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肆对此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对锖兔说道
“没事,请你带路吧。”
锖兔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光芒。他轻轻点头,语气平静而坚定
“好,跟我来吧。”
说着便转身向山顶走去,荒川肆和荒川璃抬脚跟上,一路上,锖兔和二人聊着天。
“荒川兄,冒昧的问一下,你今年多大呀?”
荒川肆沉默了一下,说道
“十一”
锖兔听到后有些惊讶的回头看着他
“这么小吗?”
荒川肆点了点头,荒川璃这个时候举起手插嘴说道
“我今年十岁。”
荒川肆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然后看向锖兔,询问道
“那你呢?多大?”
锖兔看着二人的互动笑了笑,说道
“我比你大一岁,今年十二,不过真是令我惊讶呀!荒川兄,你居然这么强,虽然就交手了一下,但我能感觉到,你的实力比我还强,师傅他和我说过你会冰之呼吸,你的‘冰之呼吸’是自创的吗?从未听说过呢。”
荒川肆轻笑着点了点头
“是自创的,你没听过正常,不过比实力的话我俩差不多,不过我用的是真刀而已,你如果拿的也是真刀,我还真不一定比得过你。”
锖兔爽朗的笑了一下
“你太谦虚了,就算用真刀我也打不过你,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刚才那一下,我已经试探出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荒川兄,你刀是哪里来的?你们两个上山是有什么事吗?”
荒川肆沉默了一下,解释起来
“这刀是以前在我家附近执行任务的鬼杀队队员的遗物”
荒川肆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鞘上那道细小的裂痕。
“我也靠着这把刀守护着我们那个村子,但很可惜,没守住,我的一位……亲人,他在临终前让我来狭雾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锖兔锖兔闻言,脚步微微一顿,侧过头看向荒川肆。明亮的阳光洒在少年略显苍白的侧脸上,那双淡蓝色的眼眸深处似有暗流涌动。
“守护村子……然后失去了重要的人吗?”
锖兔轻声重复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他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小1岁的少年,明明年纪不大,却经历了这么多,想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荒川肆没有立即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握刀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刀鞘上的裂痕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明显,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璃她……”
荒川肆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是我捡来的妹妹,纵使没有血缘,但现在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需要保护好她,这是我上山的原因之一。”
荒川璃蹦蹦跳跳的脚步突然顿住。她转过身来,明亮的眼睛里映着兄长低垂的侧脸,却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锖兔沉默地走着,片刻后才轻声说道
“所以你要去狭雾山……是为了成为鬼杀队剑士?”
“嗯。”
荒川肆终于抬起头,阳光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我想变得更强,也需要变得更强,不仅是为了复仇……”
他顿了顿,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温柔笑意
“也是为了能保护好璃。”
锖兔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前方的少女蹦跳的身影,嘴角勾起笑容,他轻轻的拍了拍荒川肆的肩
“所以你们是来拜师的吗?”
荒川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应该算是吧,不过我应该不太需要,重点是璃,她……也想加入鬼杀队,但我的冰之呼吸不适合交给她,所以我就想让她学点别的,也可以做个自保的手段,哦,对了,听你的意思,鳞泷先生是教水之呼吸的吗?”
锖兔点了点头
“没错,”
锖兔点头,目光望向远处那片被薄雾笼罩的山林,仿佛能透过雾气看到那座隐于其中的狭雾山道场
“鳞泷先生是水之呼吸的传承者,他教出来的弟子,像我,还有富冈义勇,真菰,都是用水之呼吸战斗的,他们两个你应该不认识,是我的师弟和师姐,不过你们既然是来拜师的话……”
说着,锖兔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摘下面具,冲着他笑着开口
“你们未来也要叫我一声师兄呢。”
由于他之前一直戴着面具,现在把面具摘下来了,荒川肆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肉色中长发的少年,他有着银色的瞳眸,其中还带有横纹,脸部右侧有一道长至脸颊的伤痕。
似乎是被他的笑容感染,荒川肆微微的愣了一下,小声的喃喃
“师兄……”
锖兔顿了顿,然后眼中带着一丝认真的说道
“水之呼吸讲究‘流动’与‘适应’,不像你的冰之呼吸那样锋利、直接,但它更讲究持久与变化,也被誉为最温柔的呼吸法,适合不同体质的人学习。如果璃愿意学,鳞泷先生应该会愿意收她为徒。”
荒川肆点了点头
“但愿吧。”
他的手轻摩挲着刀鞘上的裂痕,目光望向远处雾气氤氲的山峦
“你们的道场...就在那片雾里吗?”
锖兔点了点头,刚准备说话,就被荒川璃惊讶的声音止住
“哇!锖兔哥,你好帅啊!虽然没我哥哥帅。”
荒川璃不知何时来到了锖兔的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锖兔说道,锖兔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一愣,眼里闪过错愕,然后又温和的笑了笑。
“谢谢夸奖,璃酱也很可爱哦。”
荒川肆看着自家妹妹一脸天真的样子,语气平静,却又有些无奈
“璃,注意点礼貌。”
荒川璃吐了吐舌头,朝哥哥做了个鬼脸,但并没有反驳,而是乖乖地站回他身边,只是眼睛依然亮晶晶地偷偷瞄着锖兔。
锖兔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道
“璃酱很直率呢,这样的性格很好。”
荒川肆看着妹妹和锖兔之间的互动,嘴角微微扬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轻瞥了一眼刀鞘上的裂痕,似是默认
“她要是能一直这么天真下去就好了……明明有我这个做兄长的,却还要让她参与鬼的战斗。”
锖兔微微一怔,目光从荒川璃身上移开,落在荒川肆略显复杂的神情上。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回应,随后轻叹一声,声音低沉却温和
“你是个好哥哥,荒川肆。”
荒川肆抬眼,对上锖兔的目光,那双银色横纹的瞳孔里没有怜悯,也没有评判,只有一种平静的理解,像是早已看透他心中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挣扎。
锖兔继续说道
“保护重要的人,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但你愿意让她走自己的路,而不是强行将她留在安全的地方——这份心意,比任何保护都更珍贵。”
荒川肆的手指微微收紧,刀鞘上的裂痕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明显,像是某种无声的伤痕,也像是某种决意的印记。
“可她终究还是个孩子。”
他低声说道,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本不该面对这些。”
锖兔笑了笑
“这么说起来,你和我不也是孩子吗?都是些十几岁的小孩儿。”
荒川肆微微一怔,随即低笑了一声,那笑声轻得几乎被山间的雾气吞没。
“是啊……我们也不过是些孩子。”
他轻声重复,目光再次投向远处雾气缭绕的山峦,轻声说道
“不过,我怎样都无所谓。我想让她过得好一点,他这个年纪本来就是应该去外面玩的。”
锖兔无奈的笑了笑
“你呀……别总想着什么都自己扛着啊,璃酱她应该也想帮你做点什么吧。”
荒川肆点了点头,看了看荒川璃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和她因为对锖兔的话认同而点头的样子,温柔的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她的头
“我知道,但如果需要她帮忙,我这个做哥哥的未免也太没用了些,毕竟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她只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活着……那就好”
锖兔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了口气
荒川璃却有些生气的反驳
“哥,你这是没把自己命当命啊!”
荒川肆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妹妹会突然反驳自己。他低头看着荒川璃,那双血红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倔强与不满,像是一簇小小的火焰,在阳光下跳动着。
“哥,你又是这样……”
荒川璃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倔强地不肯低下头
“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说什么‘天塌下来有高的顶着’,可你也是人啊!你也会累,也会疼,也会害怕……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不能帮你分担一点?”
她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小脸涨得通红,像是一朵在风中摇曳却不愿低头的小花。
荒川肆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的笑着,他伸出手安抚式的摸着她的头,她嘟着嘴,想躲却不忍心,
“哥,你总是这样……”
荒川肆并未接话,锖兔也对此没再说话,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山顶,山顶上有着一间木屋,而这木屋前,站着三个人,像是来迎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