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穿透云层,在光之国的土地上投下金色的脉络。凯恩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绿族的生命之藤缠绕着了望塔,每一片叶子都在传递能量波动——南翼矿场的能量晶体正在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银族技术员们调试的新型光束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奥特之父,所有队伍准备就绪!”赛文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锐利,“北翼突击队已占领暗礁带制高点,佐菲队长的主力部队在能量峡谷待命,绿族长老说生命能量网能支撑我们三次全力进攻!”
凯恩的手指在全息沙盘上划过,代表光之国警备队的蓝色光点像潮水般包围了观测站:“通知佐菲,用m87光线撕开第一道屏障后,立即让平民队伍撤出危险区——这次我们来收尾。”
“收到!”
观测站的能量屏障外,桀克的红族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雷欧斯的左臂打着能量绷带,伊卡莱姆的护目镜裂了道缝,洛希的侦察兵只剩下不到百人,每个人的铠甲上都沾着干涸的能量血迹。
“大人,他们的能量读数是我们的三倍。”伊卡莱姆的声音发颤,屏幕上的蓝色光点正在收缩包围圈,“绿族的生命能量网能中和我们的反物质炮,再守下去……”
“闭嘴!”桀克的光刃劈在控制台,火花溅在能量储备的仪表盘上——那里的红色警戒线已经亮了整整三天,“我还没输!”
他突然抓起一枚黑色的能量晶体,那是用禁忌术提炼的压缩能源,足以让他的战力翻倍,代价是能量核心永久受损。洛希见状扑上来按住他的手:“大人不可!这会耗尽您的生命能量!”
“放手!”桀克甩开他,指尖已经触到晶体的冰冷表面,“我是新宇宙警备队的队长,就算死,也要拉凯恩陪葬!”
就在这时,屏障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佐菲的m87光线像金色的巨龙,狠狠撞在能量壁上。屏障剧烈震颤,表面的红光瞬间黯淡下去。凯恩的声音穿透能量波,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桀克!你的防线已经破了!看看你的身后——雷欧斯的战士在偷偷放下武器,伊卡莱姆的技术员在拆除能量炮,连洛希都在劝你停手!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桀克猛地回头,果然看见雷欧斯正拦住想冲出去的年轻战士,伊卡莱姆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操作,竟在关闭反物质炮的核心程序。
“叛徒!”桀克的光刃指向他们,却迟迟没有发射。
“我们不是叛徒。”雷欧斯突然摘下头盔,露出布满伤痕的脸,“当年我跟着您,是想让红族的战功被看见。可现在我们在炸光之国的土地,杀自己的族人……这不是我想要的公平!”
伊卡莱姆的护目镜滑到鼻尖,露出通红的眼睛:“我弟弟的纪念碑,凯恩真的建在了议会厅广场。昨天我偷偷去看了,上面刻着‘蓝族英雄’……大人,我们赢不了的,也不该赢。”
屏障外的进攻突然停了。凯恩的身影出现在能量壁前,绿色的光刃在他手中闪烁:“哥,出来谈谈吧。别让最后一点血脉,也死在战场上。”
桀克的光刃哐当落地。他看着屏幕上的战场——佐菲的主力部队没有趁胜进攻,而是在帮新宇宙警备队的伤员包扎;绿族的战士正用生命能量救治双方的伤员,蓝色和红色的能量在绿光中渐渐融合;平民们举着等离子火花的微缩模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没有欢呼,也没有辱骂。
“撤吧。”桀克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让愿意走的人去凯恩那边,想留下的……跟我回边境。”
雷欧斯愣住了:“大人……”
“我输了。”桀克捡起光刃,却没有再握紧,“不是输在战力,是输在……我忘了光之国为什么需要公平。”
观测站的能量屏障缓缓降下。凯恩看着桀克走出大门,红色的披风上沾着尘土,再也没有往日的凌厉。两人之间隔着五十米的战场废墟,绿族的藤蔓在他们脚下悄悄生长,缠绕住散落的能量晶体。
“你的新宇宙警备队……”凯恩想说些什么,却被桀克打断。
“已经解散了。”桀克的能量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雷欧斯带一半人去你那里,他说想看看议会厅的纪念碑。伊卡莱姆要回蓝族的研发区,他说有新的能量公式想试试。”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枚磨损的星徽——那是凯恩小时候送他的礼物,背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兄弟”二字。“这个……还给你。”
凯恩没有接,只是摇摇头:“留着吧。”他举起绿色的光刃,指向等离子火花塔,“那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桀克看着那枚星徽,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也带着疲惫:“不了。边境需要人守,就像当年一样。”他转身走向光之国的边缘,红色的披风在金色的光芒中越来越小,“告诉光之国的人,桀克奥特曼……再也不会回来了。”
凯恩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天际线。佐菲走过来,递上一份战报:“所有防线都已收复,新宇宙警备队的残部全部撤出光之国,没有发生冲突。”
绿族长老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仇恨的伤口,比铠甲上的伤痕更难愈合。但只要等离子火花还在燃烧,就有治愈的可能。”
凯恩望着等离子火花塔顶端的光芒,那里的绿色花朵正在绽放,金色的能量流顺着藤蔓注入大地。他知道,这场内战留下的伤疤需要很久才能抚平,但光之国终于在废墟上站了起来——不是靠某个人的胜利,是靠所有奥特曼对家园的守护。
“下令吧,队长。”佐菲的声音里带着新的力量,“该重建了。”
凯恩点点头,转身走向等离子火花塔。阳光穿过云层,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绿族的藤蔓缠绕着他的脚步,将战场的废墟一点点变成新的土地。反败为胜的代价是沉重的,但光之国的明天,终于有了温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