；另一方面，他又极其反感被监视。林一凡还说，这个神秘人并不知道蒋云飞获得暗黑能源的事情。你想，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蒋云飞心里肯定在谋划着如何跟这人反水。”
孟星宇恍然大悟：“那看来他之前说，在云栖竹径才发现你水月圣君的身份，肯定也是骗你的！”
“我当时就知道他没说实话。”袁司空冷笑一声，“我总觉得，我们之前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我觉醒盘古血脉，包括我们制作焚寂灵光炮，他都知道。可他就是不戳破，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当初他为了牵制云天鹂，花大价钱从那个神秘人处要来三具灵骸，还控制夜魇辉做的那些事，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通过灵识网域入侵控制识海天书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更大用意。”
孟星宇叹了口气：“真可惜当初没有把他除掉。”
袁司空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哪有这么容易，毕竟如今的他有暗黑能源兜底，当初能想到办法废除他隐身的能力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而且他告诉林一凡，他要休养三个月。这不是在示弱，是在宣告，三个月后他一定能复原，甚至会变得更强。他还特意提到，只要《浮生若梦》能上市，他就能翻身。你想，他敢跟那个神秘人反水，就说明他手里肯定藏着我们猜不透的杀招。”
袁司空看向孟星宇，眼神里带着急切：“所以我们必须在这三个月里尽快见到莫音，让夏宇复活。只有夏宇，才知道当年他跟姜黎在地书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秘密，可能是我们对抗蒋云飞的关键。”
孟星宇的眼神亮了亮：“你如此说，莫非你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玉蕾与我结下了灵契。”袁司空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我作为她的主人，能直接读取她的神识记忆。从她的记忆里，我得知，王后卿已死。”
“什么？！”孟星宇猛地惊呼出声，手一下按在旁边的岩石上，岩石被他按得微微震动，落下几片碎屑。“王后卿可是后卿一族的首领，怎么会突然死了？”
“我刚从玉蕾的神识里读取到这个信息时，也十分惊讶。”袁司空叹了口气，“但这个信息绝不会有假，王后卿一死，所有大天魔都会有感应。玉蕾感知到王后卿的气息已经彻底消散了，这绝不会有假。”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可这样一来，蒋云飞的真实身份就更可疑了。”
“那你可知王后卿是何时死去的？”孟星宇追问，眼神里满是急切。
袁司空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玉蕾记忆里的时间线：“从玉蕾的记忆推算，王后卿死去的日子，竟然跟夜魇辉的那缕残念彻底消失的日子，是同一天。”
“夜魇辉……”孟星宇喃喃自语，眉头再次皱起。他陷入了深思，手指轻轻敲着下巴，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当年夏宇斩杀姜黎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显得心事重重，那段时间整天闷在屋里，有时候还会对着空气说话。我那时候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现在想来，该不会真有什么秘密？”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尽快找到莫音，复活夏宇，是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
袁司空点头：“我们回潜灵渊吧，易兄和小兰他们应该还在等着消息。”
两人转身，脚下灵光一闪，身形便化作两道残影，朝着空间通道口的旋涡飞跃。很快，他们就出现在潜灵渊。
“空空！你们可算回来了！” 易耀辉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战斗，“那些灵甲喽啰早就被灵女她们收拾了，简直不堪一击！”
袁司空看着易耀辉脸上的笑容，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烟水阁民众，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火星已经彻底被净化了。等时机成熟，就能和地书世界进行协律融合，我们烟水阁世代追寻的无忧净土，就快要现世了。”
这句话瞬间让在场的人都沸腾起来，烟水阁的民众们欢呼着，雾花谷的三人也相视一笑，归海涛搓着手，脸上满是期待：“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见到无忧净土了！”
“圣君，那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协律融合呢？”归海涛往前凑了一步，语气里满是急切。
袁司空抬手压了压，众人的欢呼声渐渐停了下来。他的脸色沉了些，语气也变得凝重：“还不能高兴得太早。蒋云飞还没有除掉，虽然他说要休养三个月，这期间不会有什么动静，但那个《浮生若梦》，是个巨大的雷。”
他顿了顿，解释道：“虽然我用一个炉鼎傀儡伪装的徐卫钟干扰了这个网游的审批上线进度，但也只能拖延一段时间，这个游戏上线运营是迟早的事情。”
“我特意去打探过。”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插话，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暮幽兰快步走了过来：“周雨桐如今所在的长庚科技，原计划是今天让《浮生若梦》上线。多亏你的一番安排，审批被推迟，也给了我充足的时间，让意念族的人潜入他们的服务器，查了些情况。”
暮幽兰看向身边的兮颜。“兮颜，你对大家说说你们调查到的信息吧。”
兮颜往前站了一步，声音轻柔却清晰：“《浮生若梦》不是一个普通的网游。凡是购买了玩家账号的人，都会获赠一个头盔。”
她顿了顿，补充道：“戴上这个头盔后，意识会被强制拉进游戏世界，就像做梦一样亲临其中，能感受到虚拟世界的风，能摸到虚拟的武器，甚至能尝到虚拟食物的味道，体验比普通VR真实百倍。”
“那岂不是跟灵识网域一样？”易耀辉脱口而出，眼神里满是惊讶。
“的确是异曲同工，但赠送头盔这个行为非常可疑。” 暮幽兰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使用头盔参与网络游戏，原本只是紫璃信息处于试验阶段的一个想法。当初是我牵头负责这个项目，公司的技术骨干配合研发，只做了几次小规模试验，就因为技术障碍搁置了。”
“哪方面的技术障碍？”傅冲冲的声音传来，走到暮幽兰面前。
暮幽兰的脸色沉了些：“存在一定的机率，会将玩家的意识困在网络里，无法回到本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当初试验的时候，就发生过这种情况，一个员工戴上试验头盔后，意识被困在虚拟空间里，现实中的身体变成了植物人，瞳孔涣散，呼吸微弱，无论怎么呼唤都没反应。”
她看向兮颜，眼神里带着感激：“最后还是我偷偷让兮颜进入服务器，在无数代码组成的光流里找到了那个员工的意识，当时他的意识已经快被虚拟空间同化了，像个透明的影子，兮颜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的意识拉回本体。也是因为这件事，开发这类网游的计划才被暂时搁置。”
暮幽兰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以前的研发部主任余孟志，带着周雨桐跳槽到了长庚科技。他们启动同类型游戏的开发，我并不奇怪，但我绝不相信，以他们两人的技术手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克这个致命障碍。”
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担忧：“这个障碍如果不能彻底解决，那就是拿千万玩家的生命开玩笑。紫璃信息之所以一直秘密研发，不做任何公关营销，就是因为我们必须确保这种游戏方式百分百安全。可长庚科技却敢这么快推进上线，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所以，你怀疑他们动用了不正常的开发手段？”袁司空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
“或许这款网游本身就是一场阴谋。” 暮幽兰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周雨桐和余孟志其中一人，很有可能就是林一凡提到过的‘二护法’，而且，兮颜还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地方。”
她说着，眼神示意兮颜继续。
兮颜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他们的游戏数据服务器里，有一个被设为加密的区域。我能轻松突破他们的防火墙，甚至能修改普通玩家的数据，但一靠近那个加密区域，就会被一股能量弹开，那能量不是人类目前的科技能做到的，更像是某种异能手段。”
“以目前人类科技的正常水平，不可能存在连兮颜都无法破解的数据加密手段。” 暮幽兰接过话头，语气肯定，“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就只能说明，他们动用了连我们也不知晓的异能手段进行加密。而他们想要隐藏的东西，必定会在游戏上市后，引发一场巨大的动荡。”
袁司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所以，只要《浮生若梦》的问题没有解决，协律融合就只能暂时搁置。”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我怕到时候，我们费尽心机打造的无忧净土，会变成赠送给蒋云飞的‘嫁衣神功’。”
他看向众人，语气凝重：“林一凡告诉我，蒋云飞对《浮生若梦》寄予厚望。这就代表，这个网游定然会在来日掀起惊涛骇浪。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袁司空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我个人觉得，唯一的突破口，便是让夏宇复活。毕竟他是当年亲手斩杀姜黎之人，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有他在，我们来日与荧惑教的对决，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你放心去吧。” 暮幽兰看着袁司空，语气里带着支持，“这段时间，我会继续让意念族的人探查长庚科技的情况，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们。”
孟星宇也上前一步，拍了拍袁司空的肩膀：“再过三日，婵娟便会来地球，我们先去一趟熹暝星，找到合适的飞船，然后就能去灵都星找莫音了。”
袁司空点点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要找到莫音，夏宇就有希望复活。到时候，我们和蒋云飞来日的争斗，也能多一份胜算。”
与此同时，荧惑教的基地深处，一场紧张的对峙正在上演。一间紧闭的密室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青年，正是林一凡。
他的手里握着一对短剑，正是他的法器 “晦暝蛰光”。短剑的杀气透过指尖传来，让林一凡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我要见你们教主。”
说话的正是那个神秘的面具人，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金属的冷硬，还有难以掩饰的不耐烦。
“教主受了伤，需要静养，还请尊上改日再来。”林一凡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微微侧身，挡住了密室的门，手里的晦暝蛰光又往前递了半寸，灵力在剑尖凝聚，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我偏要现在就见他！” 面具人冷哼一声，抬手就想推开林一凡。他的指尖带着黑色的灵光，显然也是个修为不低的异能者。
林一凡眼中寒光闪现，晦暝蛰光上的灵光瞬间暴涨。“尊上，请不要逼我动手。”
“怎么？你以为你拦得住我？”面具人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他手腕一翻，黑色灵光暴涨，轻易压制了林一凡的剑气。“林一凡，你不过是蒋云飞的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一凡，让他进来吧。”就在两人即将动手的时候，一道虚弱却带着威严的声音从密室里传来，正是蒋云飞。
林一凡的动作顿住，他看了一眼面具人，又回头看了看密室的门，最终还是缓缓收起了晦暝蛰光，侧身让开了道路。
面具人冷哼一声，推开密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密室里很暗，灯光是诡异的幽紫色，照亮了坐在椅上的蒋云飞，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显然伤势还没好，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紫色，手背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那是暗黑能源在体内流转的痕迹。
“火星那边情况如何？” 面具人一进门，就急切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焦虑。他往前走了两步，面具下的眼神紧紧盯着蒋云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蒋云飞咳嗽了两声，故意装出虚弱的样子，他抬手捂了捂胸口，眉头皱起，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今天我派出了一些灵甲机关，想攻破烟水阁的结界屏障，结果被雾花谷的人拦下来了。那些灵甲机关太弱，根本不是对手。”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至于火星那边的情况，不太乐观。我留在火星的同族，死了不少，但好在还有一些存活。据我同族传信，烟水阁暂时没有再次发动焚寂灵光炮的动向， 估计是怕发动两次攻击，会彻底毁掉火星。”
蒋云飞看着面具人，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抚”：“火星一毁，太阳系的星球能量磁场就会瞬间失衡，到时候地球的生态会发生大动荡，人类都会遭殃。烟水阁不敢冒这个险，所以火星上现存的魔族，应该暂时安全。”
他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所以你不必太担心。一旦我伤势恢复了，我们联手，总能想到办法对付他们的。”
“那如果他们不管不顾，再用一次焚寂灵光炮怎么办？” 面具人显然不相信蒋云飞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到时候你的同族就全完了，我要的魔核也拿不到了！”
蒋云飞的笑容淡了下去，他靠在椅子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冰冷：“可是如今，烟水阁的结界攻不破，我的伤势也还未愈，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与他们对抗啊？”
他看着面具人，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而且，他们还有雾花谷的助力。你若是自己有那能耐对抗雾花谷，何必和我合作？你早就自己动手了，不是吗？”
面具人被蒋云飞的话噎住，面具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往前走了一步，语气里带着威胁：“哼！如果我得不到魔核，那么你对我而言，便是一个废物。我随时可以把你制成灵骸，让你永远为我所用！”
说完，他不再看蒋云飞，愤愤地转身，大步走出了密室，门被他“砰”地一声甩上，震得石壁上的魔纹都闪烁了一下。
蒋云飞靠在椅子上，脸上的虚弱和无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疯狂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得意和残忍。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藏着暗黑能源的核心，正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空空啊空空，我的好空空。”蒋云飞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亢奋，“多谢你帮我除掉火星上的那群寄生虫，那些家伙早就不听话了，留着也是碍事。现在，一切都按着我的计划推进。”
他的笑声在密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压抑了几千年的疯狂：“这一次，我要让你和一凡一起看着，我几千年构筑的宏伟蓝图，是如何变成美好现实的！我要让这个世界，变成我的天下！”
密室的灯光闪烁了一下，映得蒋云飞的脸忽明忽暗，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没有人知道，蒋云飞的宏伟蓝图究竟是什么。但他此刻得意的神情，还有他身体里不断凝实的暗黑能量，都在宣告，一场足以席卷整个世界的暴风雨，已在悄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