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擒拿手能不能教我
小王拿来萧然的私人物品归还给他，小声说：“萧先生，其实陆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警察，她就是太痛恨欺负女性的人了……她妹妹曾经……”
“小王！”陆南溪厉声制止。
小王立刻闭嘴，讪讪地退到一边。
萧然若有所思地看了陆南溪一眼，没再追问。
手续办完后，已是凌晨三点。萧然和林思柠准备离开警局。
“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吧。”陆南溪主动提出，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虽然萧然不追究，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不用了，我们打车就行。”萧然婉拒。
三人走到警局门口，寒冷的夜风让人精神一振。萧然的酒醒了大半，回想起今晚的种种，恍如隔梦。
陆南溪看着萧然脸上的伤，忍不住说：“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你身上的伤……”
“不用，一点小伤。”萧然摸摸额角的伤口，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陆警官，你那招擒拿手，能不能改天教教我？”
陆南溪一愣，随即笑了：“等你酒完全醒了再说吧。不过，你今天见义勇为，我们会为你送上锦旗。”
这是萧然第一次看到她笑，那双杏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哎，不用了，救人是应该的，还不至于大张旗鼓。”萧然急忙制止，算了，要什么锦旗，还不如给点实惠的。
林思柠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微动，但什么也没说。
出租车来了，萧然和林思柠上了车。摇下车窗，萧然对站在警局门口的陆南溪说：“陆警官，其实你……是个好警员。”
陆南溪怔住了，等她回过神，出租车已经驶远，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红线。
回到值班室，同事们都在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陆队，你没事吧？”
“那小子总算走了，还好没有追究……”
陆南溪摇摇头，轻声说：“他说的对，今晚确实是我的错。”
“陆队，这是酒馆的监控。”老张走了上来，这是刚才派人去拿到的监控画面。
她走到监控前，看着摄像头记录的画面，仔细查看起来。这是她犯错后的习惯，用加倍的工作来弥补过失。
画面中，清晰地显示出一群小混混如何骚扰林思柠，萧然和胖子如何挺身而出，混乱中萧然如何保护两个朋友先走……
看着萧然在画面中拼命的模样，陆南溪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那么大岁数了，竟然还要去上电视相亲……”她喃喃自语。
出租车后排座位上。萧然的酒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看着身旁的林思柠，美艳的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萧先生，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也真的是太对不起了。”林思柠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后的沙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是啊萧大哥，多亏了你救我们，没想到还被冤枉了，要不我们改天请你吃饭吧。”前排的赵小雨带着歉意。
萧然摆了摆手，动作幅度不敢太大，牵动了背上、胳膊上那些被陆南溪对战时留下的隐形伤口，疼得他嘴角一抽，愣是把一句“没关系”扭曲成了“嘶……唔……没啥。”
他这会儿实在没心情扮演风度翩翩的护花使者。脑子里乱糟糟的，像被一群哈士奇拆迁过的毛线团，被父母催婚的烦躁、工作上被王奎那色痞陷害的憋屈、喝酒浇愁反被小混混找茬的窝火、见义勇为却被当成猥琐大叔的荒诞、还有陆南溪的嘲讽……
所有这些糅杂在一起，发酵成了一种名为“老子今天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的绝望气息，笼罩在他头顶，经久不散。
“师傅，在前面停一下，我到了。”看到前面有一个药店，他打算买点药带回家，再说自己住在郊区，和林思柠她们也不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