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完颜宗磐率先没了心气,先行瘫倒了。
这边的迪虎却是心气正盛。当然了,完颜宗磐被自家的亲卫围护的严严实实。迪虎也是看不到完颜宗磐瘫倒的局面的,不然多少也得受点影响。
却说迪虎刚刚看了完颜宗磐带着自己的亲卫上去砍了一只变异老虎,随后又带着亲卫以寡击众,冲入尸潮之中,心中是大受震撼,想着这完颜宗磐到真不愧是跟着太祖一起破辽灭宋的英雄将军,心中觉得,大金儿郎大抵还是要像这完颜宗磐一样,才像话。
迪虎这边心里想着,那边阵线上就多了一只变异老虎。别人见了都是心生恐惧,唯独现在的迪虎见了,却是心中欢喜。迪虎整了整头盔,换上一把长斧,又叫身边亲卫都换了长兵器,心中想着,完颜宗磐的那一套也学上一学,带着自己的亲卫上去也砍了这只老虎,到时候封一个“打虎双雄”一类的名号,也不枉此战了。
迪虎身边的亲卫换好了长兵器之后,迪虎便亲自带着这群亲卫向着老虎冲了过去。
话说这没有尾巴的老虎跟那只没有耳朵的老虎还不同,没有耳朵的老虎冲入金军阵线之后,就稳定的呆在一处攻击周围的金军,这只没有尾巴的老虎却是在金军阵线上四处乱窜,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只老虎变异之前就比较活泼的原因导致的。
迪虎带着自己的亲卫,在阵地之上追了那只老虎一会,累的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终于追上了,那老虎却是完全无视迪虎等人,只是单纯的攻击自己目之所及的金军。
迪虎见那老虎背对着自己,心下一喜,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不等身边的亲卫休整过来,便提着手中长斧,冲了上去。迪虎手中长斧高高挥起,然后猛地砸了下去,偏偏在这时,那老虎盯上了其他的金军士卒,一个闪身,扑向了其他的金军士卒,迪虎这一下则是彻底落空了,这一下落空,差点害迪虎闪了腰。迪虎扶着自己的腰,抬起头的时候,那只变异老虎已经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正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看着迪虎呢。
迪虎的亲卫见状,赶紧上前,将迪虎护在身后,几个亲卫手中的长兵器纷纷指向那只变异老虎,然而变异的老虎并不吃这一套,直接就向着一众亲卫扑了过去。变异老虎虎爪一挥,将亲卫们的长兵器纷纷扒拉到一边去,然后紧接着又扑向了迪虎。
迪虎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了,横起手中长斧,挡住了老虎的双爪,但是老虎的体重还是将迪虎压倒在地,变异老虎的虎头不断的往前伸着,试图去咬迪虎的头,迪虎则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命的借助手中的长斧挡住老虎,不让老虎的虎头靠近自己。
迪虎还在虎口之下勉力挣扎,身边的亲卫赶紧赶过来帮忙,这群亲卫手中长兵器齐齐向着老虎杀过去,似乎是由于这些亲卫喊杀的声音比较大,老虎明显被这些亲卫的声音吸引住了,于是猛地放弃了虎爪之下的迪虎,转而扑向了那群高举着长兵器的亲卫们。
也正是因为老虎的这一转头,亲卫们原本的攻击纷纷落空,更有甚者,有一斧子差点直接砍在迪虎的脑袋上。
迪虎看了看自己脑袋边的那把斧子,常舒了一口气,然后赶紧起身,重新拿起自己的大斧。寻了寻那老虎的身影。
那老虎早就已经开始盯着迪虎的亲卫们逐个厮杀起来。
迪虎的亲卫们终归也是精锐部队,纷纷围着变异老虎不断进攻,但是这只没有尾巴的变异老虎过于灵活,根本没有办法击中这只老虎的脑袋。
迪虎看着自己的亲卫被变异老虎一个个扑杀,心中焦急,然后又回想了一下完颜宗磐击杀老虎的过程,随后开口下令道,“盯着它的四肢砍!先砍了四肢,让它不能随便乱蹦跶!”
迪虎的亲卫们听到了迪虎的命令之后,纷纷改变了进攻方向,开始向着老虎的四肢砍过去,那老虎没有神志,只是因为不断的转换着攻击的目标,这才因此不断的变换着位置,因此没多大一会,四肢就已经因为迪虎亲卫们的进攻而开始血肉淋漓。
迪虎见状,抡着长斧冲上去,一斧子砍断了老虎的一只后腿,几名亲卫见状,也纷纷发狠,上去各种乱砍,这一回,变异老虎彻底失去了机动能力,变为了一坨在地上不能跑动的死肉。
迪虎笑了笑,看来这“打虎双雄”的名号,自己是实至名归了。于是举起手中的长斧,一斧子下去,对准这只没有尾巴的变异老虎的脑袋,狠狠的劈了下去。
迪虎看着脑浆四溅的老虎脑袋,满意的露出了微笑。
然而迪虎的笑容并没能在脸上挂太久,甚至可以说,这笑容是一闪而过。
因为迪虎光顾着去追老虎了,甚至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协调调遣,稳固三条战线。而这只变异老虎的攻击,已经导致三条战线上多处出现了崩坏的地方,迪虎手下的谋克们不得不收缩战线,来保持战线稳定不溃。
收缩的战线自然是离孤军深入尸群的完颜宗磐越来越远,而完颜宗磐等人,也早就是历经血战,没了力气,都在勉力维持着。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就逐渐的开始被汹涌的尸潮吞没了。
迪虎打死这只老虎的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与心气的完颜宗磐也彻底失去了所有亲卫的保护,被蜂拥而至的妖兵们当作了口粮,分而食之了。
也正是完颜宗磐的铁浮图亲卫队的覆灭,使得整个金军三条战线之上的士气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刚刚还意气风发,义无反顾的冲入敌阵的将军,现在居然直接葬身敌口了,甚至没留下全尸,而且对面的妖兵还在无穷无尽的往城外涌出着,任谁来了,也会心生绝望的吧。
终于,上京城门正面的战线,率先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