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甜蜜的负担
陈婉清，今年二十一岁，长着一张圆润可爱的娃娃脸，皮肤白皙紧致，五官精致小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
她的面部轮廓柔和，搭配上微翘的嘴角和圆润的苹果肌，显得纯真又可爱。身材也十分圆润，站在那像是邻家小妹妹一样。
但此时应该是还没有从落水中缓过来，脸色苍白、眼神里还带着惊魂未定和后怕，也跟着妈妈向萧然鞠躬，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声音小小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萧然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谢谢您救了我……我……我跳下去之后就后悔了……河水好冷，好可怕……呜呜……”
她的声音糯糯的，十分的动人。
看着眼前这对情绪激动的母女俩，一个递支票，一个掉眼泪，萧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心里当然是美的，那可是三十万啊。他得扫多少年厕所……啊不，是当多少年“卫生环境特别督导员”才能赚到？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还是肉馅的。
但是，这钱，他能拿吗？
萧然的目光扫过陈淑仪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焦虑，想起之前隐约听到的关于鸿盛集团资金链紧张、正在艰难寻求融资转型的传闻。
三十万对现在的鸿盛来说，恐怕也不是个小数目。再说了，他救陈婉清，压根就没图回报。当时那种情况，但凡有点血性的人，估计都会往下跳，只是他比较“倒霉”又“幸运”地碰上了而已。
“哎哎哎，别别别，陈总，婉清妹妹，你们别这样。”萧然手忙脚乱地虚扶了一下，没好意思真碰人家，赶紧说道，“这钱，我真不能要。”
他这话一出，不仅陈淑仪母女愣住了，连胖子和洛溪都有些意外。胖子更是急得直瞪眼，用口型无声地呐喊：“三十万啊，哥，你傻啊。”
胖子一个劲的使眼色，别忘了，你那六千块医药费还是找我要的呢。赶紧收下，这个实话装什么？
萧然清了清嗓子，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混不吝的、带着点自嘲的笑容：“陈总，我救婉清姑娘，那是碰巧了，也是本能。换做其他人，遇到了这事也会救。
我这要是收了钱，那不就成交易了吗？那我这救人也忒不纯粹了，回头网友们知道了，还不得骂我‘挟恩图报’？我这刚洗干净的身子，可不能再沾上泥点子。”
他试图用幽默化解对方的坚持和尴尬，然后顿了顿，语气稍微认真了些，看着陈淑仪说道：“不过，陈总，如果您真想谢我……我倒是多句嘴。鸿盛集团现在……是不是在转性？而且是和林家？”
陈淑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警惕，显然没想到萧然会再次说起这个，而且是在这种场合提起。
萧然摆了摆手，示意她别紧张：“我瞎猜的，以前在行业新闻上瞟到过一眼。我就是个底层小员工，不懂什么大道理。
但我觉着吧，这转型就跟……就跟人换工作一样，得看准了再跳。有些风口看着是热点，但水也深，尤其是林荣那小子，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好玩意。要是万一……
咳咳，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别往心里去。这钱，您留着，用在更需要的地方吧。说句不该说的，平时多关心一下婉清，可能您不差钱，但是陪伴更重要。”
他这番话，说得有点颠三倒四，没什么高深的理论，却莫名地戳中了陈淑仪的心事。
她看着萧然，眼神里的震惊慢慢变成了复杂和一丝感激。她确实在为融资转型的事情焦头烂额，萧然这看似随意的提醒，反而让她在冲动感激之余，冷静了几分。
“萧先生……谢谢……谢谢您的提醒。”陈淑仪收回了支票，郑重地点了点头，“您的话，我记住了。这份情，我们陈家记下了。”
陈婉清也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萧然，用力地点了点头，小声但坚定地说：“萧然哥哥，我……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处理完陈家母女的事，萧然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带着威严的轻咳。
是陆南溪。她处理完后续，也走了出来，警服外套穿着，显得英姿飒爽。她先是瞪了胖子一眼：
“胖子，我可警告你，别带着萧然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瞎混，更不许灌他酒。他今天体力透支，又受了惊吓，需要休息，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惹事……”
胖子立马举起双手，赌咒发誓：“陆警官，天地良心，我就是带然哥去吃个宵夜，撸个串，绝对正规场所，滴酒不沾……呃，最多喝点饮料，保证把他全须全尾送回家。”
陆南溪又看向萧然，眼神里的意味有些复杂，有关切，有警告，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别扭？
“你也是，以后长点心眼，遇到什么事……别总那么愣头青似的往前冲，离远点看看情况再说，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的。”
这语气，听着怎么那么像老妈子叮嘱不省心的儿子？萧然心里嘀咕，面上却只能赔笑：
“是是是，陆警官教育的是，我以后一定……尽量……绕着走。” 他心里补了一句：绕不绕得开，就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陆南溪看他那敷衍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听进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向自己的警车，临走前，又回头瞥了洛溪和陈婉清一眼，那眼神，让萧然心里又是一哆嗦。
好了，现在障碍基本清除。
胖子一把拉过萧然：“走走走，饿死我了，我知道前面有家砂锅粥，味道一绝，正好给你压压惊，暖暖胃。”
萧然也确实饿了，从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还消耗了大量体力。他看向洛溪，邀请道：
“洛医生，今天真是麻烦您了，忙到现在也没吃上饭吧？要不一起？赏个脸，让我表达下谢意。”
洛溪倒是没推辞，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这时，萧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轻轻拉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陈婉清。小姑娘仰着脸，大眼睛里还噙着泪水，怯生生又带着期盼地看着他，小声问：
“萧然哥哥……我……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我……我保证不捣乱……”
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