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萧然暴怒 洛溪解围
“你踏马是不是有病啊？你脑子是浆糊吗？有你这样的糊涂娘，怪不得你女儿要跳河？”
“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萧然怒吼起来，手指点着陈淑仪的鼻子：“现在，你听好了，不是你要起诉我，是我，不会放过你。你有身份，有地位，怎么了？我吃你家的了？你女儿都要跳河自杀了，还在我这人五人六的呢？你装什么装？一个失败者而已。”
萧然一通发泄，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的情绪已经很说明问题，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会如此理直气壮吗？
“同志，别激动，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年龄大的警察立即上来准备安抚萧然。
“激动，我凭什么不能激动？我是见义勇为，是冒着生命危险下河救人。今天要不是后来的那两个兄弟跳进河里把我拉上来，我小命就没有了。”
说完之后，萧然忽然笑了，不是开心的笑，也不是愤怒的笑，而是一种极度无奈、甚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意味的嗤笑。
他这突兀的笑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陈淑仪。
“你笑什么？！”陈淑仪冷冰冰的说道。但她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心虚了，难道自己真的误解他了？女儿真的是跳河自杀吗？
萧然摇了摇头，看着陈淑仪，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急切辩解，反而多了一丝平静，甚至是一丝……怜悯？
“陈女士，您爱女心切，我能理解。”萧然的声音平静得出奇，“但您有没有想过，您女儿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到河边？她为什么会‘长期营养不良和精神抑郁’？
您作为母亲，在愤怒地想要惩罚一个‘可能的凶手’之前，有没有真正关心过她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说一遍，你听好了，您女儿是跳河自杀，听明白了吗？她是跳河自杀？”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陈淑仪内心最柔软、也可能是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她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我女儿怎么会营养不良？怎么会精神抑郁？你……”她的声音有些色厉内荏。
“呵……你真以为我愿意管你的家事吗？你以为我闲得难受吗？”萧然耸耸肩，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又回来了点，
“但我这个‘凶手’，在跳下冰冷的河水救您女儿的时候，可没想过要听谁的道谢。现在被倒打一耙，也算是一种……嗯，独特的人生体验吧。
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说了，医药费我也好歹是我垫付的，总不能人财两空吧？”
他晃了晃手里一直捏着的缴费单，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幽默感。
两位警察：“……”
陈淑仪和李律师：“……”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萧然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把这紧张对峙的局面搞得有点……滑稽。
“还有，两位警察大哥，你们是陆南溪的人吧？现在，马上，你们打电话给陆南溪，告诉她那个推人下水的人叫萧然，她知道怎么办？”
萧然看着那两个警察，本来他也没有陆南溪的联系方式，现在干脆让俩警察打电话，陆南溪听到是自己，应该有所判断。
“不可能，你说的是假的对不对？”陈淑仪还在想刚才萧然的话，她实在不敢相信。她宁愿相信女儿是因为感情纠纷，也不愿意相信是自杀。
不等萧然回答，一个温婉而清晰的声音插了进来：
“是真的，我可以证明。这位先生是和里面的女孩一起到医院，刚来的时候，他全身湿透，确实符合下水救人的体征。
而且，根据我们对患者的初步检查，她手腕等处没有明显的搏斗挣扎痕迹，更像是……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跳河。而且，她很快就会醒来，你们可以直接去询问。”
众人回头，只见洛溪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语气平和却带着医生的专业权威。她是对着警察和陈淑仪说的，但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萧然，带着一丝探究和……或许是微不可察的歉意？
洛溪的突然出现和她的证词，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原本一面倒的湖面，激起了一圈涟漪。
陈淑仪愣住了，看向洛溪：“医生，你是说……”
警察也看向了洛溪：“洛医生，你的判断是……”
萧然则看着洛溪，心里微微一动。这位洛医生，似乎……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局面，似乎因为洛溪这句基于专业判断的话，出现了一丝微妙的转机。
萧然也愣住了，没想到洛溪这个美女医生，竟然会替他说话。而此时那个警察也到一旁去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