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宋清雾便背着行囊,悄悄离开了紫云宗。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在苏卿卿的窗台放了一枚生机珠,在凌景肆的庭院留下一张纸条,在墨柏川的石桌上摆了一瓶自己炼制的雷系丹药。
站在紫云宗山脚下,宋清雾回头望了一眼云雾缭绕的山门,眼中满是不舍,却也带着坚定。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魔渊边境的方向走去。
晨雾还未散尽,苏卿卿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房门,想找宋清雾一起用早膳,却见窗台那枚泛着绿光的生机珠孤零零地躺着——这是宋清雾昨日为她炼制的护身器物,如今却被留在原地,苏卿卿心头猛地一沉,瞬间清醒过来。
“清雾!”她冲进宋清雾的房间,只见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桌椅整齐,床上的被褥叠得方正,唯独少了宋清雾的行囊与法器。苏卿卿快步走到桌前,看到压在砚台下的纸条,上面是宋清雾清秀的字迹:“卿卿,勿念,我往魔渊边境查幽冥阁踪迹,事了必归。”
“这个宋清雾,竟真的独自走了!”苏卿卿攥紧纸条,跺了跺脚,没丝毫犹豫,转身冲回自己房间,将三灵剑、护身符箓与疗伤丹药一股脑塞进包裹,背起身就往山门跑。她太了解宋清雾,知道她看似冷静,实则总把危险扛在自己肩上,这样独自前往魔渊边境,怎么能让人放心。
刚跑到半山腰,苏卿卿就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墨柏川背着玄色行囊,手中握着那枚雷御令,玄色长袍在晨风中微微扬起;凌景肆则提着长剑,青色衣摆沾了些草屑,显然也是刚发现宋清雾离开,匆忙追来。
“景肆!柏川!”苏卿卿加快脚步追上两人,语气带着急切,“清雾她真的走了,留了纸条说要去魔渊边境!我们快跟上,绝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凌景肆点头,眼中满是担忧:“我刚去她房间看过,她带走了炼丹炉和大部分灵草,却没带多少护身法器,显然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但魔渊边境凶险,还有幽冥阁的人虎视眈眈,她独自前往,实在太危险。”
墨柏川目光沉沉地望向山门外的小路,指尖攥得发白:“她走不远,我们用御空术追,应该能跟上。路上小心,别被她发现——以她的性子,若知道我们跟着,定会强行让我们回去。”
三人达成默契,同时运转灵力,足尖点地,化作三道流光,悄无声息地跟在宋清雾身后的山道上。晨雾为他们掩护身形,他们始终与宋清雾保持着百丈距离,既能看清她的动向,又不会被她察觉。
山门外的官道上,宋清雾背着行囊,脚步虽快,却并不急躁。她知道紫云宗众人若发现她离开,定会担心,却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此刻的她,正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玉牌,玉牌上刻着细碎的冰纹,正是沈辞在她离开断魂崖时交给她的传讯玉牌,能跨越千里传递心念。
指尖轻轻抚过玉牌上的冰纹,宋清雾眼中泛起一丝暖意,将灵力缓缓注入玉牌:“沈辞,我已离开紫云宗,接下来要去魔域查幽冥阁与魔渊的关系。等查清此事,我就回断魂崖,陪你看林中落雪。”
断魂崖下的木屋外,沈辞正坐在院子旁的石凳上,手中握着一枚同样的玉牌。当宋清雾的声音伴随着灵力传入玉牌时,他原本淡漠的眼中瞬间泛起涟漪,指尖的冰纹灵力微微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