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线:水狱寒·指甲痕
长安的夜,终究藏不住暗涌。
李宓望着“清华西门”霓虹虚影消散的夜空,指尖的青铜符突然剧烈发烫,像是要挣脱她的掌心。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冰冷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那是锁链拖地的声音,带着官府缉拿犯人的肃杀之气。
“拿下!”
一声厉喝划破夜空,几个穿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汉子从角楼的阴影里窜出,手中的铁链如毒蛇般袭来。李宓自幼修习玄学,身手并不弱,她下意识地侧身躲闪,手腕一翻,将青铜符挡在身前。符面“镇山”二字骤然发光,一道淡金色的屏障瞬间展开,挡住了最先袭来的铁链。
“嗯?有点门道。”为首的汉子眼神一沉,挥了挥手,“上!”
更多的铁链袭来,密密麻麻,如同一张天罗地网。李宓的屏障虽能挡下一时,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且这些人身手矫健,招式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她且战且退,望舒簪在暗夜中划出一道道银光,划伤了两个汉子的手臂,可对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步步紧逼。
青铜符的光芒越来越淡,李宓的气息也渐渐不稳。她知道,这些人绝非普通的江湖匪类,他们的目标明确,就是冲着她来的,或者说,是冲着她身上的青铜符,冲着那抹霓虹虚影来的。
“你们是谁?”李宓冷声喝问,趁着格挡的间隙喘息。
为首的汉子冷笑一声,不答反问:“李姑娘,终南山的青铜符,还有皇城角楼的异象,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话音刚落,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狰狞的“武”字。李宓瞳孔一缩——武家的人?是武则天的侄子,武三思?
祖父临终前曾告诫过她,武氏一族野心勃勃,暗中招揽奇人异士,觊觎终南山的秘宝,若是遇到武家的人,务必小心。没想到,他们竟然来得这么快。
就在李宓分神的瞬间,一条铁链突然绕过她的屏障,缠住了她的脚踝。她重心一失,摔倒在地,青铜符从手中滑落,被为首的汉子一把抢过。紧接着,冰冷的铁链缠上了她的手腕和脖颈,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带走!”
汉子一声令下,李宓被两个死士架起,踉踉跄跄地朝着皇城深处走去。她挣扎着,想要夺回青铜符,可铁链越勒越紧,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枚陪伴了她多年的符牌落入他人之手。
夜风吹过,角楼的檐角在月光下摇晃,像是在为她送行。李宓心中满是不甘和疑惑:武三思为什么要抓她?青铜符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清华西门”的霓虹虚影,又和武家有什么关系?
她被架着穿过幽深的宫道,宫墙上的灯笼发出惨淡的红光,照得地面的石板路一片血红。沿途的侍卫看到他们,都纷纷低头避让,显然对这些人忌惮不已。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宫苑,苑内杂草丛生,像是废弃了许久。为首的汉子推开一扇沉重的石门,一股潮湿、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李宓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进去!”
她被推搡着走进石门,身后的石门“轰隆”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月光和声响。这里是一处地牢,准确地说,是一处水狱。地面上积着浅浅的污水,散发着刺鼻的霉味,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水珠顺着墙缝缓缓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刺耳。
水狱不大,大约只有十几平米,角落里放着一堆破旧的稻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个小小的通气口,透进一丝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李宓被解开铁链,摔在冰冷的污水里。污水浸湿了她的披风,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她挣扎着爬起来,蜷缩在稻草堆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试图抵御寒冷。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对面的墙壁上,似乎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痕迹。她好奇地挪过去,借着通气口透进来的月光仔细一看,心脏猛地一缩。
那些痕迹,竟是用指甲一点点刻上去的!
无数个“2025”,歪歪扭扭,深浅不一,布满了整面墙壁。有的刻痕还很新鲜,像是刚刻上去不久;有的则已经发黑,显然有些年头了。这些数字重叠在一起,像是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让她浑身发冷。
“2025……”李宓轻声念着这个数字,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是年份吗?可她身处的是武周时期,年号是长安四年,距离所谓的“2025”,足足跨越了一千三百多年。
是谁在这里刻下了这些数字?是之前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吗?他们和她一样,也是因为青铜符或者时空异象被抓来的?还是说,他们来自那个“2025”年,和她一样,跨越了时空来到这里?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李宓一时间竟有些失神。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着那些刻痕,指甲划过粗糙的石壁,能感受到刻痕主人当时的绝望和不甘。
“有人吗?”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地牢的角落里,一块松动的石板突然被掀开,一个穿着灰衣、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里面爬了出来。他看起来十分虚弱,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很明亮,像是藏着星辰。
“姑娘,你是新来的?”老者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疲惫。
李宓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老者笑了笑,慢慢挪到她身边,指着墙上的“2025”说:“我?我和你一样,都是被武三思抓来的。这些数字,都是我刻的。”
“是你刻的?”李宓瞪大了眼睛,“2025是什么意思?你来自哪里?”
老者叹了口气,目光望向通气口外的月光,眼神里满是思念和沧桑:“我来自2025年,是一名历史系的教授,研究武周时期的历史。三个月前,我在终南山考察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时空裂缝,被卷入了这里,然后就被武三思的人抓了进来,关在这个‘706t’水狱里。”
“706t?”李宓猛地抬头,“这里叫706t?”
“是啊,”老者点了点头,“武三思私设的水狱,都有编号,这一个就是706t。他抓我们,都是为了终南山的时空密钥,据说那密钥能打开时空之门,让他穿越到未来,借助未来的力量篡夺皇位。”
时空密钥?李宓心中一动,祖父说的“跨越时空的密钥”,难道就是这个?
“那青铜符……”
“青铜符是密钥的一部分,”老者打断她的话,“终南山的秘宝,分为青铜符、金鱼符和望舒簪,三者合一,才能激活时空密钥,打开时空之门。我之前在终南山找到了青铜符的线索,没想到却被武三思的人盯上了。姑娘,你身上是不是有其中一件宝物?”
李宓点了点头,摸了摸发髻上的望舒簪:“我有望舒簪,青铜符刚才被他们抢走了。”
“金鱼符在另一个穿越者身上,”老者说,“我能感受到它的气息,就在这个时空的某个地方,和你我隔着千丝万缕的联系。2025年,也有人在研究时空穿越,他们留下的线索,就是墙上这些数字。我刻下它们,是希望有一天,能有人看到,能知道2025年的人,还在寻找回家的路。”
李宓看着墙上的“2025”,又看了看老者,心中百感交集。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经历时空错位,还有人在这里苦苦挣扎,等待着回家的机会。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宓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我们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
老者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铜片:“这是我在时空裂缝里捡到的,能微弱地干扰武家的结界。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试试能不能打开地牢的门。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答应我,找到金鱼符和青铜符,激活时空密钥,无论能不能回去,都要阻止武三思的阴谋。他若是真的穿越到2025年,后果不堪设想。”
李宓接过铜片,入手冰凉,上面刻着一些奇异的纹路,和青铜符上的纹路隐隐呼应。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地牢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水珠滴落的声音。李宓靠在墙上,望着通气口外的月光,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决心。她不知道那个持有金鱼符的穿越者是谁,也不知道“清华西门”的霓虹虚影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活下去,必须完成承诺,阻止武三思的阴谋,找到回家的路。
而墙上的“2025”,像是一盏明灯,在黑暗中指引着她前行。
b线:跳闸记·虚影遇
熄灯后的清华宿舍楼道,原本该是一片寂静,顶多能听到几声翻书的沙沙声和偶尔的梦呓。可5号楼7层,却因为一个穿着汉服的姑娘,彻底炸开了锅。
明达攥着手中的望舒簪,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刚才熄灯前墙上闪过的“706t”水印,像一根针,死死扎在她的脑海里。她自幼在终南山长大,听师父讲过无数江湖秘闻,其中就有关于“私设地牢”的记载——那些权倾朝野的奸臣,常会在隐秘之处修建水狱,用编号命名,关押不听话的异己。
上一章里,陈阳提到这宿舍是“5#706t”,刚才他还笑着吐槽“t是temporary(临时)”,可在明达听来,这“706t”分明就是地牢的编号!再联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跌落此地,陈阳虽然救了她,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奸臣的爪牙?故意用“宿舍”当幌子,把她关在这伪装成民居的地牢里?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明达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她悄悄打量着宿舍的环境:四周是冰冷的墙壁,墙上贴着奇怪的画(海报),角落里放着几个方方正正的箱子(行李箱),还有那发出嗡嗡声响的铁盒子(空调),怎么看都像是地牢里的刑具!
“陈公子,”明达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警惕,“你说这是宿舍,可为何编号是706t?我听闻,奸臣私设的地牢,皆以此类编号命名。”
陈阳刚喝完水,差点一口喷出来。他放下水杯,哭笑不得地说:“明达,你想多了!这就是个普通的宿舍编号而已。5#是5号楼,706是7层06号房间,t是temporary,就是临时宿舍的意思。学校宿舍紧张,我们这栋楼是临时改造的,所以加了个t,可不是什么地牢编号。”
他怕明达不信,还特意拉着她走到宿舍门口,指着门牌说:“你看,这门牌上写得清清楚楚——5#706t,下面还有‘学生宿舍’的字样,怎么可能是地牢?”
明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门牌上果然刻着“5#706t”,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汉字“学生宿舍”。可她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哪有“宿舍”会用这样的编号?而且这房间的布局,也和她想象中的民居截然不同。
“可……可这房间里的这些东西,”明达指着空调和插座,“都是什么?看起来好生诡异。”
“这是空调,能制冷制热;这是插座,用来给手机、电脑充电的。”陈阳耐心地解释,“这些都是现代生活的必需品,不是什么刑具。你要是不信,我给你演示一下?”
说着,他拿起手机,插上插座充电。手机屏幕瞬间亮起,明达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那发光的屏幕,像是在看什么妖物。
陈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明达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宿舍门突然被推开,另外两个室友回来了。
“阳哥,我们回来了!”室友张浩一进门就嚷嚷,“楼下超市打折,我买了好多零食,要不要尝尝?”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明达,眼睛瞬间亮了:“哇!阳哥,这位美女是谁啊?穿得这么好看,是汉服社团的吗?”
另一个室友李伟也凑了过来,笑着说:“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从天而降’的师妹?果然是个大美女!”
明达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往陈阳身后躲了躲。陈阳连忙介绍:“这是明达,确实是历史系的师妹,今天刚到,暂时住我们宿舍。明达,这是张浩和李伟,都是我的室友。”
“师妹你好!”张浩和李伟异口同声地说,热情地把手里的零食递过去,“来,尝尝这个,薯片,可好吃了!”
明达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又想起了刚才吃辣条的“惨痛经历”,连忙摆手:“不了,多谢二位公子。”
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宿管阿姨的喊声:“706t的同学,熄灯了,赶紧洗漱睡觉,别熬夜啊!”
宿管阿姨的声音,在明达听来,像是地牢看守的催促。她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尤其是看到门牌上的“706t”,又想到李宓可能还在某个地方受苦(她从金鱼符的异动中隐约感受到了同伴的危险),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上心头。
她想,既然这是地牢,那一定有机关!师父说过,地牢的机关通常藏在隐蔽之处,而眼前这些发出“嗡嗡”声的铁盒子(空调)和发光的屏幕(手机),肯定是控制机关的关键。要想逃出去,就得先破坏这些机关!
明达的目光落在了宿舍门口的电闸盒上。那个小小的铁盒子,上面有几个按钮和指示灯,时不时闪烁一下,看起来像是控制整个地牢的“总开关”。
“就是它了!”明达心中默念,握紧了手中的望舒簪。这簪子是玉石所制,坚硬无比,师父说过,关键时刻能当武器用。
她趁陈阳和室友们聊天的间隙,悄悄挪动脚步,来到电闸盒前。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猛地将望舒簪插进了电闸盒的缝隙里!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伴随着一阵刺眼的火花,整个宿舍瞬间陷入黑暗。紧接着,楼道里传来一连串的惊呼声:
“我靠!怎么没电了?”
“我的灯怎么灭了?”
“电脑还没保存呢!”
不仅仅是706t宿舍,整层楼的电灯、空调、插座,全都断了电。黑暗中,能听到各种慌乱的声音,有人在喊宿管阿姨,有人在摸黑找手机,还有人在抱怨。
陈阳和张浩、李伟也懵了,他们刚才还在聊天,怎么突然就断电了?
“怎么回事?跳闸了?”张浩摸索着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宿舍。
当光线落在电闸盒上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明达正站在电闸盒前,手里的望舒簪还插在电闸盒里,簪头还冒着一点点青烟。
“明达……你这是?”陈阳哭笑不得地问。
明达拔出望舒簪,一脸认真地说:“这地牢的机关太过诡异,我已将其破坏,我们现在可以趁机逃出去了!”
“地牢?机关?”张浩和李伟面面相觑,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师妹,你是不是古装剧看多了?这是宿舍,不是地牢啊!”李伟笑着说,“你这一簪子,把整层楼的电都弄断了,估计宿管阿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陈阳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明达,我都说了,这不是地牢,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这一下,可是闯大祸了。”
就在这时,明达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笑声,像是有无数人在她耳边说话——
【哈哈哈哈!公主殿下太牛了!一簪子干掉清华电力!】
【这操作我给满分!古代人vs现代电网,完胜!】
【救命!她是不是以为电闸是地牢的机关?太可爱了吧!】
【清华:我不要面子的吗?被一根簪子搞跳闸了!】
【建议校方给明达颁发“最佳破坏王”奖状!】
明达吓了一跳,四处张望:“谁在说话?
陈阳他们一脸茫然:“没人说话啊,明达,你是不是听错了?”
明达知道,他们听不到这些声音,就像她能看到墙上的水印一样,这些声音似乎只有她能感知到。她不再纠结,只是握紧了望舒簪,眼神坚定地说:“不管这是不是地牢,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话音刚落,宿管阿姨的声音就从楼道里传来,带着几分怒气:“是谁把电闸弄断了?赶紧出来承认!不然我挨个房间查了!”
陈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不好,宿管阿姨来了!明达,你赶紧躲一下,我去跟阿姨解释。”
他刚想让明达躲到床底下,电闸盒里突然再次闪过一阵刺眼的火花!
这一次的火花,比刚才更亮、更刺眼,像是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宿舍,甚至照亮了楼道。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到他们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石化。
只见那火花之中,宿舍对面的墙上,突然闪出一个模糊的虚影!
那虚影穿着月白色的披风,发髻上插着一支玉簪,身形纤细,面容清丽,正是李宓!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疑惑,像是在透过一道无形的屏障,看着这边。
而明达,就站在离墙三米远的地方,手中还握着那支望舒簪,眼神同样充满了震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明达看着墙上的虚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她能感受到,虚影身上的气息,和她手中的望舒簪、胸口的金鱼符,隐隐呼应着。
李宓也看着墙这边的明达,看着她身上的汉服,看着她手中的望舒簪,看着她胸口那枚隐隐发光的金鱼符,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能感受到,这个姑娘,和她一样,带着终南山的气息,带着时空错位的印记。
她们隔着三米的距离,隔着一道无形的时空屏障,四目相对。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有彼此眼中的震惊和疑惑。
这个虚影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和明达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
那道火花,又是怎么回事?
宿管阿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楼道里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响,可宿舍里的几个人,却全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动弹不得。
明达看着李宓的虚影,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想要问问她是谁,想要知道她是不是也在寻找回家的路。
而李宓的虚影,也缓缓伸出手,像是想要回应她。
就在她们的指尖即将触碰在一起的瞬间,虚影突然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被风吹动的烟雾,渐渐消散。
“等等!”明达急切地喊道,想要上前一步,却被陈阳拉住了。
“明达,别过去!”陈阳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也看到了那个虚影,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那……那是什么东西?”
明达没有理会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李宓的虚影在火花中彻底消散,只留下墙上那道淡淡的“706t”水印,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电闸盒的火花渐渐熄灭,整层楼再次陷入黑暗。
宿管阿姨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宿舍门口,她一把推开宿舍门,拿着手电筒照了进来:“你们宿舍怎么回事?电闸是不是你们弄断的?”
陈阳、张浩、李伟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神呆滞地看着门口的宿管阿姨。
而明达,却望着对面的墙壁,心中充满了坚定。她知道,那个虚影,一定就是持有青铜符的人,一定就是和她一样穿越时空的同伴。
她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而这种联系,就藏在“706t”这个编号里,藏在终南山的秘宝里,藏在跨越千年的时空里。
她必须找到她,必须和她汇合,必须激活时空密钥,阻止那个邪恶的阴谋,找到回家的路。
而此刻,宿管阿姨的质问声、楼道里的议论声、室友们的惊呼声,都变成了背景音。明达的心中,只有那个模糊却清晰的虚影,只有那个共同的目标。
黑暗中,她握紧了手中的望舒簪和胸口的金鱼符,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而那个刚刚消散的虚影,李宓,也回到了冰冷的水狱里。她望着通气口外的月光,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那股莫名的联系感。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个穿着汉服、持有金鱼符的姑娘,一定在某个地方,和她一起,面对着同样的危险,追寻着同样的真相。
时空交错,命运相连。
706t这个编号,成了连接她们的纽带。
而接下来,她们又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她们能否顺利汇合?武三思的阴谋,又会给她们带来怎样的阻碍?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场跨越千年的时空冒险,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