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是感慨万千啊。
这个年代是最不适合有本事的穿越者的,哪怕穿越到小鬼子时期,或者早个十几年都更好。
这年代只对普通人好,普通人在这是真能混出头来。
只要你脑子活,能干、能学,衣食无忧一辈子完全没问题。
穿越前的世界讲的全是利益,背景,以及资本,想出头的难度是现在的N倍。
“如丝,有你在我身边,真好,不过需要这么早就考虑一下孩子们的未来吗?”
柳如丝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那当然,孩子们的未来我早就想过了。
等他们长大一些,我就送他们去国外读书,让他们接受更好的教育。
等他们学成归来,无论是留在国外还是回来,都有更多的选择。
而且,港岛那边也有我们的产业,他们以后也能有个照应。”
何玉柱听着她的话,心里感到无比欣慰。
柳如丝不仅是个聪明的女人,更是个有远见、有担当的母亲。
他紧紧地搂着她,“如丝,谢谢你,有你在真好。”
两人随后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忧愁和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两人一直腻歪到中午才分开,柳如丝絮絮叨叨跟他讲了不少旧时见闻。
何玉柱侧耳听着,越听越心惊,这才真切了解到解放前国民党上层有多黑暗,
连娄家那些藏在暗处的秘辛都摸清楚了不少。
这种隐秘事情,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普通人连八卦都听不到。
中午何玉柱下厨整治了一桌菜,陪着众女吃过午饭便动身离开。
如今牧春花上下班有林霞、林珠姐妹陪着,他也能稍稍放心点。
推起自行车,从东华门旁的北河沿大街一路往南锣鼓巷骑去。
刚过翠花胡同路口的拐角,精神力便扫到了铁蛋的公安局。
透过院墙,能看见铁蛋正和郑朝阳几人围在办公室的火炉旁搓手取暖。
他心念一定,把准备好的敌特详细人名和地址,以及大概情况的纸张。
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到孙铁的办公桌上面。
做完这一切,何玉柱脚下不停,慢悠悠骑向九十五号院,至于后续如何收网,他才懒得多管。
已到十一月中旬,雪花打着旋儿飘落,路上行人却依旧不少。
回到四合院时,门房空荡荡的没人值守,好在门没上栓。
何玉柱推门走过垂花门,就见闫家人正探着脑袋往这边瞧,他扬声打了个招呼,径直往中院走。
说起看门这事儿,还是老太太当年给阎家定的规矩。
一个月少阎家收两成房租,换阎埠贵负责看着院门。
其余几家见不用自己掏钱,自然没半个不字。
只是阎埠贵那抠门的性子,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要知道阎家有店铺收租,甚至老太太还说阎家在店铺那边,有座两进四合院租出去了。
自己倒是跑这来租房子,嘴上说着这边安全。
但要说到钱,他们家是真不缺。
也难怪电视剧里,他能养活一大家子,等孩子们长大后,
还能存下一大笔钱,这抠门功夫确实厉害。
何玉柱一边琢磨一边进了中院,把自行车推进西厢房客厅,搓着手就往对面东厢房跑。
掀开门帘一进去,暖意扑面而来,老太太和刘姨正围着火炉烤红薯。
炭火噼啪作响,甜香裹着热气直往鼻子里钻。
刘姨抬头见是他,手里的火钳顿了顿,满脸惊疑:“柱子?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春花没跟你一块儿?”
何玉柱搓着手凑到炉边,往火里添了块炭,紧接着回应道:
“春花还在那边呢,放心吧,有林霞姐妹陪着上下班,出不了岔子。”
躺椅上半眯着眼的老太太猛地睁开眼,语气里满是嗔怪:“孙子耶!
你咋那么不长心呢!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就不怕她路上出事?忘了春花怀着孩子呢!”
何玉柱赶忙坐到老太太旁边的竹椅上,伸手帮她拢了拢盖在腿上的棉毯,
笑着解释:“老太太,您放宽心,春花那身子骨结实着呢,能出啥事儿?”
老太太眉头皱得更紧,轻哼了一声:“大冷天的路滑,万一脚底下一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男人当的,心也太粗了!不行明天开始就让她别去上班了,
要么直接住那边,省得来回折腾受冻。”
何玉柱也拿她没法,总不能说以牧春花的修为,下刀子都出不了事吧。
只能连连点头:“我知道啦!您老别气,晚上春花回来我跟她商量商量,看她愿意咋着。”
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刘姨在一旁帮腔:“就是啊柱子,
春花可是两个多月的肚子了,最是金贵的时候,可得小心伺候着。
实在不行就搬回家住,家里多少人照应着。”
何玉柱赶紧点头应承:“行嘞行嘞,我都记在心里了!
对了刘姨,烤的红薯熟了没?闻着香味儿我口水都快下来了。”
刘姨无奈地笑了,拿火钳子从炉灰里夹出一个红薯,在地上磕了磕灰:
“就你嘴馋!只能吃一个,剩下的是烤给雨水、小南和小杏的,她们放学回来肯定饿。”
何玉柱拿起红薯吹了吹,剥了皮就往嘴里塞。
老品种的红薯就是香甜,就是个头不大,几口就啃完了。
他咂咂嘴,眼睛还盯着炉边,那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逗得刘姨直笑,终究还是心软。
又夹了一个给他:“少吃点,留着点给她们。”
何玉柱正剥着第二个红薯的皮,老太太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柱子,雪茹她父母也走了,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住着总不放心,要不……让她回来住?”
他手一顿,连忙摇头:“您就别操心这事儿了,真不行。
现在不比以前,好些事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住一块儿反倒麻烦。”
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没再追问,重新半眯起眼假寐,客厅里只剩炭火燃烧的噼啪声。
一下午过得飞快,何雨水、小南、小杏三个丫头刚放学就吵吵嚷嚷冲了进来。
先给老太太、刘姨和何玉柱挨个问好,一眼瞥见炉子上铁盘里的红薯,也顾不上烫,伸手就拿。
何雨水剥着红薯皮,抬眼往四周扫了扫:“哥哥,我嫂子呢?在里屋炕上歇着呐?”
“应该快回来了,”何玉柱故意板起脸,“这红薯是你刘姨特意烤给你们三个的,我都没敢多吃!”
刚洗完菜进来的刘姨擦着手笑骂:“好你个臭小子,明明吃了四个还说没敢多吃,也不害臊!”
何雨水和小南、小杏对视一眼,赶紧把铁盘子里剩下的三个也一并护在身前。
这护食的小动作看得何玉柱哭笑不得,真是黑心小棉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