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三个月内,必须培养出一个迫击炮营的兵力,培养出来的专业迫击炮炮手是迫击炮数量的4倍以上,12门山炮组建成一个拥有四个机动山炮连的强大火力,同时额外储备2个山炮营的炮兵专业人员。
依照孙钰青的构想,未来的迫击炮兵力,全部分散到各个特战营中进行部署,这样可以提高每个营灵活运用和借助迫击炮攻击的作战实力,未来甚至将迫击炮落实到连排级队伍中,因为孙钰青清楚的知道,小鬼子的掷弹筒兵,那是部署到了步兵小队中,所以小鬼子的战斗实力才十分的强大。
但是现在,主要是迫击炮炮兵的缺乏,所以孙钰青在将武威县城拿下之后,再次从所有的被俘西路军中,筛选出来之前从事过炮兵工作的西路军将士,紧急补充到炮营中,从而来发挥出他们的能量,尽快将炮营的所有火炮力量发挥出来。
山炮连的建设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宋明德带着十几个懂炮兵知识的战士,在城内的空地上调试那6门山炮。这些从马家军手里缴获的山炮,有的炮管都沾满了灰尘,却被战士们擦得发亮。
“军长,这6门火炮虽然老旧,但校准好了,照样能打准!”宋明德指着远处的靶标,“之前也问过俘虏的马家军炮兵人员,刚才全部检测了一下,这些火炮的使用应该都不成问题!”
孙钰青看着铮亮的炮身,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再次将那6门博斯福山炮检查了一遍,如同那些藏在藏兵洞里的晋造75毫米山炮一样,都是完全可以使用的火炮。
孙钰青眼里闪着光:“宋营长,先制定出这6门博斯福火炮的操作流程,给我修改后,再对照那些被俘的马家军炮兵人员的操作流程,看看有哪些需要补充或者改善的地方。“
“最终确定下这博斯福火炮的操作流程后,尽快严格按照操作流程操作,先教会更多人使用和操作火炮,争取一个月内能够形成战斗力。“
“以后再继续进行火炮知识的专项知识培训,从而为未来拥有更多火炮和更强大的火炮来进行储备炮兵人员和炮兵知识。“
“真理都在火炮的射程之内,以后攻城拔寨,我们就靠它们开路了,尤其是在接下来的全面抗战中,火炮的力量更是重中之重。”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迫击炮连的建设,也要抓紧训练,未来机械厂还会制造出来60毫米的迫击炮,更加多轻便灵活,我希望将来能够部署到每一个步兵班中,跟着步兵班冲锋,能有效压制敌人的机枪阵地,应对小鬼子的掷弹筒攻击,所以炮兵人才的培养,现在比什么都重要!”
特战团的营房里,一场特殊的授枪仪式正在进行。孙钰青亲手将一把崭新的盒子炮递给特战一营三连一排一班的班长。
“这把手枪是给你们执行特殊任务用的,近战、夜袭、巷战,它比步枪好用。但记住,枪是杀人的,不是炫耀的,要让每一颗子弹都发挥作用。”
这次一共缴获了150多把盒子炮,孙钰青优先配给了特战一营和特战二营的一连和二连、特战三营和特战四营的一连,特战五营和特战六营的一连的一半人员。
毕竟缴获的盒子炮数量少,孙钰青自然恨不得将所有的特战团将士们人手一把盒子炮,人手一把长枪,但是现在也只能是将这当做未来的目标。
这些能连发射击的盒子炮手枪,装弹量大,10发或者20发,在近距离作战时威力惊人,尤其适合特战人员的夜间突袭战术。
“夜袭永昌县城时,就靠它们在热战打响之后,歼灭了25个马家军呢。”李彩云把玩着自己的20发盒子炮手枪,手指在扳机上轻轻摩挲,“有这家伙,摸哨、偷袭都方便!”
弹药的补充更是让全军上下振奋,孙钰青下令每个特战团将士至少随身携带60发子弹和4枚手榴弹,每个重机枪手配备500发子弹,轻机枪手配备120发子弹,迫击炮手备足20发炮弹。
“军械所每天能造三千发子弹和两百枚手榴弹,”郑义斋拿着生产报表赶来,“再加上缴获的,足够咱们打一场大战了。”
战士们的饭食也得到了极大改善,炊事班每天将那些腊肉供应提升到了最高标准,每人一天一两肉,炖得香喷喷的肉汤送到各营,还蒸了雪白的馒头。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西路军将士们,捧着饭碗,吃得满嘴流油,一个来自江西的小战士抹着嘴说:“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跟着孙军长打仗,值了!”
三天后,当各部队按照孙钰青的部署开拔时,整个河西走廊都能感受到西路军的新气息——骑兵的马蹄声更响了,机枪的试射声更密了,连战士们的歌声里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底气。
孙钰青站在武威城头,看着红30军一部分向临泽进发,红9军在永昌和山丹县城布防,特战团整装待发,知道西路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缺枪少弹的疲惫之师了。
“古浪城,咱们来了。”孙钰青望着东方,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知道,有了这些战马、机枪和火炮,有了吃饱穿暖、士气高昂的战士,拿下古浪,掌控整个河西走廊,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全面抗战——到那时,这支在河西走廊重生的铁军,将成为抗击日寇的中流砥柱。
武威县城的暮色带着祁连山的凛冽,像一块浸了冰的绒布,缓缓覆盖住城楼的飞檐。女子特战营的姑娘们正扛着步枪往马车上装,车辙在结霜的路面上压出深深的痕迹。
车厢里,用油布裹紧的步枪码成齐腰高的垛,枪管上的蓝钢在残阳下闪着冷光;麻袋里的面粉透出细密的白,混着腊肉的油香,在寒风里漫出淡淡的烟火气——这些都是要运往藏兵洞的家底。
下午三点的时候,武威东门的吊桥缓缓放下,4500名特战团战士在饱食一餐之后,分成六队,每个营一队,每人一匹战马,马蹄裹着浸了油的破布,在冻土上踏出闷雷般的低响。
孙钰青的黑马走在最前,马鬃上的冰碴被风卷着飞散,他回头望了一眼城楼上飘扬的红旗,旗角在暮色里猎猎翻动,像在为他们饯行。
“一人一匹战马,四个小时的路程,也不会让战马受累。”孙钰青对身边的通讯兵叮嘱,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过了黑松坡就下马步行,马蹄声会惊动古浪的哨兵。”
经过三个小时的行军,天色将黑,孙钰青已经带领特战团抵达古浪县城外的十里坡,这里的雪也更少了,只能将马蹄埋没,更加有利于行军战斗的开展。
他知道,拿下古浪只是开始,接下来是西宁,那是马布防的老巢,彻底摧毁马家军的最后一战,是整个河西走廊,然后是奔赴抗战前线——这条路很长,但只要弟兄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达不到的目标。
行军的路比预想中好走,经过之前马元海带领的骑兵此前往返践踏,已经把地上的积雪碾成了混着冻土的泥路,表层结着薄冰,战马的蹄子踏上去不易打滑。
李彩云带着的特战一营走在最前,战士们用毛巾裹住马嘴,连咳嗽都要捂住嘴——夜色是他们最好的掩护,任何一点声响都可能打破突袭的先机。
“军长,前面就是黑松坡了。”李彩云打马回来,他的枣红马喷着白气,鞍鞯上结着霜,“坡顶有火光,像是马家军的哨卡。”
孙钰青勒住马,从鞍袋里掏出望远镜。镜片里,黑松坡顶的火光忽明忽暗,三个哨兵缩在避风的岩石后,其中一个正把步枪当枕头,歪着头打盹。
“派一个班上去解决,动作要轻。”他低声下令,“剩下的人解下马铃铛,牵着马爬坡。”
李彩云一会手,立刻特战一营一连一排一班的班长,神射手老赵带着12个战士像狸猫般蹿上坡顶。
积雪在他们脚下几乎不发出声响,棉鞋踩过松针,只留下轻微的“沙沙”声。打盹的哨兵刚翻了个身,老赵的刺刀就已架在他的咽喉上了。
“刺啦!”一声闷响被风吞没,那个哨兵的头猛地垂下,再也没抬起来。另一个正在烤火的哨兵刚要回头,就被飞掷的一把匕首穿透脖颈,鲜血喷在火堆上,“滋啦”一声冒出白烟。
最后一个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上来的两个战士,一个捂住嘴,另外一个直接用匕首从肋下捅进心脏。
五分钟后,坡顶的火光被彻底熄灭。孙钰青挥了挥手,大部队牵着马悄无声息地穿过黑松坡,马蹄踩在厚厚的松针上,像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坡下的冰河结着厚冰,战士们牵着马踏冰而过,冰面下的水流发出细微的“叮咚”声,与远处的狼嚎交织在一起。
晚上八点半,古浪县城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清晰,城墙是用祁连山的青石砌成的,高约三丈,垛口上的灯笼像昏黄的鬼火,每隔十步就悬着一盏,把守军的影子拉得老长。孙钰青趴在城外的土坡上,借着月光打量着城墙——西北角的墙砖有些松动,砖缝里钻出的枯草在风中摇晃,像是在为他们指明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