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南岳皇城街道上,行人稀疏,巡逻的禁军刚走过街角,两道身影便突然在路中央争执起来。宋清雾穿着水绿色襦裙,故意皱着眉,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苏妹妹,你怎能这般不讲理?那支玉簪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你为何要跟我抢!”
苏卿卿身着粉色长裙,配合着蹙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娇蛮:“什么叫你先看中的?店家都说要卖给我了,是你非要抢,还想恶人先告状!”
两人吵得难分难解,连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禁军的吆喝:“二皇子殿下回府,闲杂人等避让!”
行人纷纷退到路边,唯有宋清雾和苏卿卿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站在路中央争执,甚至还往前凑了几步,正好拦住了二皇子的马车。
马车停下,帘子被掀开,二皇子凌景浩探出头来。他身着明黄色锦袍,面容阴鸷,目光扫过宋清雾和苏卿卿,见两人容貌清丽,气质不凡,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却也多了几分警惕——皇城如今戒严,这两位陌生女子突然在此争执,还恰好拦住他的去路,未免太过巧合。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喧哗,还拦本皇子的马车!”凌景浩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目光紧紧盯着两人,试图从她们脸上看出破绽。
宋清雾和苏卿卿像是被吓到一般,连忙收敛了争执的模样,对着凌景浩福了福身。宋清雾抢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却又不失条理:“殿下恕罪,民女宋薇,这位是我的表妹苏婉然。我们是城外世家之女,听闻皇城开放,便想来购置些首饰,谁知表妹竟与我争抢一支玉簪,一时失了分寸,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苏卿卿也连忙附和,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殿下,是她先抢我的玉簪,还说我不讲理……”
凌景浩盯着两人看了许久,见她们神色自然,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慌乱,又听她们谈吐得体,不像是奸细,心中的警惕渐渐放下。
他本就好色,见两人容貌出众,便想将她们收入府中,于是放缓了语气:“原来如此,些许小事,不必争执。既然你们是外来的世家女,如今皇城戒严,城外不安全,不如先随本皇子回府暂住,待日后再做打算?”
宋清雾和苏卿卿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连忙装作感激的模样:“多谢殿下体恤!”
两人跟着凌景浩上了马车,很快便抵达二皇子府。府内装修奢华,却处处透着压抑,侍卫们眼神锐利,巡逻不断,显然戒备森严。
刚进正厅,宋清雾便立刻上前一步,对着凌景浩福身,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殿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方才在街市上,表妹不仅抢我的玉簪,还推搡我,若不是遇到殿下,我恐怕还要受更多委屈。”
苏卿卿立刻反驳:“你胡说!明明是你抢我的,还想让殿下冤枉我!”
两人再次争执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围绕着“玉簪”,看似幼稚,却成功将话题引到琐事上,让凌景浩彻底放松了防备——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两位世家小姐为了小事争风吃醋,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凌景浩看着苏卿卿娇俏的模样,心中的贪婪更甚,他上前一步,伸手想去碰苏卿卿的脸颊,语气暧昧:“苏姑娘生得这般娇俏,何必为一支玉簪动气?本皇子府中多的是珍宝,日后想要什么,跟本皇子说便是。”
苏卿卿心中一恶,却只能强装镇定,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宋清雾见状,连忙上前挡在苏卿卿身前,笑着说道:“殿下,表妹性子腼腆,您就别取笑她了。我们初来乍到,一路劳累,不知殿下能否先安排我们歇息?”
凌景浩见宋清雾阻拦,虽有些不满,但也不想太过急切,以免引起她们的警惕。他挥了挥手,对身旁的侍女吩咐:“带两位姑娘去后院的清荷院歇息,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是,殿下。”侍女应下,领着宋清雾和苏卿卿往后院走去。
两人跟在侍女身后,穿过回廊,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府中的布局——侍卫的换班时间、重要院落的位置、巡逻的路线,都一一记在心中。走到清荷院门口,宋清雾对着侍女笑了笑:“有劳姐姐了,我们自己进去便可。”
侍女离开后,两人走进院内,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苏卿卿压低声音:“这二皇子果然不是好东西,刚见面就想占便宜!”
宋清雾点了点头,眼神凝重:“我们得尽快找到进出皇宫的令牌,这里不宜久留。今晚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探查书房,我去后院的库房看看,一旦找到令牌,立刻联系墨柏川离开。”
苏卿卿点头应下,两人开始各自整理行装,准备入夜后的行动。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皇子府内的灯火次第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