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清回到屋子里后，想着刚刚郑灼华的话，脸还在红着，那人总是这样。
她看了一眼被挂在床头的夜行衣拿起来，又放下，走两步又看两眼，在屋子里兜圈。
顾映海一进到屋子里就看到一副景象，一个傻子红着脸盯着她之前偷鸡摸狗穿的夜行衣脸红。
难道……
这人是喜欢她，她对乾元有感觉？想要闻自己身上的信息素？
顾映海被吓出冷汗，将床上的夜行衣拿起来，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护着自己的衣服。
“你想要对我的衣服干什么？”
这回倒是杨柳清不明白了，她能拿她的衣服干什么，只是想借来用用，这人干嘛摆出这么疑惑的表情。
“借用一下，明天给你买条新的。”
“你大半夜不睡觉拿这衣服去干嘛？”顾映海明显一脸疑惑。
能去干嘛，去学习啊！
“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大半夜的穿一身黑衣，有脑袋的人一想就知道不是啥好事。
然后她只能随便说一个理由：“我头回上京，想欣赏一下京城夜景。”
那顾映海点了点头，眼睛还瞪大，爽朗修笑了一下：“早说啊杨大，我也特喜欢这京城的夜景，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有意思的玩意呢，要不咱两一块去？”
她就说这人好好一个贵小姐为什么自己的小院里会有夜行衣，合着还真是偷鸡摸狗啊。
杨柳清先是拿过顾映海手中的夜行衣，然后摆出一个尴尬又看起来有点为难的笑容，说道：“我比较喜欢自己看。”
然后她火速套上衣服，不管身后的声音，直接翻墙而去了。
“这人跑的这般快，不知道还真以为她去干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呢。”顾映海见她飞速的溜走后，只能是摆了摆手，她也不打算睡觉，去别的地方找乐子去了。
杨柳清因为昨日已经是来过一趟，轻车熟路的敲响了窗户，看窗户是打开没上锁的状态，直接掀开就进去了。
一眼就看到书桌旁的人，坐在书桌旁的人倒是看起来端庄的很，任谁都看不出来是是刚刚在马车上和她说那话的人。
她看到杨柳清到来，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抬头看她道：“看来还有力气来啊。”
“毕竟我还要参加殿试呢。”
“那我的好学生，过来学习吧。”郑灼华这样说着，示意她走过来。
杨柳清一边放出淡淡的信息素，一边缓缓的走过来，坐到椅子上。
郑灼华只觉得这人越发的乖巧了，仔细的用眼神描绘眼前人的样貌，明明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脸，却是在武学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这人的性格也异常的好，她多次试探发现她处处退让，明明有着本事却不知道为什么对她言听计从。
起初她只觉得相当奇怪，不断试探，至今也不知道她葫芦卖什么瓜，现在她想开了，管她卖什么瓜，只要能为她所用的就是好瓜。
郑灼华想到此处，也就开始给她耐心的教导，将每个知识点拆分讲解，细细的指导她。
过了不知道多久，杨柳清感觉差不多了，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月亮，伸了伸懒腰，想要和郑灼华说她要回去了。
这人这回没想昨晚一样趁她吹烛火拉住她的手腕了，而是直接拉住她的手腕，语气甚至更加那什么了。
“我要雨露期了，再给我放一点信息素出来。”
杨柳清不语，只是一味的思考，所以这本架空小说是在古代吧，怎么眼前这人一点都没有她印象中的保守呢？
“嗯？”又是郑灼华的声音。
她“哈”的笑了一声，就直接老老实实放出更多的信息素了。
然后这人又继续说起：“我要你帮我做临时的标记。”
嗯？
搞什么？
真的假的？
这不对吧？
眼前人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一点都没感觉到不对劲，仿佛这是一个十分正常的要求。
“我二十有三了，以后的无论是抑制膏还是抑制丸都会渐渐对我失去作用，我觉得你的信息素与我匹配，目前你还没有成婚，对你我都有好处。”
“等你有心意的人后，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你意下如何？”
杨柳清多少有点呆住了，她也不知道她意下如何。
看她呆愣的样子，郑灼华只觉得相当有意思，她挺喜欢逗她玩的，因为能看到一幅相当有意思的场景。
这不，这“良家妇女”刚刚还端坐在书桌前，这时却是将一只手遮住脸又撑着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却是一副有些害怕又犹豫的姿态。
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郑灼华并不是什么急性子，这时却是突的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到身前，鼻尖几乎能碰到鼻尖，问道。
“你不愿意？”
那双下三白的眼神就这样看着她，平常这双眼神看起来极具清冷与威胁性，这时却是满是调笑。
杨柳清下意识回道：“你凭什么确定我会愿意？”
郑灼华听到这句反问后，松开手，脸上没有一点难堪与尴尬，体贴的回道：“我当然不会强求别人，我当然会给你考虑的时间了。”
杨柳清被松开后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刚刚靠的太近了，她身上的青竹味很好闻，很浓厚。
其实仔细一想，好像这些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对于她这个乾元来说好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是，她有一种感觉，就是如果真的答应她这个要求，就好像会踏入某个难以退出的陷阱一般。
“那……我先走了？”
“走吧，不过我希望你在百花宴后给我答案。”郑灼华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杨柳清胡乱的回了一声“嗯”，然后就飞快的逃走了。
回到顾映海的小院落里，刚要进屋，刚好看到顾映海翻墙回来，这人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和微红的脸颊，身上还有点灰尘，不知道干什么来。
她们同时开口：“你去干什么来？”
又是同时静默。
顾映海先带着开口了：“我……没干什么。”
要说顾映海没干什么，那杨柳清是一点都没信的，这人定然是喝了酒干了什么事，不然能笑的这么开心？
“那我也没干什么。”杨柳清也这样回答道，一边说还一边脱下那套夜行服，随手一扔。
顾映海虽然喝醉了，但是基本的思考能力还是有的，用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明显她也怀疑这人肯定不是单纯的看夜景去了，随手将那夜行服拿起，看了一眼，凑近闻了闻。
这一闻还真闻出东西来了，一股子信息素坤泽的味道。
“你有姘头了？”顾映海问道。
杨柳清看到她闻夜行服的那一刻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虽然郑灼华和顾映海的匹配度应该不高，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至少还是能闻出是一个坤泽的味道的。
顾映海上前碰了碰她的肩膀，用一种好像是历尽风帆的语气醉醺醺的道：“理解理解，年纪不小了，但是习武者不能在这方面放纵啊。”
眼前人也就比她大一岁，搞得好像比她大几十岁一样。
见杨柳清沉默不语，顾映海以为自己猜对了，她又继续道：“我也和你说我干什么去了吧，我仗义吧？”
杨柳清点了点头，她好奇这人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
“其实前几日，我的父母说给我定下了一个婚约，我那叫一个气啊，所以昨晚和今晚我都去喝酒了，刚刚脑袋喝上头，就想去看看我那未婚妻长什么样子。”
“她是欧阳家的小姐，传闻中她丑如夜叉，脾气老臭了，我可不想娶一个丑八怪。”说到这，顾映海还蹩了蹩嘴巴。
“刚刚跑到欧阳府那边，想着找人，我之前和朋友打听过她在府上的房屋的方位，一下子就找到了，她那房屋黑黑的，我啥都看不见。”
“我那时那叫一个气啊，拿起靠窗桌上的纸卷成一团扔了到那个床上去，还扔了好几个呢。”说到这，这人还脸上还带着一丝丝骄傲的神情。
杨柳清确定这人现在肯定还醉着，不然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露出骄傲的神情。
这人说前半部分的时候，她还真以为这人要干什么坏事，刚想要批评她，结果……扔纸团？
哪来的顽童？
这人一边躺会床上，一边继续拿她那醉醺醺道：“杨大，过几日你也要参加赏花宴是吧我，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我倒是要看看那人长……”
顾映海就睡了过去。
她真的是喝多了，看她睡横七八扭那样，怕她着凉，还是体贴的给她盖上被子。
就在杨柳清要回屋子睡觉时，却是鬼使神差的拿起刚刚她穿过的那套夜行服，回到另一个卧室。
她正常的拿着，因为她们的匹配度高，不像顾映海只能闻出是坤泽的味道，她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青竹味。
但是太淡了。
她情不自禁的将衣服拿起靠近的闻，脸离衣服越来越近，直至脸都埋到衣服里面。
不够，一点都不够。
闻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哪怕埋在衣服里面都闻不到青竹味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赶忙将衣服扔到一边。
自己的信息素已经灌满了房间。
明明她没有她没有喝酒，也没有到潮涌期。
为什么？
杨柳清想不明白，只当是因为刚刚郑灼华的信息素太浓烈了，勾起了这乾元身体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