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明溪山,仲兴府皇宫城头
皇宫内的弑君血案刚刚尘埃落定,方腊的尸体尚有余温,田虎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整合方腊残余的势力,甚至没时间打出那面他寄予厚望的“谈判”白旗,城外震天的喊杀声便已如同惊涛骇浪般席卷而至!
古齐太子沐夜麾下的三大巨头——齐备、鲁战、云君圣,根本没有给田虎任何喘息之机。他们趁着大乾内乱、防线崩溃的绝佳时机,率领三十万精锐,以摧枯拉朽之势,一举攻破了明溪山最后一道防线,兵锋直指核心——仲兴府皇宫!
“报——!王爷!不好了!齐备、鲁战、云君圣已率军攻破外城,正朝皇宫杀来!弟兄们……弟兄们顶不住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偏将连滚爬爬地冲上城头,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田虎站在残破的城楼上,放眼望去,只见昔日繁华的仲兴府已是火光冲天,街道上到处都是溃逃的士兵和惊叫的百姓,古齐军的旗帜在硝烟中若隐若现,正迅速向皇宫合围。他身边的杜猛、强定远、范守阳、孙安等心腹,个个面色惨白,握紧兵器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田虎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最后的侥幸心理被彻底击碎。沐夜根本不是来谈判的,他是来赶尽杀绝的!
“田虎逆贼!速速开城投降,可留全尸!”城下,齐备声如洪钟,九重七杀枪遥指城头,杀气凛然。鲁战和云君圣分立两侧,如同两尊门神,封锁了所有退路。
田虎知道,大势已去。他武力不过90,在齐备(110)、鲁战(110)、云君圣(110)这等绝世猛将面前,如同蝼蚁。他麾下虽还有杜猛(106)、强定远(105)、范守阳(107)、孙安(102)等将,但面对古齐军的绝对优势兵力和顶尖战力,抵抗只是徒劳。
“王爷!跟他们拼了!”杜猛目眦欲裂,挥舞着大刀吼道。
“对!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强定远也红着眼睛附和。
范守阳却相对冷静,他拉住田虎的胳膊,低声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宫后有密道,可通山外!我等护着您,杀出一条血路,先突围出去再说!”
田虎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突围?谈何容易!城外是三十万大军和三位110级别的杀神,就算有密道,又能逃到哪里去?天下虽大,却已无他田虎的容身之处了。投靠华夏?李存孝岂会容他?落草为寇?恐怕连山门都出不去。
一瞬间,万念俱灰。他想起自己从舞阳山起兵,到与方腊称兄道弟,再到受封一字并肩王,最后走到如今这众叛亲离、穷途末路的境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悲凉。
“罢了……罢了……”田虎长叹一声,声音沙哑而疲惫,“是我田虎……时运不济,棋差一着……连累了诸位兄弟。”
他推开范守阳,整了整身上沾满血污的并肩王袍,缓缓走到城垛边,对着城下的齐备等人,运足内力,朗声道:“齐备!鲁战!云君圣!成王败寇,田某认了!但我麾下这些兄弟,皆是听令行事,罪不至死!田某愿以一死,换他们一条生路!可否?”
城下三人对视一眼,齐备冷声道:“田虎,你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至于你手下之人,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者,可免一死!”
田虎闻言,惨然一笑。他知道,这或许是能为自己这些忠心部下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了。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杜猛、强定远、范守阳、孙安等人,眼中含着一丝愧疚和决绝:“兄弟们……对不住了。以后……各自珍重!”
说罢,田虎猛地抽出腰间佩剑,横于颈前!
“王爷!不可!”杜猛等人惊呼着扑上前想要阻止。
但田虎去意已决,手臂用力一拉!
噗嗤——!
鲜血迸溅!
曾经叱咤风云、与皇帝并尊的一字并肩王田虎,尸体缓缓软倒在城头,双目圆睁,望着灰暗的天空,充满了不甘。
“王爷——!”杜猛、强定远等人扑到田虎尸体旁,发出悲愤的哭嚎。
范守阳老泪纵横,仰天长叹:“天亡我也!”
城下的齐备见田虎自刎,冷哼一声:“算他识相!攻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皇宫的抵抗很快被粉碎。杜猛、强定远战死。范守阳、孙安等人见大势已去,为保麾下士卒性命,只得放下兵器投降。
随着田虎的身死和其核心集团的覆灭,持续了不算太久的大乾王朝内乱,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画上了句号。明溪山,这座见证了方腊称帝、也见证了他和田虎相继败亡的山峰,终于彻底落入了古齐太子沐夜的手中。
然而,沐夜还来不及享受胜利的喜悦,新的挑战已然逼近——华夏帝国的东征大军,在李存孝的率领下,已然兵临城下!一场更加宏大、决定中土未来命运的大决战,即将在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土地上上演。而田虎的败亡,不过是这场乱世大戏中,一个令人唏嘘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