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毕业聚餐
李肇双手握着高品灵石，盘坐在修炼室的聚灵阵中。金仙系统运转时发出细微的嗡鸣，将周遭稀薄的灵气压缩成实质，如银色水流般缠绕在他周身。
前几日突破炼气五层时，骨骼缝里传来的刺痛还未完全消退，那是灵力过于充盈、肉身即将承受不住的预警。
“该炼体了。”
玄穹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部泛着青铜光泽的古籍虚影在他眼前展开，书页上的朱砂符文正缓缓流转，
“《龙象霸体诀》共九重，每重需将灵力压缩成液态，像钢针一样扎进三百六十块骨头。现在开始，每天卯时练一个时辰，三个月后，青砖碎不了你的拳头。”
李肇抬拳砸向身旁的青石案几。“咔嚓” 一声脆响，案几裂成三段，他掌心却渗出细密的血珠。
“不够。”
玄穹的声音更冷了，“筑基期的灵力会像洪水冲土墙，你现在的肉身，撑不过三息。”
他顿了顿，又道：“你那《裂石拳》也就欺负欺负凡人，遇上真正的修炼者，纯属送菜。这部《玄龟甲》你得练，运转时灵力凝成龟纹，同阶三招之内，刀枪难入。”
识海里涌入新的功法图谱，李肇指尖微动，能清晰感觉到灵力在经脉中画出六边形的防御纹路。
“地星球灵气太稀，单靠灵石和数据灵气，突破速度太慢。”
玄穹的声音放缓了些，“《九转炼神丹诀》先记着，从聚气丹开始练。得找百年份的凝灵草当药引，炼丹炉至少要紫铜的，底纹得刻聚灵阵。过些天再教你炼器，你自己把时间排开。”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在石桌上震动起来。李肇瞥了眼屏幕，指尖在眉心一点，周身涌动的灵气瞬间收敛，接起电话时，语气已恢复如常。
“小肇！”
老妈的大嗓门从听筒里炸出来，屏幕上能看到她身后的王阿姨正探头探脑，“王阿姨她儿子说，你这阵子都没去公司上班？”
李肇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妈，我自己开公司了，不用去给别人打工。”
“开公司？你当我老糊涂啊！”
老妈突然拔高音量，“我跟你张阿姨说好了，她侄女在银行当经理，人长得周正，明天必须去见一面！”
“妈！” 李肇朝门外喊了一声，“梦瑶，过来帮我接个电话！”
楚梦瑶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走进来，发梢还沾着雨珠，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她看到屏幕里的李肇老妈，连忙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视频那头瞬间安静了。老妈盯着楚梦瑶看了足足五秒，突然一拍大腿：“哎哟！小肇你这混小子，藏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告诉家里！”
楚梦瑶的脸 “唰” 地红到耳根，悄悄伸手掐了下李肇的胳膊，力道不轻。
“啥时候带梦瑶回家？”
老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让你爸杀只老母鸡，我给你们炖药膳汤，补补身子！”
李肇正想找借口推脱，手机突然被楚梦瑶抢了过去：“阿姨，我们下周就回去看您！”
青龙殿的地下金库，滕星额头上的冷汗刚擦干，又冒了一层。
十二处分殿的产业清单在电脑屏幕上滚动，从砂石场到古玩店，密密麻麻列了几十页。他看着手机银行显示的转账成功界面 ——60 亿现金，一分不少地打进了李肇的账户。
深吸一口气，滕星拨通了那个备注为 “李前辈” 的号码。
“李前辈，青龙殿的整顿已经完成了。成立大会的请柬……”
“不用。” 李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做得不错，以后有解决不了的事，再找我。”
滕星握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他低头看向手中烫金的请柬，“李肇” 两个字在灯光下闪着光，突然觉得这名字比金库的黄金还沉。
周五傍晚，李肇把两瓶茅台塞进迈巴赫的后备箱。酒是他托人从茅台镇老酒窖里淘来的，瓶身上的封泥还带着陈年的酒香。
楚梦瑶坐在副驾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眉头一直没松开。
“怎么了？”
李肇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你的室友很可怕？”
“老四林曼。”
楚梦瑶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点无奈，
“从研一开始就跟我不对付，整天找我麻烦。”
李肇挑了挑眉，方向盘轻轻一打，车子汇入车流：
“那咱今天就去，好好打打她的脸。”
车子停在 “云端会所” 门口时，楚梦瑶的手攥得更紧了。
这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旋转门反射着夕阳，她上次来，还是被家族逼着陪沈万山的孙子吃饭，那顿饭吃得像吞玻璃渣。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喧闹声突然停了。
林曼正坐在主位上，穿着香奈儿的高定裙，手里拎着个爱马仕铂金包，见楚梦瑶进来，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嘲讽：
“哟，这不是创业失败的楚大老板吗？听说你公司都破产了，还有钱来这种地方吃饭？”
楚梦瑶的指甲掐进掌心。李肇把茅台酒放在桌上，瓶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淡淡开口：
“我是李肇。”
“李肇？”
林曼嗤笑一声，故意拖长了调子，“听着怎么像‘找揍’？”
“曼曼！”
老大赵琳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这是瑶瑶的男朋友，你客气点。”
林曼的男朋友张扬慢悠悠地站起来，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晃得人眼花。他拿起桌上的茅台，对着灯光照了照，突然哈哈大笑：
“假的吧？这瓶底连暗纹都没有，也好意思拿来充门面？”
李肇笑了笑，指尖在瓶身轻轻一弹。一丝淡金色的灵力顺着指缝溜进酒瓶，原本光滑的瓶底，突然浮现出一朵金色的牡丹暗纹，在水晶灯下流转着柔和的光。
包厢里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赵琳的男朋友是个老酒虫，他凑过来闻了闻，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1985 年的茅台！这瓶至少值两百万！”
林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尖声笑起来：
“就算酒是真的又怎样？楚梦瑶，你别以为找个能买两瓶好酒的人，就能装有钱人了！听说你那公司注册资金才五亿？我家张扬的公司，上个月刚融了十亿！”
“曼曼！”
赵琳急得直跺脚，“今天是毕业聚餐，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我少说？”
林曼猛地站起来，声音拔高了八度，“楚梦瑶，你当年在家族会议上被赶出来的样子，我可记得清清楚楚！被家族制裁，连学费都差点交不起，现在找个假富豪来充门面，有意思吗？”
李肇看向她，语气平静：
“那你怎么证明我是假富豪？”
“没钱装有钱，就是假富豪！” 林曼梗着脖子喊。
楚梦瑶的手在桌下攥成了拳。李肇突然看向张扬：
“你是搞房地产的？”
张扬仰着下巴，鼻孔都快朝天了：
“没错，我家在龙京有三栋写字楼，市值几十个亿！”
“那你在这酒桌上，能证明你是真富豪？” 李肇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很淡。
张扬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亮出来，挨个给桌上的人看：
“看见没？三千八百万！这是我的零花钱，你们总不能说我是假富豪吧？”
“原来这就叫富豪了？”
李肇故作惊讶，然后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打开银行 App，把屏幕转向众人，“那我要是比他钱多，是不是就不算假富豪了？”
林曼凑过去，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数：
“个、十、百…… 亿、十亿…… 六十亿！天呢！这…… 这能是真的吗？！”
桌上的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只有楚梦瑶偷偷笑了。她想起李肇在缅甸赚的十亿美金，这点钱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李肇拿起手机又点了几下，楚梦瑶的手机突然 “叮咚” 响了一声，传来银行的到账提示音：
“您的工行卡到账十亿元……”
“啊！”
楚梦瑶赶紧拿起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闪得她眼睛发花。
“梦瑶，给你的零花钱。” 李肇说得云淡风轻。
张扬的脸 “唰” 地一下，白得像纸。他手里的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出了裂纹。
“这不是真的！”
林曼尖叫起来，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抓起包就往外冲，刚跑到门口，就撞上了端着菜进来的服务生，一盆热汤泼在她的高定裙上，瞬间晕开一大片油渍。裙子是真丝的，被汤一烫，立刻皱成了一团。
李肇拿起茅台酒瓶，给赵琳的男朋友倒了满满一杯：
“尝尝？”
那人颤抖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眼睛突然红了：
“这是…… 这是茅台镇老酒厂的原浆！我爸收藏了一瓶，跟这个味道一模一样！”
“对。” 李肇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和他碰了碰杯。
两个男人你一口我一口，没一会儿就把一瓶酒喝见了底，聊得兴起，还时不时哈哈大笑，把刚才的尴尬抛到了脑后。
慕容家族的藏书阁里，檀香袅袅。
慕容雪正用软布擦拭祖传的七星剑，剑柄上镶嵌的夜明珠突然亮了一下，爷爷慕容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肇此人，比我想象中更可怕。”
慕容雪转过身，看见老人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 “云端会所” 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李肇指尖弹出灵力的瞬间，夜明珠的光突然暗了暗。
“二十六岁就能灵力外放，这等天赋，几十年没见过了。”
慕容霸把平板电脑放在紫檀木桌上，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未来不可限量啊。”
慕容雪握紧了剑柄，七星剑的剑身传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爷爷的意思是……”
“特管局那边传来消息，黑龙会正在调动宗师境高手。”
慕容霸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上，那里正飘过一朵乌云，“李肇挡了他们的路，迟早会被当成眼中钉。”
慕容雪突然想起上个月的拍卖会，李肇以一千五百万拍下 “赤纹玉” 时的样子。他穿着件普通的白色 t 恤，却让全场的富豪都自动闭上了嘴，那种气场，比拍卖行的镇店之宝还强。
“爷爷，我想……”
“去吧。”
慕容霸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明天就去跟他谈玉符合作的事，把关系搞扎实。争取进一步合作的机会，抓住李肇，就是抓住未来。”
慕容雪点了点头，七星剑在她手中轻轻嗡鸣了一声，像是在回应。窗外的月光洒在剑身上，映出一道清冷的弧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车子驶回别墅的路上，晚风从车窗钻进来，带着草木的清香。楚梦瑶看着李肇认真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
十年前，她被赶出楚家祠堂的那个夜晚，蜷缩在天桥底下，冻得瑟瑟发抖，那时候她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能坐在迈巴赫里，身边有个人愿意给她十亿零花钱。
“李肇。”
她轻声开口，声音有点发颤，“谢谢你。”
李肇笑了笑，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节拍。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淡淡的金色光晕，那是灵力在体表流转的痕迹。
“该谢的是我。”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软，“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楚梦瑶的脸瞬间红透，像被晚霞染过一样。她赶紧转头看向窗外，却在车窗的倒影里，看见自己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白光 —— 那是《浣溪诀》突破第二层的征兆。
李肇也注意到了，心里不禁感慨：清灵圣体果真厉害，这才练了几天，就有这么大的进步，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