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元丹扩大试验的批文下来后,张启云立刻着手准备。
名渐冻症志愿者的招募工作由省卫生厅协助开展,来自全省各大医院的神经内科专家组成监督小组,太清医药公司负责全部治疗费用和后勤保障。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推进时,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出现了。
“张医生,采购部那边遇到麻烦了。”江若雪面色凝重地走进实验室,手里拿着一份采购清单。
张启云正在记录一批新炼制养元丹的数据,闻言抬起头:“怎么了?”
“三味主药材中,宁心草和地精根的市场供应突然收紧。”江若雪将清单放在工作台上,“我们原本联系的几家供应商,要么说库存不足,要么直接提价三到五倍。活血藤虽然还能正常采购,但价格也涨了百分之五十。”
张启云眉头一皱:“突然涨价?为什么?”
“我派人调查了。”江若雪说,“宁心草的主要产区在云省边境的深山,原本产量就不大,但常年稳定。最近两个月,当地出现了一个‘云山药业’,几乎垄断了所有宁心草的收购。他们以高于市场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从药农手中收走所有新鲜药材,然后囤积起来。”
“地精根呢?”
“地精根主要产自东北长白山一带,情况类似。”江若雪翻到清单的第二页,“一家名为‘北参堂’的药材公司,突然大量收购地精根,不仅买光了现货,还跟所有种植户签了独家采购协议,期限三年。”
张启云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药材种植园里,宁心草和地精根的种植区面积不大——这两种药材生长条件苛刻,在人工环境下培育困难,目前只能满足小规模需求。要支撑五十人的临床试验,必须从外部大量采购。
“这两家公司有什么背景?”他问。
“正在查。”江若雪说,“但初步信息显示,云山药业的法人代表叫赵明轩。”
赵明轩!
张启云眼神一冷。果然,赵家开始行动了。
“北参堂的老板姓王,表面上和赵家没关系。”江若雪继续说,“但我查到,北参堂去年接受了一笔来自‘黑石投资’的注资,而黑石投资的控股股东是赵家的远房亲戚。”
“所以,都是赵家在背后操控。”张启云冷笑,“他们这是要卡住我们的脖子。”
“不仅仅是卡脖子。”江若雪脸色更沉,“我收到消息,赵明轩正在接触我们现有的活血藤供应商,开出高价让他们违约。如果连活血藤都被垄断,养元丹的原料就彻底断了。”
实验室里一时陷入沉默。
养元丹的核心在于三味主药的配合:宁心草养心安神,地精根补肾益精,活血藤通经活络。三者缺一不可,没有替代品。
“我们现在库存还能支撑多久?”张启云问。
“按照五十人三个月的用量计算,宁心草只够二十天,地精根够一个月,活血藤多一点,大概能撑一个半月。”江若雪显然已经仔细核算过,“但如果要扩大生产,为正式上市做准备,这点库存远远不够。”
张启云在实验室里踱步,大脑飞速运转。
硬碰硬和赵家竞价?以赵家的财力,太清医药根本拼不过。寻找替代药材?养元丹的配方经过千锤百炼,任何一味药的替换都可能影响药效,甚至产生副作用。
那么,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条——打破垄断。
“若雪,帮我安排一下。”张启云停下脚步,“我要去一趟云省。”
“你要亲自去产地?”江若雪有些惊讶,“可是公司这边……”
“养元丹的炼制和患者治疗可以暂缓吗?”张启云问。
“治疗不能停,但可以调整方案。”江若雪思索道,“如果减少用药频率,从每天一次改为每两天一次,库存可以延长一倍时间。但效果肯定会打折扣。”
“那就这样办。”张启云做出决定,“告诉患者实情,承诺我们会尽快解决问题。另外,继续寻找新的供应商,哪怕是国外的渠道也试试。”
“那云省那边……”
“我一个人去。”张启云说,“有些事,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江若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赵家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有准备。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放心。”张启云微微一笑,“我自有分寸。”
三天后,张启云踏上了前往云省的飞机。
他没有直接去宁心草的主产区,而是先到了省会昆明。在一家老字号药材铺里,他见到了江若雪联系的当地向导——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药农,大家都叫他“老刀”。
老刀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在山里跑的人。他说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但眼神精明。
“张老板,宁心草的事,不好办。”老刀开门见山,“云山药业这次是下了血本,把未来三年的产量都包圆了。而且他们跟当地的药材协会和政府都打好了关系,现在谁敢私下卖宁心草,就是跟整个行业作对。”
“一点办法都没有?”张启云问。
老刀抽了口旱烟,眯起眼睛:“办法嘛,也不是没有。云山药业虽然垄断了主要产区的收购,但有些偏远寨子,他们还没顾得上。那些地方交通不便,产量也不大,大公司看不上。”
“你能带我去吗?”
“能是能,但有几个问题。”老刀伸出三根手指,“第一,那些寨子都在深山老林里,车开不进去,得走路,一趟至少三天。第二,寨子里的人认生,不跟外人做生意。第三,就算能买到,量也有限,一年顶多百来斤,不够你们大公司用的。”
百来斤,按养元丹的用量,只够支撑十几名患者三个月。
但这至少是个开始。
“先去看看。”张启云说,“至于量的问题,我有办法。”
老刀打量着他,见张启云气质不凡,不像普通商人,便点了点头:“那行,明天一早出发。今晚你先好好休息,进了山可就没这条件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就坐上了开往边境的长途车。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六个小时,到达一个名叫“清水镇”的小镇。从这里开始,就要徒步进山了。
老刀轻车熟路地在镇上采购了干粮、手电筒和防蛇药品,又雇了两个当地青年做挑夫。一切准备妥当后,四人背上行囊,走进了莽莽大山。
山路比张启云想象的更险峻。有些地方根本没有路,只能抓着藤蔓攀爬;有些地方是悬崖峭壁,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山里气候多变,一会儿烈日当头,一会儿又飘起细雨。
如果是普通人,走这样的山路半天就得累趴下。但张启云修习太清心法多年,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不仅不觉得累,还能时不时拉一把气喘吁吁的挑夫。
老刀看在眼里,对张启云的态度从最初的客气变成了敬佩:“张老板,你这体力可以啊,比我们山里人还厉害。”
“平时注重锻炼。”张启云轻描淡写地带过。
第一天晚上,他们在山腰的一个山洞里过夜。老刀生起篝火,烤了些干粮,又煮了一锅野菜汤。
“张老板,你买宁心草,是做什么药?”老刀好奇地问。
“治疗一种很难治的病。”张启云说,“渐冻症,听说过吗?”
老刀摇摇头:“我们山里人,命硬,得的都是些常见病。不过你说的这个病,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是不是那个全身慢慢不能动的病?”
“对。”
“那能治好吗?”
“正在尝试。”张启云看着跳动的篝火,“我的药有一定效果,但需要宁心草做原料。如果断了药,那些病人可能就……”
他没说下去,但老刀明白了。
“赵家人真不是东西。”老刀突然骂道,“为了赚钱,连病人的命都不顾了。张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药!”
接下来的路程,老刀明显更卖力了。他带着张启云绕开了一些常规路线,走了一条更隐秘但也更危险的小道。
第二天傍晚,他们终于到达了第一个寨子——云雾寨。
寨子建在半山腰,只有三十几户人家,都是木结构的吊脚楼。见到陌生人,寨民们都很警惕,尤其是几个孩子,躲在大人身后偷看。
老刀显然和寨子里的人熟识,用当地方言和一个老者交谈了几句。老者是寨子的头人,听了老刀的解释后,打量了张启云一番,点了点头。
“头人说,可以卖给你们一些宁心草。”老刀翻译道,“但不多,只有二十斤。”
“二十斤也好。”张启云说,“能看看药材吗?”
头人让儿子从屋里拿出一个竹篓,里面是晒干的宁心草。张启云抓起一把仔细查看,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些宁心草品相很差,叶片枯黄,根茎细弱,灵气几乎感应不到。
“这是今年采的?”他问。
老刀翻译后,头人的儿子回答:“是的,但今年雨水不好,收成本来就不好。而且……而且好的都被云山药业的人提前收走了,剩下的都是次品。”
张启云心一沉。赵家果然想得周到,连这种偏远寨子都不放过。
“我能看看你们种植宁心草的地方吗?”他问。
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在寨子后山的一片坡地上,张启云看到了宁心草的种植园。面积不大,约莫两亩地,但土壤贫瘠,植株稀疏,长势确实很差。
更让张启云在意的是,这片土地的气场有问题。正常情况下,药材生长需要阳气和地气的平衡,但这里阴气过重,阳气不足,难怪药材长不好。
“这片地一直这样吗?”他问。
头人儿子摇头:“以前不是。五年前这里还是寨子里最好的药田,种什么都好。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土地越来越瘦,种的药材一年不如一年。”
张启云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泥土湿冷,透着阴寒之气。他闭上眼睛,用真气探查地下。
很快,他发现了问题——地下三米深处,埋着什么东西,正在不断散发阴煞之气!
“这下面有东西。”张启云站起身,“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把问题解决。作为回报,我想在这里试种一些新的药材。”
老刀翻译后,头人和儿子商量了一番,最终同意了。
张启云让寨民们退到安全距离,自己站在药田中央。他取出一张驱邪符,口中念诵咒语,将符纸掷向空中。
“天地清明,太清破煞!”
符纸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金光射入地下。地面微微震动,一股黑气从泥土中冒出,在金光中消散。
几分钟后,一切恢复平静。
张启云再次探查地下,那股阴煞之气已经消失了。不仅如此,周围的阳气开始向这片土地汇聚,地气也逐渐恢复。
“好了。”他对头人说,“三天后,你们会看到变化。”
头人半信半疑,但还是表示感谢。
当晚,张启云在寨子里住下。他睡不着,便走出吊脚楼,来到药田旁。
月光下,他取出三颗养元丹,埋入土中三个不同的位置。这是太清传承中的“以药养地”之法——用富含灵气的丹药滋养土地,可以加速地气恢复,甚至让土地带上特定的药性。
做完这些,他坐在田埂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一个云雾寨的产量,远远不够。就算地气恢复,产量增加,一年顶多也就几百斤宁心草。而太清医药的需求是上千斤,而且还在增长。
必须找到更根本的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太清传承中的一段记载:“灵药难得,可引其种;地气不足,可布其阵。”
意思是,稀缺的灵药可以通过引种解决;地气不足可以通过布阵改善。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张启云脑中成形。
既然外部的药材供应被垄断,为什么不自己建立稳定的灵药种植基地?云雾寨的环境其实很适合宁心草生长,只要解决地气问题,扩大种植面积,完全可以成为一个优质的药材产地。
但问题又来了:寨民们愿意扩大种植吗?赵家知道后会不会来捣乱?而且宁心草的生长周期是一年,远水难救近火。
正思索间,老刀走了过来。
“张老板,还没睡?”
“在想事情。”张启云说,“老刀,你说如果我想在这里包一片地种宁心草,寨子里的人会同意吗?”
老刀想了想:“得看条件。寨子里的人穷,只要钱给到位,应该会同意。但你要种宁心草,得从育苗开始,最快也得明年秋天才能收获。来得及吗?”
“来不及。”张启云苦笑,“但我需要长远的规划。而且,我不只想种宁心草,还想试种其他药材。”
“那你得跟头人好好谈谈。”老刀说,“头人虽然老了,但在寨子里说话管用。如果你能帮他们解决土地的问题,让他们相信跟着你能赚钱,这事就有可能成。”
张启云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他找到头人,提出了一个合作方案:太清医药公司出资,在云雾寨建立药材种植基地;寨子出土地和人力;公司提供技术指导、种苗和肥料;收获后,公司以高于市场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收购所有药材。
头人召集寨民们商量,大多数人都同意了。山里人朴实,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信谁。张启云帮他们解决了土地问题,又给出这么好的条件,没有理由拒绝。
协议很快达成。张启云当场转了十万作为启动资金,让头人先组织人手清理土地,修建灌溉设施。
“张老板,你放心,我们一定把地种好!”头人的儿子激动地说。
离开云雾寨时,张启云带走了那二十斤次品宁心草——虽然品相差,但经过特殊处理,还能用。更重要的是,他带走了寨民们的信任和希望。
但问题还没完全解决。
在回程的路上,张启云一直在思考:就算云雾寨的种植基地建成了,也需要至少一年时间才能产出。而公司现在的库存,顶多撑两个月。
这两个月的缺口,从哪里补?
车到清水镇时,老刀突然说:“张老板,还有个地方,可能有你要的东西。”
“什么地方?”
“黑市。”老刀压低声音,“镇上每个月的十五号,会有一次地下药材交易。那里卖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有些是从保护区偷采的,有些是走私进来的。价格贵,但东西好。”
今天正好是十四号。
“带我去看看。”张启云说。
当晚,在镇子边缘的一处废弃仓库里,地下药材交易悄然进行。
昏暗的灯光下,几十个摊位摆着各种各样的药材:藏红花、冬虫夏草、野生人参……当然,也有宁心草。
张启云走到一个摊位前,摊主是个戴帽子的中年男人,帽檐压得很低。
“宁心草怎么卖?”张启云问。
“五千一斤。”摊主头也不抬。
这个价格是市场价的十倍。
“有多少?”
“你要多少?”
“一百斤。”
摊主终于抬起头,打量了张启云一番:“现货只有三十斤,但如果你真要,三天后可以再给你七十斤。不过得先付定金,百分之五十。”
张启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抓起一把宁心草查看。
这批药材的品相极佳,叶片饱满,色泽翠绿,灵气充沛,绝对是上等货。但正因为太好,反而让人起疑——普通药农根本种不出这种品质的宁心草。
除非……
张启云运转真气,仔细探查药材。很快,他在宁心草上感应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阴煞之气!
虽然很微弱,而且被某种手法掩盖了,但逃不过他的感知。
这批药材,是从赵家的垄断渠道流出来的。赵家故意在黑市放货,既赚取暴利,又能监控谁在购买。一旦发现是大买家,就可以顺藤摸瓜。
好一招钓鱼执法。
张启云放下药材,摇摇头:“太贵了,买不起。”
说完,他转身就走。
摊主在身后喊:“价格可以谈!四千五!四千!”
张启云没有回头。
走出仓库,老刀不解地问:“张老板,那批货确实好啊,虽然贵了点,但你不是急需吗?”
“那批货有问题。”张启云说,“是赵家故意放出来的饵。如果我买了,他们立刻就会知道是我在采购,接下来只会更麻烦。”
“那怎么办?”
张启云看着夜空,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看来,只能用最后的手段了。”
“什么手段?”
“以阵养药,强行催生。”张启云说,“回江城后,我要在种植园里布一个‘时光加速阵’。虽然对修为损耗很大,但应该能让一批宁心草在一个月内成熟。”
老刀听不懂什么阵法,但看张启云的表情,知道这事不简单。
两人连夜赶回昆明,第二天乘飞机返回江城。
张启云没有休息,直接来到公司药材种植园。他站在宁心草种植区,测算方位,计算时辰。
时光加速阵是太清传承中的高阶阵法,原理是通过改变局部时空的流速,让植物加速生长。但这种逆天而行的阵法,对布阵者的修为消耗极大,而且一次只能覆盖很小范围。
以张启云现在的修为,布一个覆盖半亩地的加速阵,已经是极限。而加速的效果,最多也只能达到三倍——也就是说,原本需要一年成熟的宁心草,在阵中四个月就能收获。
虽然还是赶不上两个月的需求,但至少能把缺口缩小。
“张医生,您真的要这么做?”孙济世听说后,赶来劝阻,“古书记载,逆天改速,有损天和,对施法者反噬极大。您为了那些药材,不值得冒这个险啊!”
“孙老,我不是为了药材。”张启云一边布置阵旗,一边说,“我是为了那些等药救命的患者。如果断药,他们的病情会恶化,之前的治疗可能前功尽弃。”
“可是……”
“没有可是。”张启云语气坚定,“医者仁心,如果因为怕反噬就见死不救,那我学这身本事还有什么用?”
孙济世沉默了。他看着张启云忙碌的背影,忽然深深鞠了一躬:“张医生大义,老朽佩服。”
布阵用了整整一天。
当最后一枚阵旗插入土中,张启云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他咬破指尖,以血为引,在阵眼处画下一个复杂的符文。
“乾坤倒转,时光如梭。太清敕令,速速生长!”
咒语声中,阵法启动。以阵眼为中心,半径十米的范围内,空气微微扭曲,光线折射出奇异的光彩。种植园里的宁心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嫩芽钻出土面,舒展叶片。
但同时,张启云感到一阵剧痛从丹田传来,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他强行咽下,身形晃了晃。
“张医生!”孙济世连忙扶住他。
“没事。”张启云摆摆手,抹去嘴角的血丝,“阵法已成,接下来每天需要注入真气维持。这一个月,我不能离开种植园太远。”
“您这样太伤身了!”
“我有分寸。”张启云盘膝坐下,开始调息,“孙老,麻烦您帮我护法。另外,通知若雪,第一批加速成熟的宁心草,二十天后可以采收。让她准备好后续的炼制工作。”
孙济世含泪点头。
夜幕降临,张启云独自坐在阵法中央。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定。
药材垄断只是开始,赵家和幽冥组织的攻势只会越来越猛。但张启云知道,自己不能退。
因为在他身后,是等待救治的患者,是追随他的伙伴,是太清传承的使命。
这一关,他必须过。
而且,他要过得漂亮。
赵家以为垄断药材就能卡住他的脖子?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医道传承,什么叫逆天改命!
阵法运转,时光如梭。
宁心草在月光下静静生长,叶片上泛着淡淡的灵光。
而张启云的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坚定,是不屈,是医者仁心的光芒。
这场药材之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