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艺术楼,后台排练厅。
空气里混杂着发胶、定型喷雾和几十种不同牌子的香水味,甜得发腻。
地板被无数双舞鞋踩得咚咚作响,到处都是正在补妆、换衣服或者压腿的长腿女生。
公玉谨年提着两只印着米其林三星Logo的保温袋走进来时,原本嘈杂的大厅出现了短暂的真空。
“那个……是公玉谨年吧?”
“本人比照片上还高啊,这腿长得离谱。”
“听说他老婆是慕容总裁?真的假的,这种软饭我也想吃啊……”
几个穿着紧身练功服的女生凑在一起咬耳朵,视线像是带着钩子,粘在他身上不放。
公玉谨年目不斜视,那种冷淡疏离的气场像是一层透明的屏障,自动隔绝了周围窥探的视线。
他径直走向最里面的VIp休息室。
还没等手碰到门把手,门就被人从里面撞开了。
“姐夫!!!”
一道红白相间的残影带着一股浓郁的水蜜桃甜香,炮弹一样冲了出来。
公玉谨年下意识张开双臂。
下一秒,沉甸甸的冲击力撞进怀里。慕容晚儿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修长的双腿熟练地盘住他的腰,像只粘人的树袋熊。
“唔……终于来了!我要饿死啦!”
晚儿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一通乱蹭,刚做好的发型瞬间乱了几分。
她身上穿着那套令人血脉喷张的啦啦队服,超短的百褶裙因为这个大幅度的跳跃动作,裙摆危险地上扬,露出大腿根部勒着的一圈白色蕾丝安全裤边。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是慕容晚儿。江城大学公认的顶级校花,平时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小魔女,现在居然像个挂件一样挂在一个男人身上?
“下来。”公玉谨年托着她的腿弯,掌心下的触感温热细腻,隔着薄薄的丝袜,能感觉到她大腿肌肉紧致的弹性。
“不嘛!”
晚儿抬起头,那张明艳的小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随着她说话的动作,粉嫩的嘴唇几乎要蹭到他的下巴,
“腿酸,站不住了。”
她在公玉谨年怀里扭了扭身子,似乎是觉得这块“人肉垫子”不够软,又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公玉谨年浑身一僵。
这丫头里面穿的是露脐装,平坦紧致的小腹紧紧贴着他的西装外套,
随着呼吸起伏,那一团发育得过分优秀的丰盈毫无保留地挤压着他的胸膛,
甚至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回弹力。
“再不下来,吃的扔垃圾桶。”公玉谨年晃了晃手里的保温袋。
“别别别!那是我的命!”
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腿,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来。
脚刚沾地,她就哎哟一声,身子软绵绵地往旁边歪。
公玉谨年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手臂收紧,把她整个人重新扣回怀里。
“怎么了?”
“刚才跳太久,抽筋了……”
晚儿可怜兮兮地眨着大眼睛,身子顺势往他怀里一靠,大半个重量都压在他手臂上。
她仰起头,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姐夫扶我去更衣室嘛,这衣服勒得我喘不过气,全是汗,难受死了。”
她抓着公玉谨年的手,往自己腰侧带。
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布料确实被汗水浸透了,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透着一股滚烫的热度。
公玉谨年叹了口气,任由她拉着往里走。
VIp休息室连着专属更衣室,这里只有慕容晚儿一个人能用。
门一关,外面的喧嚣瞬间被隔绝,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更衣室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暧昧得有些过分。
“帮我一下。”晚儿转过身,背对着公玉谨年,指了指后背,
“拉链卡住了,刚才怎么都拉不下来。”
她把头发撩到一边,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线条优美的蝴蝶骨。
那件紧身背心的拉链正好卡在背部中间,不上不下。
公玉谨年走过去,手指捏住那个小巧的金属拉链头。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背部温热的肌肤,晚儿像是触电般轻颤了一下,发出一声类似小猫的呜咽。
“吸气。”
“嘶……你轻点嘛。”晚儿哼唧一声,乖乖吸气收腹,腰肢瞬间收得更细了,显得臀部愈发挺翘。
随着拉链缓缓下滑的“滋啦”声,紧绷的布料向两边绽开,仿佛剥开了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大片雪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背脊沟深陷,粉色的内衣扣带勒进肉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公玉谨年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那里。
汗水顺着她的脊椎沟往下滑,没入那个引人遐想的粉色边缘。
“好了。”公玉谨年松开手,迅速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谢谢姐夫~”
晚儿并没有马上转身,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双臂向后伸展,试图把那件紧身背心脱下来。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原本就松开的背心瞬间滑落到手肘处。
那一瞬间,侧面的春光乍泄。
圆润的半弧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白得晃眼。
公玉谨年甚至能看清她边缘细致的蕾丝花纹,以及皮肤上因为刚才剧烈运动而泛起的淡淡粉色。
“咳。”公玉谨年猛地转身,背对着她,
“快点换,我在外面等你。”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晚儿带着笑意的调侃:
“姐夫你害羞啦?”
“慕容晚儿!”公玉谨年咬着后槽牙去开门。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
“咔哒。”
门锁发出一声脆响,把手空转了一圈,门纹丝不动。
坏了?
公玉谨年皱眉,用力晃了两下。
这是那种老式的机械锁,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
“怎么了?”晚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公玉谨年没回头:“门锁坏了。”
“啊?那我们岂不是被关在里面了?”
晚儿的语气里居然听不出一丝惊慌,反而透着股莫名的兴奋,
“这是什么密室逃脱剧情吗?”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贴近了他的后背。
两只温热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缠上了他的腰。
晚儿此时上身只剩下一件粉色内衣,毫无顾忌地贴了上来。
那种肌肤相亲的触感,比刚才隔着衣服要强烈一百倍。
“姐夫……”她踮起脚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廓上,
“既然出不去,不如……”
公玉谨年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
“滋——滋——”
头顶的通风管道里,传来极其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在这个封闭的死寂空间里,根本听不见。
公玉谨年瞳孔骤缩。
那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直觉瞬间炸开。
有人。
而且就在他们头顶。
“别动。”公玉谨年反手扣住晚儿的手腕,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晚儿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公玉谨年一把拽到怀里,用那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兜头罩住。
“待着。”
公玉谨年抬头,盯着天花板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排气扇口。
那里有一根极细的探针正在缓缓伸出来,镜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紧接着,通风口的百叶窗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撬开了一条缝。
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伸了进来,手里扣着一枚黑色的圆柱体。
催泪瓦斯。
深渊的“清道夫”,果然来了。
如果是普通人,这时候恐怕已经慌了。
但公玉谨年只是冷冷地盯着那只手,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想玩毒气室?
他松开晚儿,大步走到墙边的控制面板前。
那是更衣室的排风系统开关。
因为这里是旧楼改造,排风扇还是那种大功率的工业级扇叶,为了防止更衣室潮湿,风力极大。
现在的档位是“关”。
公玉谨年抬手,直接将旋钮拧到了最底端的红色区域“强力排风\/反向”。
“嗡!!!”
一声巨大的电机轰鸣声瞬间炸响。
头顶那个原本静止的排气扇叶片,像是发了疯一样开始狂转,而且是向外吹风!
那个正准备把催泪瓦斯扔进来的杀手,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
强劲的气流夹杂着管道里积攒了十几年的陈年老灰,像沙尘暴一样喷涌而出,直接糊了那人一脸。
“咳咳咳!法克!”
通风管道里传来一声闷哼和剧烈的咳嗽声。
那只手一抖,还没来得及拉环的催泪瓦斯脱手而出,顺着倾斜的管道骨碌碌滚了回去。
“砰!”
虽然没拉环,但重物撞击金属管道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爬行声和重物落地的闷响。
“啊!”
那个倒霉的杀手大概是被灰迷了眼,脚下一滑,直接从通风口的检修通道摔了下去。
公玉谨年拍了拍手上的灰,关掉排风扇。
世界清静了。
“姐……姐夫?”
晚儿从西装外套里探出一个乱蓬蓬的小脑袋,像只受惊的小仓鼠,
“刚才那是……老鼠吗?”
她整个人都缩在公玉谨年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领口,指节发白。
刚才那阵巨大的噪音把她吓坏了。
“嗯,一只很大的老鼠。”
公玉谨年顺势把她搂紧,大手在她光洁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安抚着她颤抖的身体,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已经被赶跑了。”
晚儿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灰尘味,打了个喷嚏。
随着身体的震动,那件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内衣扣子彻底松开。
“呀!”
晚儿惊呼一声,双手慌乱地护住胸口,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公玉谨年:“……”
他真的只是想拍背安抚一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先把衣服穿好。”
公玉谨年迅速移开视线,耳根有点发烫,
“我去修门。”
他走到门边,抬起腿,对着门锁的位置就是一脚。
“砰!”
那扇本来就被动过手脚的门应声而开。
门外,几个听到动静的安保人员正急匆匆地赶过来,看到公玉谨年一脸煞气地站在门口,顿时吓得不敢上前。
“公玉先生,这……”
“刚才有个维修工从通风管道摔下去了。”
公玉谨年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
“去看看死了没。没死就送警局,说是偷窥狂。”
安保们面面相觑,赶紧往楼后的检修口跑去。
公玉谨年按住耳边的隐形耳麦。
“老婆,抓到了吗?”
“让他跑了。”
慕容曦芸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生气,反而带着几分猫捉老鼠的戏谑,
“赵琳刚才截获了他们的通讯频道。那个蠢货代号叫‘老鼠’,确实人如其名。”
“没抓?”公玉谨年挑眉。
“抓个小兵有什么意思。”慕容曦芸轻笑,
“我在他身上留了点东西。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我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妹妹。”
公玉谨年回头看了一眼更衣室。
晚儿已经换好了一套便服。
那是件宽松的白色t恤搭配超短牛仔裤,简单清爽,却更显得那双腿又长又直。
“姐夫!你看这件怎么样?”
晚儿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惊吓,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t恤下摆随着旋转飞起,露出一大截白嫩紧致的小蛮腰,甚至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马甲线。
动作幅度太大,牛仔裤裤管宽松,差点就要走光。
公玉谨年眼皮一跳,上前一步,伸手按住她的衣摆。
“以后在外面不许转圈。”他板着脸教训道。
“略略略~”
晚儿冲他做了个鬼脸,顺势抱住他的手臂,整个人贴上来,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
“只有你在的时候才转嘛。走啦走啦,我要吃小龙虾!”
她拉着公玉谨年往外走,脚步轻快。
没人注意到,更衣室角落的地板缝隙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粉色的水晶发卡。
那是刚才晚儿换衣服时不小心掉落的。
十分钟后。
江城大学后巷,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里。
代号“老鼠”的男人摘下面罩,露出满脸的灰尘和一道新鲜的擦伤。
他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把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递给副驾驶座上的男人。
那是一枚粉色的水晶发卡。
“队长……任务失败了。那个公玉谨年……邪门得很。”老鼠喘着粗气,
“但他没发现这个。”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接过发卡,那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扑克脸。
他把发卡对着光看了看,嘴角慢慢裂开一个狰狞的笑容。
“失败?”
男人把发卡扔进一个特制的金属盒子里,上面的信号灯瞬间亮起红光。
“有了这个定位信标,就算是慕容家的云顶天宫,我们也进得去。”
他拿出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猎物已标记。通知温如玉,好戏可以开场了。”
面包车发动,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中。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公玉谨年看着后视镜里那辆消失的面包车,指尖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嘲弄。
“真听话。”他低声自语。
那是晚儿最不喜欢的一个发卡,因为里面装了一个只有慕容家核心成员才知道的,
反向追踪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