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宫的朱漆大门在王宝宝面前缓缓敞开,门后是条铺着青石的甬道,两侧古柏森森,透着一股肃穆清幽。方才那道苍老平和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荡,王宝宝抱着怀中的丫丫,目光沉静地迈步而入,大宗师归一境的气息尽数收敛,只余一身平和的放客气度。
甬道尽头是座开阔的大殿,殿内香烟缭绕,正中供奉着道家三清塑像,宝相庄严。一位身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盘膝坐在蒲团上,手中捏着一串油光发亮的念珠,见王宝宝进来,缓缓睁开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却仿佛能映照天地万物。
“贫道张三丰,见过小友。”老者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
王宝宝抱着丫丫拱手还礼,语气恭敬:“晚辈王宝宝,携舍妹丫丫,冒昧来访,打扰真人清修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位老者体内蕴含的力量深不可测,周身流转的气息圆融如意,隐隐与天地共鸣,显然已臻倚天世界大宗师境的巅峰,距离传说境仅一步之遥。
张三丰目光落在丫丫身上,见她好奇地睁着大眼睛打量四周,胸前那枚段誉所赠的万毒不侵香囊散发着淡淡异香,不由微微一笑:“小姑娘倒是不怕生。”他又看向王宝宝,“小友并非此界之人吧?方才你踏入武当山时,贫道便感知到一股陌生的空间波动。”
王宝宝不意外他能察觉,坦然点头:“真人慧眼,晚辈确是自异界而来。”
就在这时,王宝宝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比之前在山巅时更加清晰:
【系统提示:倚天世界武道境界详细划分——
后天境:淬炼筋骨,打磨肉身,强化气血,为修行之基。此境武者力能扛鼎,行动迅捷,江湖中寻常武师多在此境。
先天境:内息初生,贯通经脉,可真气外放,举手投足皆有暗劲。门派中坚弟子多为此境,已能在江湖中立足。
宗师境:真气凝练,悟透武道真意,可聚势成域,影响周遭环境。如六大派掌门,多为此境,是江湖中的中流砥柱。
大宗师境:返璞归真,真气化元,举手投足皆合天道,可破碎虚空显异象。此境武者凤毛麟角,如贫道这般,已能勉强触摸天地规则。
传说境:破碎虚空,超脱凡俗,神游太虚,是此界武道的终点,亦是起点。古来唯有传说,未见真人。】
随着系统提示,张三丰的声音也恰好响起,仿佛在为他注解:“小友可知,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贫道年轻时也曾追求招式精妙,后来才悟得,境界高低,不在招式多寡,而在对‘道’的理解。”
王宝宝心中微动,系统对倚天境界的描述,与张三丰的感悟不谋而合。他沉吟道:“晚辈以为,后天炼体如筑屋之基,先天炼气如通渠引水,宗师悟势如掌屋之法,大宗师合道如顺天应人,传说境破虚如破壁寻新天,不知真人以为然否?”
张三丰抚须大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小友此言精辟!正是如此。武道本就是探寻天地与自身的关系,从顺应到掌控,再到超脱,每一步都是对‘自我’与‘天地’的重新认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王宝宝身上,“看小友气息,已能内外合一,当是贵界的大宗师境吧?却不知贵界境界如何划分?”
王宝宝便将天龙世界的后天炼体、先天炼气、宗师通玄、大宗师归一、武道神话破天境一一说来,尤其提到武道神话境“力破万法、道通天人”的核心,听得张三丰频频点头:“好一个‘归一’,好一个‘破天’!看来诸天武道,虽路径不同,终点却大抵相似。”
两人一问一答,从境界感悟谈到功法原理,王宝宝提及《虚无万象经》的虚实相生,张三丰则讲起太极剑的以柔克刚,彼此都有茅塞顿开之感。丫丫起初还好奇地听着,后来便趴在王宝宝怀里,闻着香囊的清冽香气,渐渐打起了瞌睡。
谈及兴处,张三丰忽然问道:“小友遍历诸天,身边想必有不少知己吧?”
王宝宝闻言,心中一暖,脑海中浮现出黄蓉的巧笑、小龙女的清冷、王语嫣的温婉。他没有隐瞒,将与几位女子的相遇相知简略说了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
张三丰了然笑道:“看来小友是个重情之人。贫道虽潜心修道,却也知‘情’之一字,并非修行阻碍,反是砥砺道心的磨刀石。只是诸天相隔,相见不易吧?”
王宝宝点头:“确是如此。不过晚辈随身有一异宝,名唤虚无珠,内有一方小世界,可容人居住。先前离开的世界,几位姑娘或暂居珠内,或约定日后重逢,待晚辈实力足够,便去将她们一一寻回。”
说着,他心念一动,虚无珠自识海飞出,悬浮在掌心。珠体晶莹剔透,内里隐约可见云雾流转,仔细看去,竟能瞧见一方雅致的小院——那是他为黄蓉、小龙女等人开辟的空间,院中种着桃花岛的奇花,放着古墓派的石凳,角落里还有曼陀山庄的花草,正是几人各自熟悉的景致。
张三丰看着虚无珠内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赞叹:“此宝竟有如此神通,当真不可思议。有此珠在,小友与知己们虽隔诸天,却也心意相通,亦是一桩美事。”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说起来,贫道这武当山,近日怕是要有一场风波,小友若不嫌弃,可在此盘桓几日,或许能帮上些忙。”
王宝宝知道,这便是系统任务中提到的“武当危机”了。他看向怀中熟睡的丫丫,又想起虚无珠内的几位道侣——黄蓉此刻或许正在院中摆弄机关,小龙女可能在石凳上静坐,王语嫣怕是正捧着一本武学典籍研读,她们虽不在身边,却始终是他前行的动力。
“既蒙真人相邀,晚辈便却之不恭了。”王宝宝收起虚无珠,语气坚定,“若有需晚辈效劳之处,定当尽力。”
张三丰抚须微笑,目光扫过殿外缭绕的云雾,轻声道:“好。看来这武当山的云雾,要因小友的到来,添几分变数了。”
大殿内香烟袅袅,两位不同世界的大宗师相视一笑,仿佛都已预见了即将到来的风雨。而王宝宝掌心的虚无珠虽已收起,却在识海中微微发烫,珠内的小院里,黄蓉似有所感,抬头望向虚空,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小龙女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柔和;王语嫣放下书,轻声道:“他又要开始新的历程了呢。”
跨越诸天的情意,即便隔着珠内珠外,也从未断绝。王宝宝知道,无论接下来的倚天世界有多少风浪,只要这份牵挂还在,他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