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热心市民的“面试”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龙门果然收敛了许多,公寓周围的监视点虽然还在,但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存在,不敢有丝毫逾越。
我乐得清闲,继续我的都市咸鱼生活。白天研究地球美食,晚上用神力优化一下外卖平台的算法(让我的订单永远最先送达),或者黑进游戏服务器给自己刷点不破坏平衡的小道具,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小黑对不能放开手脚打架颇有微词,但被源源不断的美食堵住了嘴。阿丽塔则忙于构建更完善的地球数据库,并持续监控着各方动向。
这天下午,我正瘫在沙发上,用一台普通笔记本电脑(经过阿丽塔的“小小”优化)浏览着一个暗网风格的界面——这是异调局内部一个需要极高权限才能访问的“未解决异常事件”数据库。当然,对我来说,进出如入无人之境。
「阿丽塔:秦峰的个人终端有新的加密通讯接入,来源是异调局总部技术分析处。他们正在讨论‘热心市民L’。」
我立刻来了精神:“接进来,听听。”
一段经过解密的音频在我脑中响起:
分析师A(男声,严肃):“秦队,关于‘热心市民L’提供的城南‘吸精妖’情报,经过验证,准确率100%。情报来源和加密方式完全无法追溯,技术水平远超我们现有认知。”
秦峰(沉稳):“结论?”
分析师b(女声,略带兴奋):“结论是,这位‘L’先生或女士,拥有极其强大的信息获取和隐匿能力,并且……似乎对异调局抱有善意。他\/她精准地提供了一个我们刚好能处理、又能体现其价值的‘测试题’。”
秦峰(沉吟):“善意?或许。但更可能是展示肌肉。他在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的存在,也知道我们的麻烦,并且有能力插手。”
分析师A:“风险等级评估为‘高度不确定,潜在威胁度中高,潜在合作价值极高’。总部建议,尝试接触,但务必谨慎。”
秦峰:“我明白了。我会处理。”
通讯结束。
我笑了笑。异调局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他们很谨慎,但“潜在合作价值极高”这个评价,正是我想要的。
是时候,再递出一根橄榄枝了。
我让阿丽塔从数据库里筛选出一个合适的“考题”——一个位于邻市、困扰了当地异调分局小半年的“低频灵异事件”。事件表现为老旧居民楼内电器频繁异常、居民出现集体噩梦和精神萎靡,但始终找不到能量实体,常规手段无效,被标记为“疑似群体心理暗示或未知环境因素”。
但阿丽塔的深层扫描显示,根源是地下电缆管道内,依附着一团由微弱电磁波和负面情绪偶然聚合而成的“低等缚地灵”,它无形无质,极难探测,但长期存在会缓慢损害居民健康。
这个事件的难度恰到好处:异调局常规手段难以解决,但危害性又不至于立刻致命,完美契合“展示能力+表达善意”的需求。
我让阿丽塔将分析报告和解决方案(建议使用特定频率的谐振波进行“净化”)用同样的加密方式,发送到了秦峰的私人终端,附言:
“城西,锦绣花园,三号楼。根源在地下,非实体。小礼物,不成敬意。”
落款依旧是那个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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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异调局某安全屋内。
秦峰看着终端上最新的匿名信息,眉头紧锁,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他看向对面的林薇:“你怎么看?”
林薇看着那份详尽到令人咋舌的分析报告,尤其是关于“低等缚地灵”形成机理和净化方法的描述,远超她所知的任何典籍。她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林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他……‘L’像是在证明自己的价值,并且……似乎在引导我们认知一些未知的领域。”林薇斟酌着词汇,“这份报告里的能量理论,闻所未闻,但逻辑自洽。我觉得……可以尝试按照他的方案行动。”
秦峰手指敲着桌面,沉思良久,最终下定决心:“通知城西分局,按这个方案准备设备,今晚行动。另外……”他看向林薇,“准备一份‘特殊人才引进协议’的草案,权限开到最高级。如果这次验证成功,我们可能需要正式接触这位‘热心市民’了。”
他有一种预感,这位神秘的“L”,可能会彻底改变异调局乃至整个局面。
而此刻,我正在公寓里,泡着一杯从“张大师”那里顺来的、据说有百年历史的普洱,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
“饵已经撒下去了,”我抿了口茶,对阿丽塔和小黑说,“就看我们的秦大队长,敢不敢咬钩了。”
我的退休再就业面试,看来即将进入下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