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玄水伶继续说“之后玄煞尊者答应带我离开南域却把我丢给玄家人,我被带了回去,遇到了很多事,我屈服了…”
“就用了色欲的力量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色欲并不是从我开始的,应该是几千年前了,玄淼宗知道,但是为了玄家的符箓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玄水伶几百字概括了她到目前为止的人生。
“你很幸运,玄沝也是…”玄水伶是知道玄沝离开玄家的,但是因为玄沝身体不好,长的也普通,还用不出色欲的力量,所以色欲和玄家其他人乃至玄淼宗都没有在意她。因此玄沝才能成功离开南域来到清妄宗,玄水伶的眼神从槐安身上移开垂眸看着水中她自己的倒影,露出苦笑,可能这就是她的命吧…
“你们目前为止,绑了多少人??”落曌记录完玄水伶的话,问出问题。
“色欲要人不定期,估计有两三百”玄水伶回答,色欲大多数时间在她身上发泄,只有少部分时候需要外出抓人,因此这些年才没有被发现。
“那些人呢?”落曌蹙眉,两三百人?才一年两三个?不应该啊?色欲顾名思义,估计恨不得每时每刻。
“死了。”玄水伶抬眸,那些人撑不了太久,她给那些人下情毒也是因为这样死可以好受一点,不然就和她当初一样,太痛苦了。
“……”落曌其实也只是想问问有没有幸存者,草菅人命,该死!
“唤魂村为何无女子?”落曌感觉不对,既然一年就两三个,那唤魂村的女子呢?
“弃婴塔和窑子。弃了,被逼着在暗处卖。那个村子本身就流传着男子有魂,女子无人魂。几千年以来一直如此。”因为这个村子不注重女子所以她们才每年在这个村子里抓人,因为不会有人报官。
槐安从刚才就没有说话了,‘师父答应人然后又违约?怎么可能?’
“你和明月清打过架?”落曌再次询问,上次明月清来得到的信息估计她还和四师妹打过,只是奇怪邪修和四师妹打怎么活下来的?
“是,我在清妄附近徘徊被发现,所以打了一架。”她那个时候已经初入元婴了,想来清妄碰碰运气,但是遇到明月清给青竹峰送东西,她们就打起来了。
那个死女人还说什么邪修不配沾染这里的灵气,就拿着阵盘和她杀起来,最后她俩差点同归于尽。
“色欲有弱点吗?”落曌写完后,问下一个问题。
“我不知。”这是实话,但凡她知道色欲的弱点,她早就杀他了。
……
等从冰髓池出来,槐安有些迷茫,刚才落曌先出来了,玄水伶说羡慕她。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是你?”玄水伶眼里的情绪太多太复杂,语气有恨意但似乎又有些委屈的感觉。
槐安有些好奇她和侓欲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再回神已经到青竹峰,转身想离开,却对上乘着灵鹤的侓欲清。
“槐安,要走?”侓欲清乘着灵鹤,因为怕直接去问道峰会打扰弟子,所以她这半个月就一直在青竹峰等弟子忙完。好不容易感受到弟子进了青竹峰的大阵,刚乘着灵鹤出来迎接,没想到弟子转身就想走,‘幸好飞得快。’
“师父”槐安连忙低头行礼,她的心还没有梳理好,听了玄水伶的话,心中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槐安,你这半个月可是在躲为师?”侓欲清再木讷看到弟子刚回神就要离开也能感觉到不对。
“师父,弟子…不知如何面对师父…”槐安的腰更弯了。
“为何?不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吗?”侓欲清将弟子扶起,清澈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睛撞入槐安的眼眸。
槐安先移开了视线“是,师父,是弟子说的。”
“那今日还要去问道峰?”侓欲清见槐安移开视线,露出温和的笑。
“不用了,师父。”槐安还是没有看侓欲清的眼睛,她幸运吗?
是也不是…
槐安没有答应侓欲清同成灵鹤的提议,两人一起靠的太近了。抬眸看着前方乘灵鹤飞之人的背影,师父很温柔,但是不止是对她。槐安感觉她的心口又开始发疼了,她并不是情绪很多的人,只是面对侓欲清心中总是会有涟漪。
“师父,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槐安停下脚步,她们到主峰在回竹屋的路上,侓欲清在前她在后,一如既往。
“因为你是我的弟子,为师应该对你好。”侓欲清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槐安,温柔慈爱…坦荡…
“只要是你的弟子就可以吗?”槐安看着侓欲清的眼睛,眼中痛苦不解交织。
“理论上来说,我应当如此。”侓欲清看着弟子并未觉得回答有何不妥,她是师父应该对弟子好。
听到侓欲清的话槐安内心直笑自己傻,明明知道答案还要问,她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眼眶也有些发酸。
“槐安?”侓欲清上前,弟子呼吸沉重,脸色泛红,嘴唇发白,眼眶也泛红。‘情毒又有药效了?’
药香充满鼻腔间,槐安想把哭腔压下去再回师父的话的,可是师父的脸越靠越近,目光从红唇到那双眼,看到对方清明的目光,她蓦然清醒,后退一步。
侓欲清红唇微张,对于弟子的后退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不需要她帮忙吗?“槐安?为何要后退?”
“师父,我没有犯情毒。”槐安压下快哭出来的眼泪也压下自己想要就这样要了侓欲清的心。师父没有喜欢她,她不能也不该…
“好,那槐安如果不舒服记得和为师说。”侓欲清轻笑。
“师父,你认识玄水伶吗?”看着侓欲清的笑,槐安鬼使神差问出来了。
“不认识,为师并未见过玄家家主。”侓欲清摇了摇头,她本就不爱出山,而玄家家主好像只有玄淼宗大场面的时候才会出来。
“……师父可曾在南域救过人?”槐安换了个问法。
“自然救过。”侓欲清继续往竹屋方向走,难得小弟子问关于她的事,她还是很乐意回答的。
“可有与被玄家带走的人?”槐安跟着侓欲清的步伐,其实她心里也没底,问这些师父是否会觉得她管的太多。
“有啊,好像是一个小姑娘,玄家说是和家里闹别扭,父母都等急了。”侓欲清说到,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当时大师姐都给她安排好山下的住所了。
“所以师父你在她家人到后直接离开了?”槐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玄水伶说是侓欲清丢下她,但是侓欲清说是她的父母似乎当时和侓欲清说好了。
“并不是,我回去问了小姑娘,她说她要回去的。”侓欲清当时回到房间问了那孩子的,那孩子低着头给她说要回家,不和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