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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V总部地下深处,医疗检查室冰冷的白光一如既往。徐楠博安静地站在巨大的观察窗外,看着里面躺在精密仪器平台上的绫波丽。她闭着眼睛,淡蓝色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枕垫上,苍白的肌肤在惨白的光线下近乎透明,如同一个被精心摆放、等待检修的精致人偶。各种传感器贴在她纤细的四肢和额角,冰冷的金属仪器在她身体上方缓缓移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徐楠博的心口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泛起细密的、难以言喻的疼。他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样子,看着她右眼上那圈洁白的绷带,看着她安静地承受着这一切…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怜惜便汹涌而来。

“心疼了?”

一个知性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赤木律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记录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徐楠博紧抿的嘴唇和眼中难以掩饰的情绪。

徐楠博没有移开目光,依旧看着窗内的绫波丽,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地“嗯”了一声,坦然承认:“嗯。每次看到绫波同学这样…都很难受。”

律子推了推眼镜,脸上那惯常的、带着点疏离和理性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低头在记录板上快速书写着,声音听不出太多波澜:“你还真是个…温柔得过分的小孩。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就连丽…”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都愿意靠近你。”

徐楠博闻言,侧过头,对律子露出一个温和却带着点疲惫的笑容:“律子博士别笑我了。我只是…不想看到她总是这样一个人。”

检查结束,仪器停止嗡鸣。绫波丽缓缓坐起身,动作有些迟缓,赤红的眼眸望向窗外的徐楠博,平静无波。

“没什么大碍,右眼恢复良好,同步率也稳定。”律子合上记录板,对走出来的绫波丽和徐楠博说道,“绷带可以摘了,继续保持观察即可。”

“谢谢律子博士。”徐楠博松了口气。

“对了,”律子像是想起什么,目光转向徐楠博,“你昨天说…在等后勤给你安排新住处?”

“是的,”徐楠博无奈“原来的地方…被使徒波及拆掉了。”

律子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点玩味的弧度:“我知道一个地方,环境…可能一般,但胜在方便,而且…不用等审批,可以随便住。”

“哦?是哪里?”徐楠博好奇地问。

“跟我来。”律子没有直接回答,转身带路。

三人穿过总部冰冷复杂的通道,乘坐电梯上升,最终走出了那巨大的、如同钢铁巨兽之口的闸门。夕阳的余晖洒在眼前这片熟悉的、压抑的灰色水泥森林上——成片成片、如同复制粘贴般毫无生气的楼群。

“这不是…绫波同学的家吗?”徐楠博看着眼前这栋熟悉的、墙皮剥落的旧楼,又看了看身旁安静站着的绫波丽,最后疑惑地望向律子。

绫波丽也微微侧头,赤红的眼眸看向徐楠博,轻轻点了点头。

律子抬手指了指绫波丽所住的那栋楼正对面,一栋几乎一模一样的灰色楼房:“喏,那栋,402,和你之前租的格局一样。钥匙给你。”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徐楠博,“这片区域很多空置房都是NERV早年购置的资产,给内部人员应急用,手续简单,你直接住进去就行。”

徐楠博接过钥匙,看着眼前这栋同样陈旧、毫无生气的楼房,又看了看绫波丽那栋楼,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律子博士…这环境…总部还真是‘方便’啊…”他忍不住吐槽,这简直是把“复制粘贴”发挥到了极致。

“怎么?嫌弃?”律子看着他那颗和自己相似的泪痣挑眉。

“没有没有…”徐楠博连忙摆手,他看了看绫波丽,又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心中忽然一动。想到以后能离她近一点,能更方便地照顾她,帮她打扫那个如同废墟般的“家”…似乎这压抑的环境也变得可以接受了。

“好啦,新生活就要开始了哦。”赤木律子微微一笑。

“好吧,”他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向绫波丽,眼神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绫波同学觉得…可以吗?”

绫波丽抬头,纯洁的赤瞳在徐楠博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了看对面那栋楼,最终,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响起:

“…很近。”

“那就这样了,改天要给我做饭答谢我哦,再见。”赤木律子道别后,双手插进口袋走了。

告别了律子和绫波丽,徐楠博拖着行李箱,打开了对面402的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了几声。房间果然和绫波丽那边如出一辙的狭小、昏暗,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地板覆盖着污垢,墙角挂着蛛网,空气里弥漫着久无人居的腐朽气息。

“还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徐楠博苦笑着摇摇头,放下行李,挽起袖子,“开工吧!”

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开始了彻底的大扫除。扫帚与灰尘共舞,抹布与污垢鏖战,清水冲刷掉陈年的痕迹。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和后背,灰尘沾满了他的脸颊和衣服,但他毫不在意。他仔细地擦拭着每一寸他能触及的地方,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宝物,但擦拭越干净,他越是想到绫波丽的家…当最后一块地板被擦亮,最后一扇窗户变得透明,夕阳的金辉终于毫无阻碍地洒满整个房间时,徐楠博才直起酸痛的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呼…终于有点人样了。”

他将自己不多的行李归置好。那台陪伴他许久的旧cd机、唱片机和磁带机被小心地摆放在书桌上,旁边放上一盆他特意带来的、朴素的白矢车菊,为这冰冷的空间增添了一抹生机。看着眼前焕然一新、虽然依旧简陋但总算干净整洁的小窝,徐楠博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忙活了大半天,还没吃晚饭。他走进狭小的厨房,动作麻利地开始准备晚餐。很快,简单的饭菜香气便驱散了房间里最后一丝霉味。

他给自己盛好饭,又拿出一个干净的黑色便当盒,仔细地装了一份饭菜——西红柿炒蛋色泽诱人,翠绿的炒青菜散发着清香。过了一会,他端着便当盒,走到对面绫波丽的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绫波丽站在门内,她还是穿着那身校服,和丝带一样颜色的独眼平静地看着他。

“绫波同学,吃饭了吗?”徐楠博微笑着问。

“正在吃。”绫波丽回答,侧身让他进来。

徐楠博有些惊讶。他今天和绫波丽一起回来,没见她去便利店,更无法想象她会自己开火做饭。他走进房间,目光下意识地扫了一下——环境似乎比上次来干净了一点点,但依旧凌乱压抑。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桌面上。

那里没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只有几片白色的药片,一杯浑浊的水,还有一瓶印着NERV标志、看起来毫无食欲的绿色营养液。

一股强烈的酸涩感猛地冲上徐楠博的鼻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揪住!他想象着绫波丽日复一日,就靠这些东西维持着生命,在冰冷、脏乱、毫无生气的房间里,独自吞咽着苦涩的药片和毫无味道的液体…那种深入骨髓的心疼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他。

绫波丽站在他身后,似乎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剧烈波动。她微微低着头,左手无意识地握住了右手腕,身体微微绷紧,像一个做错了事、等待责罚的小女孩,赤红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徐楠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拍了拍绫波丽的头,声音有些沙哑:“先…先吃饭吧。”他把手中温热的便当盒递到她面前。

绫波丽的目光落在那个便当盒上,又缓缓抬起,看向徐楠博那双盛满了心疼、温柔和某种她无法完全理解的复杂情绪的眼睛。她赤红的瞳孔似乎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她沉寂的心弦。她沉默地接过便当盒,走到桌边坐下,默默地拿起筷子。

徐楠博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小口小口、极其认真地吃着那简单的饭菜,动作带着点机械感,但那份专注,却让徐楠博心中那巨大的酸楚再也无法抑制。他想起她枕头上的血迹,想起纸箱里带血的绷带,想起她只有校服穿,想起她喝放了很久的水,想起她日复一日吃着这些药片和营养液…眼泪毫无预兆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他放在膝盖的手背上。

绫波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筷子。她抬起头,看着徐楠博脸上无声滑落的泪水,赤红的眼眸里清晰地浮现出困惑和…一丝慌乱?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没有听从上次徐楠博的话,好好整理家务和卫生,才让他如此难过。

她放下筷子,看着徐楠博,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认真:

“对不起…”

徐楠博愣住了,慌忙用手背擦去眼泪,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绫波同学…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绫波丽的目光扫过依旧凌乱的房间,又落回徐楠博脸上,“…丽没有听零君的话,整理家务…卫生…”她似乎不太确定“整理家务”这个词是否准确,但努力表达着。

徐楠博看着她那副认真道歉、却完全搞错了重点的样子,心中那巨大的酸楚瞬间被一种哭笑不得的暖流冲散。他忍不住破涕为笑,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绫波丽的头发,声音带着无奈和浓浓的怜惜:“傻瓜…不是因为那个。”

他看着绫波丽依旧困惑的眼睛,想起微微变好的环境,语气变得认真而温柔:“我知道的,绫波有在努力整理…但是,以后不许再吃这些莫名其妙的药片和营养液了,知道吗?吃饭、搞卫生…都交给我。我会帮你,好吗?”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不是命令…是请求。”

绫波丽看着徐楠博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关切和决心,沉默了几秒钟,最终,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好。”

“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徐楠博催促道。

饭后,徐楠博让绫波丽坐在一旁休息,自己则再次化身清洁战士,开始了对绫波丽“家”的彻底改造。他卷起袖子,动作麻利而充满力量,扫帚、拖把、抹布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灰尘被驱散,污垢被清除,蛛网被扫落,窗户被擦亮…他像一个魔法师,一点点抹去这个空间里沉积的阴霾和冰冷。

当他看到那个依旧沾着暗褐色血迹的枕头时,心中不仅有同情和疼惜,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对那个将她置于如此境地的、冰冷无情的世界的愤怒。他毫不犹豫地将它连同那些带血的绷带一起丢进了垃圾袋,换上了自己带来的、干净柔软的新床上用品。

整个过程中,绫波丽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手里紧紧握着那副属于碇源堂的碎裂眼镜和那架红色的照相机。她的目光追随着徐楠博忙碌的身影,看着他额角的汗水,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看着他为了她的“家”而付出的努力…一种极其陌生的、温暖而酸涩的感觉,如同细小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她沉寂的心湖。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一种极其罕见的、名为“害羞”的情绪悄然滋生。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相机外壳。

“呼~终于搞定了!”徐楠博直起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房间——虽然家具依旧老旧,但地板光洁,墙壁干净,窗户透亮,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气息,那盆他带来的白玫瑰在窗台上舒展着。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欣慰感油然而生。

“绫波同学!”他开心地转过身,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我帮你把绷带拆下来吧…好好看看你的新房间…他动作轻柔的一圈一圈卸下绷带,绫波丽全程任由他的手摆弄着。

“房间复活啦!绫波同学的伤也好了!绫波同学的新生活,也要开始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绫波丽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双总是空洞漠然的赤红眼眸,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奇异的光彩,亮得惊人。她原本就微微发烫的脸颊,又因为刚刚的动作有着明显的、如同晚霞般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绫波同学?怎么了?脸这么红?”徐楠博有些担心地低头凑近。

绫波丽像是被惊醒,猛地低下头,避开他关切的目光,声音细若蚊呐:“没…没事…”

徐楠博看着她难得一见的羞赧模样,心中柔软,也不再追问:“以后啊,绫波的袜子和衣服要挂在有太阳的地方,这样干得快,还有阳光的味道…窗户要经常打开通风,换换新鲜空气…垃圾要及时清理…”他一边拿起绫波丽的袜子挂在已经干净明亮的窗台外,一边笑着絮叨。

“零君…”绫波丽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嗯?怎么啦绫波同学?”徐楠博停下话头,温和地看着她。

绫波丽抬起头,赤红的眼眸直视着徐楠博,脸颊依旧带着红晕,但眼神却异常认真。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两个字清晰地吐出来:

“…谢谢。”

徐楠博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的绫波丽,看着她眼中那份笨拙却无比真诚的感激,看着她脸上那抹动人的红霞…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他脸上的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带着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用谢,绫波同学。只要你…能开心一点,多为‘自己’想想,就好了。”

“自…己?”

深夜,万籁俱寂。徐楠博在自己的新“家”里,刚刚将明天准备的便当材料处理好。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脆响。

“哎呀,都快一点钟了,该睡觉了…”他喃喃自语。

然而,躺在那张陌生的、带着淡淡霉味的床上,熟悉的失眠如同附骨之疽,再次缠上了他。辗转反侧,意识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徘徊,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他索性坐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那片被夜色笼罩的、死寂的灰色楼群。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那栋楼,飘向正对着的、绫波丽房间的窗户。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光亮,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在浓重的夜色中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绫波同学…也还没休息吗?”徐楠博有些意外,随即想起白天她脸颊泛红、认真道谢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和欣慰,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与此同时,对面房间内。

绫波丽正坐在书桌前。台灯昏黄的光线笼罩着她。她手里握着一支笔,面前摊开一个崭新的笔记本。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冲动在她心中翻涌——她想写点什么。她感觉只要写下第一行,就会有无数的话语、无数的感受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然而,笔尖悬在纸面上方,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禁锢,无论如何也落不下第一个字。

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躁和困惑。她放下笔,目光失焦地望着厚重的窗帘,仿佛能穿透那层布料,感受到对面那道凝视的目光。

似有所感。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伸出手,轻轻拉开了窗帘的一角。

刹那间,两双眼睛在寂静的夜色中隔空相望。

一双世界上最纯净、却也最空洞的红宝石瞳孔,此刻却变成了蔷薇辉石,带着一丝未散的困惑、探寻和…特别的感觉。

一双世界上最温柔、却也最疲惫的黑曜石眼眸,此刻盛满了无声的关切和暖意。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有目光在冰冷的夜色中无声交汇。

绫波丽静静地看着对面窗后那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看着他脸上那抹温和的笑意。她仿佛被那笑容中的暖意所感染,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极其轻微地、幅度小到几乎无法察觉地…对着徐楠博的方向,点了一下头。

然后,她重新坐回书桌前。仿佛被解开了某种封印,笔尖终于落到了洁白的纸页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她写得很快,很专注,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翻涌的、连她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思绪都倾注于笔端:

「零君他,可以带领大家一起…前进,但他的心…也在阴暗的沼泽中孤独挣扎…好难懂…他好像也背负着他的十字架…匍匐在人生途中…」

写完后,绫波丽放下笔,怔怔地看着纸页上那些陌生的字句。她恍然如梦,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写下这些,甚至写完后,她自己也有些看不懂其中蕴含的深意。她只是长久地、静静地注视着那页纸,仿佛在凝视一个来自遥远彼岸的谜题。最终,她撕下那页纸,小心翼翼地将那页纸折好,如同收藏一件易碎的珍宝,将它藏在了枕头底下。

关掉台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她躺上床,却没有闭上眼睛。

而对面的徐楠博,依旧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他久久的、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对面那扇窗户——那抹微弱的光亮已经熄灭,仿佛从未出现过。但他知道,那光亮曾存在过,如同风中残烛的灵魂最后、倔强的闪烁。

他想用双手去守护它。守护那抹微光,守护那个在冰冷世界中艰难摸索着“活着”意义的灵魂。

夜色深沉如墨,万籁俱寂。徐楠博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穿透黑暗,久久地凝望着那扇已归于沉寂的窗户,那若隐若现、早已熄灭的光点,在他心中却化作了永不磨灭的星辰,指引着他,也灼烧着他。在这片由复制粘贴却又不尽相似的绝望构成的世界里,他愿做那个固执的守夜人,用自己微弱的体温,去焐热一隅冰冷的角落,相信并且等待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黎明--就像盖茨比相信并且整夜守护着对岸的小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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