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嫩的手掌笨拙地握住萧云的手,感到了一丝安心。
原本微凉的手掌渐渐暖和起来。
洛清璃开始用两只手握住他的手,就想这样永远的停在这一瞬间。
萧云是她的未来,怕一放手就失去了。
萧云感受到了少女的不安,声音温和安慰到:
“清璃,先...放手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话听在洛清璃耳中,却像是嫌弃和拒绝。
“怎么...比不了你的苏夫人?”
“别闹...她知道会生气的。”
他本意是想提醒洛清璃注意分寸,不想她因此惹上麻烦。
洛清璃心想:自己都已经放下矜持做到这个地步了,他心里想的却还是别的女子会不会生气?
真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委屈涌了心头,眼泪打转在眼眶,哽咽道:
“你就那么怕她吗?夫君...你告诉我,你有一天...会娶我吗?”
她紧紧盯着萧云的眼睛,害怕得到的答案会让她彻底心碎。
萧云看着她泪盈于睫的模样,抬手,用指腹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清璃,你是什么时候...彻底喜欢上我的?我最初与你结缘,手段并不光彩,甚至可以说是...威胁。”
洛清璃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是啊,一开始,确实谈不上喜欢,更多还是气愤。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那时候她感受到无比的绝望,觉得人生都有可能完了。
“因为...你在最危险的时候,把我救了。把我从柳丝丝手中救了下来。而且,第一次...其实也算不上完全是威胁。你确确实实是帮了我,虽然方式很...霸道。”
她凝视视着萧云,仿佛要看到他的心底:
“你长得这么好看,实力又强,还一次又一次地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彻底爱上你?”
萧云觉得失算了,而且是彻底失算了。
若是当初易容得丑陋些,恐怕与这些女子的缘分也就无从谈起了。
届时,她们大概只会说“恩公大德,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再报答”了吧?
他忽然生出一丝隐忧:洛清璃会不会就此被“养废”了,失了进取之心?
转念一想,应当不会,她骨子里对灵石的喜爱是实实在在的。
一个人本性终究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
“清璃,如果...我和灵石之间,你只能选一样,你会更喜欢哪样呢?”
洛清璃闻言,竟然真的歪着头,认真思考起来。
她设想了一下,如果萧云一无所有,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强大的实力,甚至没有多余的灵石,会怎样?
很快有了答案。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救我不止一次,这份情,我早就还不清了。”
“如果...你有很多灵石,那当然更好了。但如果你没有...的话,我就努力提升修为,努力去赚。”
洛清璃说完,生怕萧云真的因为这番话,以后就不再给她灵石了。
又想起那个让她心有余悸的噩梦。
“夫君你放心,你在我身上投资的资源,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千万,千万不要抛弃我...”
萧云看着她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轻轻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温柔笑道:
“胡思乱想什么?我怎么会抛弃你?你好好修炼,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他略一沉吟,觉得或许该给她一个更明确、更具吸引力的目标。
她的动力才会更足一些。
“这样吧,我们定个约定。若是你能在三年内,将修为提升到金丹圆满,我便娶你,如何?”
他觉得三年的时间不算短,在他充足的资源支持和悉心指点下,以洛清璃的资质,达到这个目标时间上是完全充裕的。
洛清璃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犹如小鹿乱撞,眼睛亮的仿佛落入了星辰。
娶自己。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承诺!
不过三年时间,从现在的筑基期到金丹圆满,跨越一个大境界,极具挑战。
“那夫君,你可要全心全意帮我。”
“放心,我自然会倾力相助。”
两人随后陷入一阵沉默。
许久,洛清璃松开一只手,十指紧扣低声问道:
“夫君...你从来好像没有对我情话呢?”
萧云闭着眼睛回想起来,应该有吧。
罢了,清璃想听就再多说几句也无妨。
“我每次想到你的名字,心跳就会忍不住加快,我对你的爱,就像现在十指相扣的温度。”
“夫君嘴真甜呢~很应景,以后要经常对我说哦。”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洛清璃才缓缓松开了手。
那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匀称,好看得紧。
萧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天色。
虽然还早,但也不想洛清璃过度依赖自己,适当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本书籍,塞到洛清璃手中:
“这本《蜃楼幻梦诀》你先拿着参悟,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要事,下次再来找你。”
他准备找个僻静之处,先好好沐浴冷静一下,再换身干爽的衣服。
洛清璃倚在门边,望着萧云离开的背影,手指绕着一缕发丝,嘴角噙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
萧云早晚会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这只是时间问题。
院外不远处,苏玥瑶的身影悄然出现。她有些不放心,刚寻了过来,看到萧云从洛清璃院中走出。
夫君回去得倒挺早,她并未立刻上前追萧云。
手持长剑,面无表情地绕着洛清璃的住所缓缓走了一圈。
她的神识细细扫过,院内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这过分的平静让她心生警惕。
略一沉吟,苏玥瑶转身朝着萧云离开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萧云已径直来到了宗门后山一处僻静的寒潭。
寒气弥漫,潭水清澈,四周岩石光滑,是冷静思绪的好去处。
他褪下衣物收入储物戒,踏入寒潭之中,寒气包裹全身,让他因连日周旋而有些纷乱的头脑为之一清。
他靠在一块被水流冲刷得十分光滑的岩石上,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