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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不接】【接不接】【接不接】
寒风穿窗,残烛摇曳。
房梁上悬着的白绫还在轻轻晃动,像一条未断的命,垂死挣扎地飘在半空。一具纤瘦的身子静静吊在那里,青丝散落,裙裾低垂,脚尖离地不过三寸,仿佛只要轻轻一推,就能重新站回人间。
可魂魄早已散了。
直到一道陌生的意识猛地扎进这具冰冷的躯壳——
“咳!”
沈挽月的身体猛然一震,脖颈剧痛如刀割,她从窒息的幻觉中惊醒,整个人重重摔落在地,砸起一片尘灰。
“我……没死?”
江知梨睁开眼,瞳孔剧烈收缩。
四周破败不堪:墙皮剥落,蛛网盘结,床榻塌陷一角,被褥霉斑点点。屋内无炭火,无热水,连个像样的茶壶都没有,唯有角落一只粗瓷碗盛着半碗凉水,浮着几片落叶似的药渣。
这不是侯府嫡女该住的地方。
这是囚笼。
是坟墓。
她撑着地板坐起,指尖触到冰冷潮湿的地面,掌心传来刺骨寒意。记忆如潮水涌来——原主沈挽月,镇国侯府长女,十六岁嫁入陈家为嫡妻,三年操劳持家,孝敬公婆,善待下人,却换来今日悬梁自尽的结局。
只因无子。
只因娘家失势。
只因夫君陈景琰早已心属外室柳莺儿,恨不得她早死,好扶正那贱人进门。
江知梨缓缓闭眼,又睁开,眸底再无半分柔弱怯懦。
她是江知梨,前世为侯府倾尽一生,辅佐夫君登基称帝,亲手养大一双儿女,最终却被诬通敌,满门抄斩。儿子被乱箭射杀于校场,女儿被逼吞金自尽,而她,在冷宫枯井中熬过七日,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听见的是百姓欢呼“奸妃伏诛”。
如今重活一世,竟成了同是被逼自尽的沈挽月?
天意弄人,还是因果轮回?
她冷笑一声,抬手抚过脖颈,那里还残留着绳索勒过的灼痛。可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晰无比的声音——
【小姐不能再忍了!】
声音尖细急促,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与悲愤,仿佛炸在耳畔。
江知梨浑身一凛,猛地抬头。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穿着灰布短袄、面容憔悴的小丫鬟端着一盆脏水进来,正是原身贴身侍女云娘。她见小姐跌坐在地,脸色骤变,慌忙放下木盆就要上前搀扶:“小姐!您怎么下来了?您……您别做傻事啊!”
江知梨盯着她,一字一句问:“刚才……是你在说话?”
云娘一愣:“奴婢刚进门,还没开口呢。”
不是她说的。
那是谁?
江知梨心头狂跳,一股奇异的感觉在脑海中浮现——刚才那句话,并非来自耳朵,而是直接响在心底!
【心声罗盘】?
她猛然想起穿越瞬间,脑中浮现的一道金光虚影:一轮古朴铜盘,刻着“听心辨伪,一日三言”八字。当时以为是幻觉,此刻才知,那是属于她的金手指!
能听见人心最强烈的念头,每日仅显三句真言,字字如刀,句句致命。
而刚刚那一句——
【小姐不能再忍了!】
正是云娘内心深处爆发的呐喊!
江知梨缓缓勾唇,眼中寒芒乍现。
好一个“不能再忍”。
她也的确,不会再忍了。
“云娘。”她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把门关上,我要换衣。”
云娘怔住:“可是……老夫人说您若再寻短见,便要报官查‘畏罪自戕’,还要请族老来验……”
“我说,关门。”江知梨打断她,目光如刃。
云娘心头一颤,竟不由自主照做。她从未见过小姐这般眼神——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沈挽月,而像一头蛰伏多年终于睁眼的母豹,冷冷审视着即将扑杀的猎物。
江知梨强撑起身,走到铜镜前。
镜中女子面色惨白,脖颈红肿,眼窝深陷,发髻散乱。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伸手拨开发丝,轻声道:“从今往后,我不是沈挽月。”
“我是江知梨。”
“这一世,我不求善终,只求血债血偿。”
话音落下,脑中忽有金光一闪,心声罗盘再度启动——
【外室欲夺位。】
六个字,如雷贯耳。
江知梨眸光骤冷。
柳烟烟,那个藏在城南别院的外室,竟已蠢蠢欲动,想要取代正妻之位?呵,怕是连棺材本都准备好了吧。
她缓缓坐下,任由云娘替她梳头更衣。手指抚过袖中暗藏的一枚玉佩——那是她昨夜吊死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藏进夹缝里的信物,上面刻着陈景琰亲笔所书“永不负卿”四字。
多么讽刺。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让这四个字,变成埋葬他们的墓志铭。
门外脚步声渐近,杂沓而冷漠。
“开门!”一声厉喝传来,“奉老夫人令,查沈氏是否装神弄鬼、假死避责!”
江知梨抬眸,看向门口。
来了。
陈老夫人,这位将儿媳逼上绝路的恶婆婆,终于按捺不住要亲自登场了。
她不动声色,反而闭目养神,仿佛仍未从惊魂中恢复。
云娘紧张地攥着手帕:“小姐,他们带了族老和稳婆,是要……是要验身啊!若是发现您曾自缢未死,怕是要定个‘欺瞒尊长、戏弄宗祠’的大罪!”
江知梨淡淡一笑:“让他们验。”
“啊?”
“不但要让他们验,还要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我这条命,是怎么被你们陈家一步步逼到绝境的。”
她说完,忽然掀起袖口,露出手臂上层层叠叠的旧伤——鞭痕、烫疤、指甲掐出的紫印,皆是这三年来受辱的铁证。
云娘泪如雨下:“小姐……您何必忍这么多……”
“因为我那时还不懂。”江知梨收回手,声音平静,“不懂人心有多毒,不懂善良换不来尊重。”
“但现在,我懂了。”
门外喧哗愈烈,门板被拍得震天响。
“不开门,我们便撞了!”
江知梨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襟,端庄肃穆,宛如重生归来。
她低声对云娘道:“记住,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牢。”
“第一,我去自尽,是因昨夜梦见亡母托梦,说我命中有一劫,须以死破之。”
“第二,我醒来后,神明赐我清净心台,从此不昧因果,不惧邪祟。”
“第三……”她嘴角微扬,冷意森然,“我梦见陈家祖坟冒黑烟,恐有血光之灾,若不信,且看三日内,谁先遭报应。”
云娘瞪大眼:“小姐,这……太险了!老夫人最忌讳这些……”
“正因为她忌讳,才会怕。”江知梨冷笑,“人不怕真相,只怕未知。我要让她夜里睡不着,饭里吃出鬼影,连烧香都闻到血腥味。”
话音刚落,门外一声巨响,门锁崩裂,数名粗使婆子闯入,簇拥着一位身穿墨绿锦袍、头戴金丝抹额的老妇人。
陈老夫人。
五十岁年纪,面相威严,眼神阴鸷。她一进门便扫视全场,目光落在江知梨身上时,眉头狠狠一皱。
“你还活着?”
语气不是惊喜,不是关切,而是失望,甚至是……恼怒。
江知梨缓缓抬头,直视她双眼,声音轻缓却字字清晰:
“回母亲,媳妇没死。”
“是老天不收,祖宗不让,神明不准。”
“所以我回来了。”
陈老夫人脸色微变:“胡言乱语!你昨夜自缢,今日竟敢诈尸装神?可知欺瞒长辈、亵渎宗庙,是要浸猪笼的!”
“母亲说得对。”江知梨竟点头附和,“所以媳妇不敢隐瞒——我之所以不死,是因为昨夜亡母托梦,说我命中尚有重任未完,若就此赴死,九泉之下难见父母。”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
“而且,我还梦见陈家祖坟东南角裂开一道口子,黑气冲天,恐有至亲横死,满门遭殃。”
满屋骤然一静。
连风吹烛火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陈老夫人瞳孔一缩:“你……你说什么?”
“我说——”江知梨站起身,步步逼近,“三日内,陈家必有人暴毙。若不信,大可拭目以待。”
她抬起手,指向窗外那棵枯死的老槐树:
“待那树根流出黑血,便是噩兆开端。”
云娘吓得瑟瑟发抖,其他仆妇更是面如土色。唯有江知梨,立于残烛光影之中,神色沉静,宛如预言降临。
陈老夫人强压怒意:“荒谬!你这是借机讹诈!来人,把她关进柴房,等明日请法师来驱邪!”
两名婆子上前抓人。
江知梨却不躲不闪,只冷冷看着她们,忽然开口:
“你们可想好了——谁碰我一下,谁就会梦见自己孩子被人活埋。”
一句话,吓得两人僵在原地。
“我已通灵,心念所至,因果随行。”她环视众人,声音幽远,“不信邪的,大可试试。”
无人再敢上前。
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妖妇!定是被鬼附身了!”
“或许吧。”江知梨轻笑,“但我附的,是冤魂。”
“是那些被你们逼死的人的怨念。”
她说完,转身坐回椅中,闭目不再言语。
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只是开始。
心声罗盘在脑海中微微震动,似有第二句真言即将浮现。
但她已无需等待。
因为她已看清前方的路:
撕阴谋、救亲子、斗外室、掌家权。
昔日懦弱主母,今朝步步为营。
这一世,她要亲手改写命运,让所有践踏过她尊严的人,跪着偿还!
风停了。
烛火却突然爆了个灯花。
像是某种预兆的点燃。
作者有话说。
发新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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