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再遇落难佳人
两瓶烈酒下肚，女孩们也渐渐放开了，尤其是陪在萧然身边的两个女孩，一个叫小雅，一个叫莉莉。她们看着萧然虽然穿着普通，还带着伤，但却不像那些油滑的客人，反而有种真实的颓废和迷茫，便也乐意跟他聊天。
小雅端着酒杯，眼神迷离地对萧然说：“大叔，看你这样子，也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吧？”
萧然苦笑一声，灌了一口啤酒：“哈哈，说不顺心那都无法形容，我这几天简直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莉莉接口道：“哎，谁容易呢？你看我们，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陪笑陪喝，运气好碰到像陈少、大叔你们这样爽快的客人，还能轻松点。要是碰到那些动手动脚、抠抠搜搜或者有特殊癖好的，那才苦不堪言呢。”
小雅叹了口气：“是啊，在江城这种地方，生活压力太大了。我们没什么学历，也没什么特长，去写字楼上班，一个月四五千块钱，交完房租水电，连买件像样衣服的钱都没有了。
来这里，虽然名声不好听，但至少来钱快一点……家里弟弟妹妹要上学，父母身体也不好……”
说着说着，两个女孩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她们诉说着生活的艰辛，行业的潜规则，以及对未来的迷茫。
萧然听着，心里也涌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他想起自己被催婚的无奈，被背刺的愤怒，被逼扫厕所的荒诞……虽然境遇不同，但那种在社会底层挣扎、被生活无情蹂躏的无力感，却是相通的。
“都不容易啊……”萧然举起酒杯，“来，为了这操蛋的生活，干一个！”
“干……”
“为了房租。”
“为了不被炒鱿鱼。”
“为了……为了明天还能活着醒来。”
几个人越聊越投机，越喝越酣畅。烈酒喝完换啤酒，啤酒那是一提接一提地送上，空瓶子很快堆满了角落。萧然和胖子把昨天的憋屈、今天的荒诞，都就着酒精吞了下去。那两个女孩也卸下了职业性的伪装，真情流露地吐着苦水。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轮碰杯之后，萧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灯光模糊成一片五彩斑斓的光晕。胖子早已瘫在沙发上，抱着麦克风流着口水说着梦话。小雅和莉莉也东倒西歪地靠在萧然身边，醉眼朦胧。
萧然只觉得膀胱快要爆炸了，他挣扎着站起来，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往外走：“我……我去放个水……”
他晕乎乎的出了包厢的门，看着两边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的迷宫，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和耳鸣。
炫目的壁灯和晃动的光影让萧然头晕目眩。他凭着残存的意识，摸索着找到了一个标记着烟斗标志的门，进去后发现，怎么看都不像厕所，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找到一个洞洞，就开始解决完生理需求。
然而，当他走出洗手间，看着两边几乎一模一样的华丽走廊和无数扇紧闭的包厢门时，他彻底迷失了方向。
“我艹，帝王包厢是哪个来着？888？666？还是999？”看着走廊上连一个人都没有，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酒精严重干扰了他的判断力。
就在他经过一个名为888的包厢门口时，里面隐约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和挣扎声，以及一个男人猥琐的低笑。
“放开我，林荣，你混蛋，你给我喝了什么？！”
“璎珞，别给脸不要脸。你们苏家现在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你爸要想回京都，就必须答应跟我林家联姻。这可是我们林家看得起你，才给你这个机会的。现在从了我，以后有你享不尽的富贵。”
“滚开。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救命……！”
“砰！”
似乎是玻璃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