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轻笑笑,“光吃肉和野菜,没有米面,人也是长不胖的。”
“是这样吗?”
“嗯。”
“好了,宁宁,别打扰两位姑娘吃饭,小云小雪,别客气,吃菜。”村长媳妇笑着说道。
“哎。”
最后苏云轻和司徒雪在几人目瞪口呆中连着吃了两大碗白米饭,菜也被两人一扫而光。
饭后,大家坐在堂屋里围着火盆烤火,火盆周围还放了不少板栗烤着。
王安宁奇怪的问道:“云姐姐,你们怎么穿着毛皮衣服啊,这是兔子皮吧?”
“嗯,本来师傅有给我们添置衣服,只不过四个月前,我跟姐姐玩火,不小心把茅草屋烧了。
除了身上的夏天衣服,所有的衣物都烧完了,到了冬日就只能穿毛皮衣服了。”
“哦,你们也太不小心了,真可怜。不过两位姐姐等会可以先穿我的衣服,只不过应该会短一点。
你们的个子比我高一些。”
“谢谢宁宁了。”
“不用谢,不用谢,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嘛。”
“宁宁真是见识不凡,是也读了书吗?”
“呵呵呵呵,跟着几个哥哥认了一些字。”
“真了不起。”
司徒雪低着头紧紧的闭着嘴巴,轻轻谎话说的很是自然,她一个人就能忽悠住他们。
正说着话,村口传来很大的吵闹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王安宁一下子站起来,“肯定是莲婶子他们回来了,爹,我们快去看看吧。”
然后扭头看向苏云轻她们,“云姐姐,雪姐姐,一起去?”
村长媳妇瞪她一眼,“你这孩子,她们还没有休息一下呢。”
“没事,王婶,我们一起看看去,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苏云轻赶紧摆手起身。
几个人说完就出了院子门口,王安宁这才跟她们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些天,因为皇上要选秀的消息确定了,县城里搞活动,舞龙舞狮,唱大戏的。
刚好过年也热闹,我们村有不少姑娘去了县城里。
顺便趁着年前价格高,把手上攒的绣品卖了,莲婶子家的女儿秀秀姐那天失踪了。
都在传是被拍花子的人给弄走了,莲婶子一家哭的不行。
我们村有个混子,叫王狗子,是我们这十里八乡的刺头,平日里三天两头的往县城里跑,跟县城里的那些混子玩在一起。
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大家怀疑是狗子跟别人合伙把秀秀姐绑走了。”
苏云轻闻言问道:“有人看到吗?有证据吗?”
“只是那天有人看到秀秀姐跟狗子吵过几句嘴,没有人敢出来说是狗子把人绑走的。
狗子的姐姐是县令的小妾,很是得宠,经常在县令那里吹耳旁风。
所以这十里八乡的百姓,没有人敢得罪他,平时都是尽量避开他的。”
“他们家也没有人管他吗?”
“管啥呀,听说他娘都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嗯?”
王安宁看苏云轻和司徒雪盯着她就扭扭捏捏的小声说道:“就是青楼。他爹以前是赌坊的打手,他们的娘是他爹相好的,被他爹赎买的。”
说着话,几个人已经走到了狗子家外面。
苏云轻一看,原来是这一户,这村子里唯二的砖瓦房。
只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跪在地上哭喊着,旁边一个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旁,愤怒的握紧双手。
在两个人的身后,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很旧的棉衣,正吸着鼻涕哭。
那妇人哭喊着,“求求你放过我们秀秀吧,往日里是我们不对,我们愿意把我们家的房子钱财都给你们,来世为你们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门口一个贼眉鼠眼,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呸的一声。
“放屁,你们少诬赖我,我就跟你们家秀秀说过几句话,她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她自己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就你们那破草房,我们家的狗都不住。你们家有个屁的钱财,前些日子,你儿子生病还到处借钱。”
这时王安宁又小声说道:“莲婶子就生了一女一子,秀秀姐比她弟弟大九岁呢。
以前没有她弟弟的时候,莲婶子和崔叔特别宠秀秀姐,秀秀姐也争气,我们这附近的几个村子,秀秀姐的绣活最好。
现在每个月能挣不少钱呢,不过莲婶子身体不好,常年吃药,所以家里还是很穷。”
“他们家没有别的亲戚朋友帮忙吗?”司徒雪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一家三口。
“哎,我们这丹河村,大多数都姓王,只有少部分外姓人,崔叔他们一家是二十年前搬到我们村子的。
在这里没有其他亲戚,平日里处得好的人家现在也都不敢出声,不敢过问。”
没有想到那老实男子姓崔,崔家也是世家,不过这家估计跟世家崔家没啥关系。
若不然,不至于过成这个样子。
姓崔的男子脸上青筋暴起,一脸愤恨,“王狗子,你最好放我们家秀秀回来,若不然,老子杀了你全家。”
“我呸,当我怕你,小心我姐夫让衙役的把你们都抓到牢里去。
嘿嘿嘿,你这儿子长的也不赖,府城里有的是人喜欢,你媳妇的姿色也还行,半老徐娘的,多的是人不嫌弃。”
“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
王村长赶紧道:“柱子,虎子,你们快拦住崔海。”
现场乱糟糟的,那王狗子赶紧进了院子,大门一关,只留了一个小缝。
一边还张狂的从门缝里骂道:“贱人,我明天就去县城找我姐夫,把你们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