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想到了一段剧情,按照时间线来说,这段剧情应该发生在很久以后,不过以我的速度,写到那里感觉得猴年马月了——说不定到时候就把这段忘记了。
感觉还蛮可惜的,所以就先用番外小剧场的形式记录下来吧。
时间线的话,是在金出生之前。
我想大家应该还记得《赛罗与弗洛伊》系列以及《相交的平行线》系列,这两个系列属于同一宇宙。
本章故事就发生在这两个系列之间——我在《平行线》系列里提过的,弗洛伊第二次来到这个宇宙时,介入了《捷德》的原着剧情。
这里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背景:
弗洛伊在自己的宇宙进行探索冒险时,被托雷基亚给盯上了。
在被那个家伙一路纠缠变相“同行”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到“绯闻”都已经传到光之国了)之后,思念孩子们的弗洛伊决定结束这次的冒险回光之国。
然而在甩开托雷基亚回归的路上,她被不甘心的对方阻击了——两人大打出手,因为力量的相互影响,于是打开了虫洞双双坠入了《捷德》的地球。
原本打算休息两天就找机会回去的弗洛伊,刚好撞见了赛罗的“知名场景”——“达达真的太厉害了”。
为之吃惊和担忧的弗洛伊(毕竟在自己的宇宙里,她是小赛罗的妈妈)于是停下了回程的准备,为了看上去伤势不轻的赛罗,留在了这里。
一番调查后,作为母亲的弗洛伊情不自禁地为儿子的同位体(赛罗)以及同样看起来稚嫩的捷德忧心:“真不知道你们家的大人们都去哪儿了——现在的光之国,什么时候只让两个孩子独自在外支撑啊……”
“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战士——好歹帮你们治疗一下、做一点后勤,还是可以的。”弗洛伊果断加入了小陆这边。
当然,之后引发的托雷基亚决定捏着鼻子加入贝利亚那边组成反派联盟——那就是到时候的故事线了,今天的故事就不讲了。
今天的故事属于日常向。
以上是故事背景。
以下是番外——
伊贺栗令人刚刚结束了一天的社畜生涯,疲惫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在电车上放空,意识深处就响起了赛罗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急切的催促声:
[快点儿,令人!去星云庄!]
“诶?赛罗桑,至少让我先……”令人习惯性地抗议着,但身体也已经诚实地在下一站提前下了车,朝着天文台的方向赶去。
刚一进入星云庄,他甚至没来得及跟探头过来的小陆完整地打个招呼,就被赛罗“接管”了身体。
“呃——啊?下午好,令人先生,赛罗桑。”朝仓陆迟疑着招呼道。
“下午好,小陆!”一边随意地回应了句,赛罗的视线也扫完了大厅。
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语气里顿时便带上了不自觉的紧绷:“弗洛伊桑呢?怎么不在?她出去了吗?”
小陆愣了下,张了张口,指了指生活区的方向:“呃……弗洛伊桑的话……”
他压低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还在睡啦。”
不等他说完,赛罗就已经转过了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弗洛伊所在的休息区走了过去。
被扔下的朝仓陆茫然地眨了眨眼,迟疑地小声补完了后半句:“……她说是这几天没怎么睡好,要补个长觉。”
休息区里的光线被明显调暗了,只有指示灯的微光勾勒出了陈设的轮廓。
弗洛伊侧卧在临时铺就的床铺上,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沉。
进门的瞬间就捕捉到了她的方位,赛罗立刻刹住了脚步。
他双手抱胸,身体斜倚在门框上,格外刻意别过了脸,大声嚷嚷了起来:
“喂——!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在睡!太阳都要……呃,马上就是晚上了!”
“晚上醒了还睡不睡了!”
“再不醒天都要亮了啊!”
嚷嚷了两句后,他就用余光飞快地瞟向了床铺——弗洛伊的身体动都没动一下,依旧睡得安稳。
赛罗心里那点“叫醒贪睡鬼”的理直气壮,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慌张取代。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醒?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不由放下了抱着的双臂,犹豫只持续了半秒,就快步走到床边,俯身轻轻摇晃起了弗洛伊的肩膀:
“醒醒!快醒醒?!弗洛伊!”
“……嗯?”弗洛伊终于被晃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勉强睁开了一只眼,抬手揉了揉额角,声音里犹然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被打扰的茫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看到她醒来,赛罗暗自松了口气,但脸上却摆出了一副“受不了你”的嫌弃表情。
他的手有些无措地从她肩上移开,在空中顿了顿,最终还是叉回了腰,哼了一声:“能有什么事!大白天的……不对,大下午的睡这么沉,作息都乱套了啦!”
弗洛伊无疑捕捉到了他语气里那丝没藏好的关切,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撑着手臂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解释道:“抱歉啦……这几天晚上总是被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骚扰,没怎么睡好,今天就想好好地补一觉。”
她指的自然是近段时间内每晚都会准时“到访”,一边试图突破莱姆的防御系统,一边不断骚扰她的托雷基亚。
为了应付那家伙,也为了帮莱姆加固防线,避免她被伏井出K控制的悲剧重演,弗洛伊这几天确实耗神了不少。
“什么?!骚扰!?”赛罗的声调瞬间拔高了许多,瞪起了眼睛,一脸锐利地蹙起了眉,“是谁?哪个混蛋?!”
“没什么啦,一点技术上的小麻烦而已,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弗洛伊不太想把托雷基亚的浑水引到孩子们身上,让他们操心太过,轻描淡写地就带了过去。
不过,看着赛罗那副担忧紧张的样子,她心里的某个角落顿时也柔软了起来。
未免赛罗继续追问,她笑眯眯地站起身,伸出手,带着安抚意味地,揉了揉他的发顶,温柔道:“好啦好啦,不用担心,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下而已。”
赛罗整个人僵了一下:“……欸?”
这个动作,这个语气……太过自然,也太过亲昵了。
亲昵到让赛罗的心脏像是被羽毛不轻不重地拂了一下,有点慌,又有点说不出的贪恋。
他一时屏息,不知所措地呆呆看向了她。
这个表情的话……弗洛伊突然就觉得格外可爱起来。
当然了,其中自然不乏有爱屋及乌的成分,但这个孩子本身也很可爱没错了。
她不由笑叹了一声,格外自然地伸出手,抱住了赛罗。
属于母亲的手臂抬起,在他的后背抚了抚,又拍了拍,满脸都是温柔的赞赏:“是个好孩子呢,我们小赛罗。”
“欸——?!?!”一声石破天惊的、混合着震惊、羞赧和不知所措的呐喊,直接冲出了令人的喉咙。
赛罗的意识在这一刻因为过载的冲击而短暂宕机,身体控制权瞬间滑落。
“弗弗弗……弗洛伊桑——!”
眼镜滑到了鼻梁中间的伊贺栗令人乍着胳膊“弹”了出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在磕磕绊绊、手足无措中,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整张脸涨得通红,眼睛也是瞪得溜圆。
精神空间内,赛罗终于从精神冲击中缓了过来,那份错愕震动几乎是一眨眼,就被他转化成了语言炮弹,对着令人狂轰滥炸起来:[只是抱一下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啊令人!!]
[很丢人的好不好!]
[给我精神点啊!!]
伊贺栗令人抱住了头,欲哭无泪地在心里反驳起来:[赛罗桑!被突然抱住吓一跳是正常反应啊!而且这、我——这……]
事实上令人也就雄起了这一秒,下一秒赛罗就一把拽住眼镜夺回了身体控制权。
他羞愤地盘腿坐直了身躯,明明是仰头的姿势,却气势惊人地斥责道:“怎么可以这样?!”
他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试图强调事情的“严重性”:“对、对有妇之夫做……做出这种……这种拥抱!令人都要吓出心脏病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大,仿佛音量能掩盖一切混乱的心绪。
赛罗愤恨地捶腿,咬牙:“——这个身体可是令人的啊!”
精神空间内的令人虚起了眼,不无哀怨地小声呵呵了下:[难为你经常把我踢下线,还能记得这是我的身体啊——赛罗桑……]
弗洛伊起初被他们俩个的激烈反应弄得有点懵,但是听到最后,看着赛罗那副虚张声势、拼命找理由的模样,睡意无疑被驱散了大半的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赛罗被她笑得更加窘迫,再次捶了一下大腿:“不许笑!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所以重点是……”弗洛伊弯唇,一手抱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肘,抬手扶了下腮,笑意盈盈地看了过去,“得夸对人是吧?”
“好孩子是我们赛罗,不是令人君,对吗?”她眉眼弯弯道。
“当——当然不是啊!”赛罗的脸再次爆红,这次连脖子都染上了颜色。
他用力摇了摇头,几乎要语无伦次:“才不是因为这个!重点是……是……总之这样不对!”
看着他这副快要冒烟的样子,最后笑了几声后,弗洛伊善解人意地止住了笑意,眼神温柔下来:“……好啦~不逗你了。”
她抿了抿唇,认真道:“赛罗,让令人君出来一下吧?”
“你找令人干嘛……”赛罗嘟囔着,有点不情愿,却还是听话地把身体还给了原主。
重新掌控了身体的伊贺栗令人扶了扶眼镜,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局促又尴尬地缩了缩脖子,嘴唇蠕动了下:“弗、弗洛伊桑……”
弗洛伊微微颔首,诚恳道:“抱歉,刚才我的确有点失礼了,给你造成了不少困扰,也吓到你了吧?”
“啊……这、没……没什么……没什么……”令人连忙摆起了手,上班族的礼貌本能让他下意识否定,但发热的脸颊无疑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精神空间内的赛罗握紧了拳头:[没什么你脸红什么啊?!]
[打算出轨吗你这家伙?!]
[小茧在看着你呢!]
被吵得头痛欲裂欲哭无泪的伊贺栗令人再度抱头,内心哀嚎起来:[这只是正常的、面对这种情况的生理性羞耻反应啊赛罗桑!求你安静一会儿吧!]
眼看着这一人一奥再次上演起了“内部纠纷”,弗洛伊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扶了下额,她出声打断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阻止了这两人继续下去后,她叹了口气,心中一阵无奈:也不知道赛罗和令人这是什么化学反应……
沉吟了两秒,她迅速有了主意。
只见她周身泛起了一层微光,人类拟态的外表在微光中如同水波般荡漾、重塑起来——光芒散去后,站在原地的,已经是一位银发如丝、就连皱纹都透着一缕祥和的老人了。
“这样呢?总该不尴尬了吧?”老人模样的弗洛伊低咳一声,语气无奈又温和。
看着眼前瞬间“老龄化”的弗洛伊,令人不由呆住了。
不得不说,人类的确是视觉动物。
被一位美丽温柔的年轻女性亲密拥抱所带来的悸动与尴尬,在面对一位慈祥的长辈时,瞬间便化为了被体贴包容的感动,和淡淡的惭愧。
也对啊……作为光之战士,弗洛伊桑的年纪……
“非、非常抱歉!”令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是我反应过度了!还让您这样迁就!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老人弗洛伊掩口轻笑道,“既然都觉得自己有错,这件事不要再提就好了。”
精神空间内,赛罗别过脸,讷讷嘟囔了一句:[明明就是……]
他轻哼了一声,抱起双臂,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