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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夜,赵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纷乱如麻。

窗外月色清冷,映着他紧蹙的眉头。

“唉……”他无声叹息,“这话,到底该怎么跟如烟开口?”

去庆州赴任,凶险重重。

西夏虎视眈眈,边境摩擦不断,张老哥也暗示那里的官场盘根错节、暗流汹涌。

带如烟她们去?简直是让羔羊入虎口。

留在京中反而安全许多。

只是……看着她们,这话在舌尖转了又转,终究咽了回去。

“砰砰砰!”敲门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公子,是我。”

如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轻柔却穿透了夜的寂静。

赵逸一骨碌坐起,胡乱披上外衣开门。

如烟端着一碗汤,站在月色里,清丽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担忧:“见公子这几日睡得不安稳,熬了碗安神汤。”

她走进屋,将汤放在桌上,目光幽幽地看向他,那眼神仿佛洞悉了他所有挣扎,“先喝汤吧。”

赵逸依言坐下,端起碗一饮而尽,温热的汤滑入喉咙,却化不开心头的滞涩。

他放下碗,斟酌着开口:“如烟,我……”

话未说完,如烟却猛地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公子,别说了……是庆州,对不对?”

赵逸身体一僵,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尴尬的沉默。

他没想到她早已看穿。

“公子尽管去,不必担心我和环儿。”

如烟抬起头,晶莹的泪珠悬在睫上,却强忍着没落下。

“呃……你不问我为何不带你?”赵逸有些意外她的平静。

“公子不带,自有公子的道理。”

如烟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这几日相伴,如烟已知足。”

她从他怀里退开一步,抬手温柔地替他抚平衣襟的褶皱,“公子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看着这样的如烟,赵逸心头微软,承诺道:

“此行少则一年,多则三年。若庆州安定,那边条件许可,你若愿意,我便派人来接你。”

“如烟不去那儿。”柳如烟缓缓摇头,眼神沉寂下来。

“为什么?”赵逸不解。

“因为……”她抬眼,目光直视着他,带着一种近乎悲凉的清醒,

“华池县,就隶属庆州。

我怕……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去探寻家仇的踪迹……那样,会害了公子!”

赵逸心头剧震:“华池?!你就是那个……难怪那天你看到敕牒……”

一瞬间,柳家灭门案的卷宗细节涌入脑海,赵逸脱口而出:“如烟你放心,既然我……”

“不要!公子!”如烟再次扑上来,死死抱住他,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哀求,“求求你别去查!

亲人已逝,如烟如今只有公子了!

庆州官场本就危险,若再去碰那案子……公子,如烟求你,别去!”

她仰起脸,泪水终于滑落,“如烟告诉你这些,不是要公子去报仇,是要公子知晓危险,多加提防!”

她猛地推开赵逸,退后两步,竟从袖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断刃,毫不犹豫地抵在自己心口!

“如烟!你干什么?!”赵逸脸色骤变,慌忙上前。

“公子别动!”如烟厉声喝道,手中用力,锋利的刀尖瞬间刺破青色裙衫,一点刺目的红晕染开来,

“请公子对着如烟起誓!此去庆州,绝不去查柳若嫣全家灭门案!”

赵逸僵在原地,冷汗涔涔:“好好好!我发誓!

我赵逸此去庆州,绝不查此事!你快放下刀!”

“不够!”如烟摇头,紧盯着他,“公子心思缜密,上次看卷宗就用谎话瞒过如烟一次。”

赵逸想起那次“善意的欺骗”,有些讪然:“我那时是想帮你……”

“如烟知道公子心意,正因如此,更不能让公子为此涉险!”

如烟语气决绝,“请公子照着如烟的话起誓:

‘我赵逸,此去庆州,无论任何原因,绝不去查柳若嫣全家灭门之事!若违此誓……’”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

“就让柳若嫣不得好死,死后永坠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你疯了吗?!”赵逸又惊又怒,“哪有这样起誓诅咒自己的?荒谬!”

“若非如此,公子怎会放在心上?”

如烟凄然一笑,握紧刀柄,“公子若不答应,如烟唯有一死,断了公子冒险的念头!”

眼看那刀尖又要刺入,赵逸再无犹豫,急声道:“我起誓!我赵逸,此去庆州……”

他咬着牙,艰难地复述了一遍那残酷的誓言。

听到最后一句,如烟紧绷的身体才骤然松懈,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脸上露出一丝释然却又无比哀伤的笑容。

赵逸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将那凶器踢开,又气又急又心疼,一把将脱力的如烟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坐下。

心中那股后怕和恼火无处发泄,扬起手——

“啪!”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落在她挺翘的臀上,触感柔软而温热。

“嗯啊……”猝不及防的痛楚和奇异的酥麻感让如烟下意识发出一声羞人的惊呼。

两人同时僵住。

死寂的沉默弥漫开来,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片刻后,柳如烟的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虾子,羞得无地自容:“公、公子……放我下来……”

赵逸也意识到这动作在现代观念下实在不妥,有些尴尬,但面上仍维持着佯怒:

“还敢不敢用命威胁我了?嗯?”说着作势又要抬掌。

“不敢了不敢了!如烟再不敢了!”柳如烟吓得慌忙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记住你的话!”赵逸松了口气,顺势将她轻轻放下。

双脚刚沾地,柳如烟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转身就想逃走。

“等等!”赵逸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那手腕纤细白皙,微微发颤。

他从枕边摸出一叠银票,强硬地塞进她手里:“拿着。不必省着花,照顾好自己和环儿。我赚钱的门路多,银钱不是问题。”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明日我天不亮就走,不必送了。”

柳如烟捏紧了那叠带着他体温的银票,指节泛白,没有推拒,只是低着头,声音微哑:

“公子……保重。若有闲暇……记得给如烟捎封信。”

说完,她用力挣脱他的手,像受惊的蝶,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门,消失在夜色里。

“唉……”赵逸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这份沉重情谊的无奈,也有对她决绝手段的后怕,更有一丝对这个身世凄苦女子未来的担忧。

窗外月色依旧清冷,他重重躺回床上,心绪却比之前更加烦乱。

一个带着血泪诅咒的誓言,一份他无法回应的深情,前路的凶险莫测……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晨光熹微,赵逸一行三人在酒肆里吃饭

“赵官人!赵官人!”酒肆门口呼唤声响起。

赵逸疑惑的转过身:“差大哥,有什么事吗?”

此人正是领着赵逸去拜访张栋那个门子。

他背着一个包裹,走进酒肆。

“这里面有三身官服,以及路上用的驿券,是郎副让小人送来的,此外里面还有一封信,吴侍郎请官人路过京兆府时替他送信一封。”

“有劳差大哥了”赵逸接过包裹递给吴启。

三人用过早饭,便乘着牛车晃晃悠悠抵达城西驿站。

刚下车,驿吏便迎了上来,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带着几分犹疑:“三位这是……?”

“速备一辆马车,两匹快马!”赵逸声音清冷,不容置疑。

驿吏心头一跳,暗自嘀咕:“这人虽未着官服,口气倒不小……莫非我眼拙了?”

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躬身道:“这位官人,若要用驿,还请出示驿券验明身份。”

赵逸不多言,从怀中摸出驿券递了过去。

驿吏接过,细细端详,脸上的笑容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心中鄙夷:“嗬,原来只是个从八品的选人!听那口气,还当是哪位衙内或高官驾临呢!”

他懒洋洋地将驿券递回,拖长了调子:“马车嘛……车轴坏了,修好怕得等上大半日。”

赵逸眉头紧锁——这分明是看他官小,故意刁难!

一旁的鲁智深早已按捺不住,钵盂大的拳头一伸,像拎小鸡似的将驿吏揪了起来,怒目圆睁:“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速速备好车马,不然洒家拆了你这鸟窝!”

驿吏虽被提起,竟面无惧色,梗着脖子道:“拆便拆!只提醒好汉一句,莫惊扰了里面歇息的广西路转运使!”

赵逸按住鲁智深的胳膊:“大哥息怒,京城重地,忍一时之气。”

转向驿吏,沉声问:“那备三匹快马,总可以吧?”

驿吏撇撇嘴:“马倒是有。不过按规矩,官人您用驿马,一人限一匹。若有随从,得自费。”

待看到鲁智深和吴启也各自亮出告身驿券,他才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等着吧。”转身慢吞吞踱回驿舍内。

小半个时辰过去,驿吏才牵出三匹马来。

只见那马个个瘦骨嶙峋,个头矮小,毛色暗淡无光,显是年岁已高的老马。

赵逸强压怒火,质问道:“驿中马匹,皆是这般模样?”

“好马?早被贵人们预订一空了。”

驿吏嘴角噙着一丝嘲讽,“官人初入仕途,阅历尚浅,日子久了自然明白其中门道。”

鲁智深怒发冲冠,又要发作,被赵逸死死拦住:“罢了,大哥,多言无益。”

三人牵过马,见马槽空空,连草料清水也无,鲁智深气得破口大骂:“直娘贼!若在外头撞见这厮,定打折他的狗腿!”

赵逸长叹一声:“大哥何必与这等小人置气。只是这马……怕是驮不动哥哥。”

鲁智深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洒家一双腿脚利索得很,步行便是!让这老马驮着行李,也算物尽其用了。”

赵逸初次骑马,跨上马鞍便觉不稳,几次三番险些摔下,亏得鲁智深眼疾手快,在一旁扶持指点,传授着骑乘的诀窍。

如此走走停停,赵逸渐渐摸到些门道,已能策马小跑起来,心中不免暗喜。

吴启策马娴熟地跟了上来,笑嘻嘻问道:“师叔以前没骑过马?”

赵逸佯怒瞪他一眼:“不会骑马很丢人么?”随即又奇道:“你小子这马术倒是不赖?”

吴启得意地一扬下巴:“八九岁就给富户家放马,那拉车的马连马镫都没有,摔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说罢,竟在马上玩了个花活,身子向后一仰,几乎平躺在马背上。

赵逸看得既惊又羡,心中暗下决心:身为师叔,岂能在骑术上输给这小子?威严何在!

他一边仔细听着鲁智深的指点,一边偷偷模仿吴启的动作。一路走走停停,喂马歇息,一日下来,仅行至中牟县,路程不及预想的三分之一。

不过赵逸天资聪颖,进步堪称神速。虽还不能像吴启那般腾挪自如,但已能稳稳控缰,策马狂奔而不坠鞍了。

中牟县的驿吏见赵逸是正经进士出身的官员,不敢怠慢,恭敬地安排了干净的上房,又给换上了健壮的马匹和充足的草料。

晚饭是一盆咸滋滋的腊肉、水煮的萝卜青菜、炊饼配着小鱼汤,虽粗陋,却比东京驿站那顿强上许多。

赵逸随手赏了驿吏一串钱。三人早已饥肠辘辘,风卷残云般将食物扫荡一空。

饭后一盏粗茶下肚,赵逸才惊觉大腿内侧火辣辣地刺痛。

低头一看,裤子布料竟已被磨破,大腿内侧皮肉红肿溃烂,渗出的血水黏住了亵裤。

他下意识想撕开,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冷汗涔涔。

“老弟不可!”鲁智深急忙阻止,转头对吴启喝道:“速去打盆温盐水来!”

吴启应声而去,很快端来一盆温水。

鲁智深扶着赵逸缓缓坐入盆中。

温水初时舒适,待盐分浸入伤口,剧痛如同钢针般直刺骨髓。

赵逸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鲁智深满脸歉意:“都怪洒家粗心,未曾提醒。明日说什么也得换乘马车了。”

待痛楚稍缓,鲁智深搀扶赵逸起身,递过一个小瓷瓶:

“这是洒家自配的伤药,能止痛生肌。涂上睡一觉,明早便能好许多。”

赵逸奇道:“大哥竟还精通药理?”

鲁智深挠了挠光头,嘿嘿一笑:“少年时在少林寺,常偷溜下山打架,总带一身伤回去。

寺里老师傅看我可怜,便教了些辨识草药、配制伤膏的法子。

后来在相国寺后山清闲,便随手配了几瓶备着。”

待鲁、吴二人离去,赵逸强忍疼痛换了干净裤子,将那清凉的药膏细细涂在伤处,果然传来一阵舒爽的酥麻感。

药膏干透后,倦意如潮水般涌来,他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醒来,腿伤果然舒缓不少,虽仍刺痛,但已能勉强行走。

推门出去,见鲁智深和吴启已将行李、草料收拾妥当。

吴启见他步履微跛,连忙上前搀扶:“师叔腿伤可好些了?若还疼得厉害,不妨再歇一日?”

赵逸摆摆手:“无妨,今日坐车便是。”

驿吏殷勤询问是否需要车夫,吴启主动请缨:“我来赶车!”

赵逸点头:“套两匹马吧,能快些。”

吴启利落地套好马,小心扶着赵逸坐进车厢,扬鞭催马,车轮辘辘向西而去。鲁智深则策马跟在车旁。

有马车代步,行程快了许多。

午时刚过便过了汜水关,稍作补给,继续赶路,终于在日落前抵达了巩县城外。

可惜紧赶慢赶,城门已在残阳如血的余晖中轰然关闭。

赵逸望着紧闭的城门,无奈叹息:“看来只得露宿荒野了。”

鲁智深浑不在意:“洒家当年逃难,风餐露宿是常事。”

吴启也笑嘻嘻附和:“是啊师叔,我小时候闯了祸怕挨揍,也常躲在外面过夜。”

赵逸一时无语。

鲁智深取出干粮,吩咐吴启:“小子,去捡些柴禾生堆火!

这三月初的夜风还带着寒气,莫让你师叔着了凉。”

赵逸依言坐在鲁智深搬来的简易木凳上,背靠着坚实的车厢壁,望着暮色四合的天际。

夜色渐浓,寒意侵人。

赵逸望着跳跃的篝火,思绪却飘回了遥远的过去。

若没有这场离奇的穿越,此刻他该是偎在柔软的沙发里,与妻儿一同看着电视,小儿子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定会伸过来与他争抢零食……

眼眶不由得微微发热,泛起湿意。

“师叔!师傅!快看!我抓到个好东西!” 吴启兴奋的叫喊声骤然划破了荒野的寂静。

赵逸和鲁智深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吴启提着一只挣扎的灰兔,兴奋道:“今晚有口福了!这兔子足有三斤多!”

待他走近,赵逸发现兔子左后腿渗着血丝,好奇道:“这平地上,你怎么抓到的?”

吴启不答,摊开手掌露出一颗石子。

在赵逸疑惑的目光中,他手腕一抖,石子“嗖”地射向马车后的水罐。

“啪”一声脆响,罐壁多了个小孔,清水汩汩涌出。

赵逸看得目瞪口呆。

这小子资质强、马术好,竟还有这手暗器功夫!对比之下,自己这个穿越者简直像个陪衬。

他没好气地瞪了吴启一眼,走过去拿起漏水的罐子晃了晃:“你的水罐英勇牺牲了,今晚没水喝。”

吴启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不服气道:“罐子都长得一样,师叔怎知打破的是我的?”

赵逸眉毛一竖:“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才几天就敢顶嘴?”

他板起脸训斥,“有点本事就显摆!丢石子了不起?会骑马了不起?长辈面前要懂得收敛!”

吴启被训懵了,呆立原地。

赵逸心里舒坦了些,提着剩下两个水罐边走边说:“记住,本事再大也别在师父师叔面前逞能!”

又回头催促,“别杵着了,赶紧生火!”

挨了训的吴启老实多了,忙把兔子塞给鲁智深,麻利地拢干草堆枯枝,取火折子点燃。

他看着微弱的火苗请示:“师叔,草枝不经烧,我用您给的刀去砍些枯枝来?”

“快去快回。”赵逸点头。等他将干炊饼和酱菜摆好,吴启已扛着一大捆柴返回。

青烟袅袅,小火苗渐成温暖篝火。吴启瞅着兔子发愁:“没锅怎么弄?直接烤怕要焦。”

赵逸胸有成竹:“看为师的!去,把兔子处理干净,再摘几片大叶子回来。”

吴启拎着兔子去溪边收拾。鲁智深好奇:“毛不拔了?”

赵逸摇头。待吴启带回洗净的兔子和叶子,他往兔腹塞了青盐和酱菜,用叶子裹紧扎好,递给吴启:“去找黄泥,薄薄裹一层。”

吴启捧着“泥团”离开。赵逸和鲁智深则烤着炊饼垫肚子。

等吴启带回裹好泥的兔子,赵逸用手刀在火堆旁挖了个坑:“放进去。”

埋好兔子,盖上热灰,再将篝火移堆其上。他拍拍手:“等着吃吧!”

吴启一脸怀疑:“毛都没拔…埋土里真能熟?”

“放心!”赵逸信心十足。

三人啃着烤饼。鲁智深对吴启道:“趁空,教你几手功夫。”吴启兴奋地提刀上前。

“洒家的功夫重在军阵搏杀,”鲁智深抄起长戟,“你力气大是优势。

记住三字:快!准!狠!”他挥戟演示,吴启认真模仿。鲁智深不时停下指点。

赵逸起初看得起劲,不久便被暖意和戟风声催得哈欠连天,靠着车厢打起盹来。

醒来时,鲁智深正喝水,吴启仍在挥汗练刀。“是个好苗子,”鲁智深赞道,“肯吃苦。”

赵逸点头:“是不错,性子还须磨砺。”

他忽地想起什么,急忙扒开灰烬火堆,挑出烤硬的泥团,冲吴启喊:“别练了!来尝尝‘黄泥叫花兔’!”

吴启闻声扔下刀就跑来。鲁智深笑骂:“刚夸你勤奋,一听吃的就跑!”

吴启揉着后脑勺辩解:“弟子是想学师叔的妙法!”

赵逸敲开泥壳,撕开焦叶,兔毛连皮一扯即落,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粉嫩诱人的兔肉。

“师叔高明!”吴启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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