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提前打个补丁,这一大卷的故事讲的就是主角原本在小市民心理被迫的成长成了扛大梁的那个。
只能说主角身为外来者,被针对了,一直都有杀毒软件,用各种各样的命运去背刺他,但是他又死不了,所以就一直处于反反复复的尴尬中。
而现在,反派主角的到来开始改变这个世界的精神体主角,把他原本的命运也打断了,未来是光明的,只是剧情有些烧脑。
麻烦各位不要给我恶意刷差评。不喜欢看的,请直接离开,等到这一大卷过去了,喜欢看的再回来看。)
战局的惨烈在这一刻凝固。
景舟与符华并拢的双拳正欲挥出,奥托却视若无睹,只顾低头细细端详手中的理之律者核心,对倒在血泊中的老杨(瓦尔特)毫不在意。
老杨拼尽全力想要催动力量反击,可从奥托出现的瞬间起,一股无形的压制力便如影随形,此刻更是让他动弹不得。
这种熟悉的沉重感,像极了……
伊甸之星的重力?
瓦尔特的双瞳因震惊而圆睁,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连那柄能随念而动的权杖也哐当落地。
一旁的景舟与符华更僵在挥拳的半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肢体僵硬如石雕。
两人相距极近,同时侧头时,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愕——
这真的是奥托的能力吗?
即便是律者,恐怕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神乎其技的空间定格。
他们牙关紧咬,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却感觉周遭的空间像被浇筑了钢铁,纹丝不动。
奥托缓步上前,目光在景舟那张与符华相似的脸上流连片刻,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真帅啊。”
比起符华偏中性的轮廓,景舟的五官显然更偏向阳刚,眉骨与下颌线的弧度特意调整过细微幅度,再配上骨子里那股冲劲,乍看与符华有七八分像,细看却能轻易分辨出差异。
“哦,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
奥托对上景舟怒目圆睁的模样,自顾自地笑了,“罢了罢了,大英雄,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故事的主角了吧?”
他抬手,指尖轻轻拍了拍景舟的脸颊——触感竟意外柔软,明明是机械躯体。
看着景舟那副恨不得扑上来咬下一块“肉”的“暴怒”模样,奥托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可惜,奥托没给任何动手的机会。
他手腕微滑,一道金色的传送门凭空浮现,门后赫然是夜色弥漫的圣芙蕾雅学院。
更让人心惊的是,门中竟还映出另一个奥托的身影,其脚下躺着个生死不明的蓝发人,看那肢体分离的模样,显然已经到了结局。
“景舟,你我都是聪明人。”奥托的声音带着最后的警告,“最后一次提醒,别想着跳出棋盘,你可没有悔棋的机会。”
话音未落,他已踏过传送门,在门扉即将消散的瞬间,还朝景舟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随着金色光芒彻底隐去,僵在半空的两人骤然失力跌落,因方才共同挥拳的动作,胳膊恰好交叉在了一起。
不过这略显暧昧的姿势,对一个毫无生理欲望的机器人,和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而言,实在没什么特殊意义。
两人几乎同时抽回手,迅速收敛情绪,开始审视眼前的局面。
老杨依旧倒在地上,胸口的破洞触目惊心,双眼圆睁,死死盯着舱顶,带着未散的惊恐。
景舟瞥向符华,对方眼中也浮着一丝惋惜——
毕竟在学院里,他们是师生,她听过他的历史课,虽不算熟络,却也知晓对方的温和。
符华忽然注意到景舟正盯着自己,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她愣了愣: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蓦地想起景舟是逆熵的人,而这位瓦尔特是逆熵盟主,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往常?
“节哀。”符华先开了口。
“麻烦……脱件衣服下来。”
话音刚落,符华的“cpU”仿佛瞬间过载。
等一下,让她脱衣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脱”吗?
这位活了万年的“老年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可基本的人伦底线还是有的,再想到两人之间的战力差距,她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衣襟。
景舟看着突然加戏的符华,有些无奈:明明是个老古板,用得着想这么多吗?
其实有时候,古代与现代的“保守”界限本就微妙,无论是否丢失过记忆,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总会悄然作祟。
没多想其中的弯弯绕绕,景舟下意识补了句:“我衣服比你金贵。”
符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听到对方如此羞辱的语气,她也明白了一点。
对方压根没别的意思,是自己想歪了,脸颊微热的同时,也觉得这话实在容易引人误会。
可景舟是真心实意的:他这衣服是用和躯体同源的合金粒子打造的,与身体浑然一体,根本脱不下来。
就算强行分出部分粒子化作丝织物的外形,也不具备保暖功能,纯粹是装饰。
他看向老杨那双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死者为大,总得让他瞑目。
景舟伸手,想将老杨圆睁的眼睛合上,可指尖反复按压,眼皮硬是弹了回去,纹丝不动。
“你大爷的。”景舟低骂一声,索性用两根手指掐住对方眼皮,打算硬拽下来。
就在这时,符华伸手牵住了他的手腕。
景舟不解地望去,符华轻声道:“我能感受到,他没死,似乎还有一丝精神意识还在这具身体里,只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无法与我们交流。”
“所以……他成了有一点意识的植物人,还死不瞑目?”
符华点了点头。
两人合力将胸口破洞的老杨推回座椅,而后各自坐回原位,就这么沉默地盯着“植物人”盟主,机舱里只剩下引擎的低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朝阳冲破云层,将海面染成金红,远处的海岸线逐渐清晰。
“你还是要回天命?”景舟突然凑到符华身边,打破了沉默。
符华的肩膀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风:“我……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好吧。”景舟没再追问,“那先在这儿休息会儿,最好换件衣服。”
符华身上的红衣在刚才的打斗中已变得破烂凌乱,虽说是特殊材质,却没有合金躯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更别提他此刻难以完美自控体内的崩坏能,衣襟处甚至还沾着些许暗色痕迹,显得有些狼狈。
“好的,谢谢。”符华轻声应道。
她其实不太在意衣物的破损,毕竟对她而言,衣服不过是蔽体的工具。
但她确实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好好想想:自己究竟站在哪一边?
是坚守与奥托的旧约,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朋友。
机舱外,朝阳越升越高,将海面照得波光粼粼,而舱内的沉默,却仿佛比昨夜的夜色还要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