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悬,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夜的黑暗。
鸣人沿着街道缓缓走着,脚步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最终,他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公园,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上挂着两个秋千,再夜风中轻轻摇晃,发出细微“吱呀”声。
这让鸣人想到忍校外面的那个秋千,那时候的他总是独自坐在秋千上,看着其他孩子被大人接走,心里充满了孤独,而如今,他是忍界英雄,有无数伙伴,心里却依旧感觉缺了一块。
鸣人走过去,坐上秋千,轻轻荡了起来,秋千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佐助的话:“收起你泛滥的爱心。”是啊,佐助说的没错,他确实有些过于在乎其他人,甚至有些天真,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他想起之前离开的那三个人,如果是他一个人,他绝对不会让他们离开,他们身无分文,要在三号基地立足,谈何容易,可佐助却不同,他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即使前路艰难,他也相信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会后悔。
鸣人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佐助……会不会很讨厌被人安排?自己之前不顾他的意愿,非要带他回木叶,是不是让他感到厌烦?想到这里,鸣人的心猛地一沉,越想越害怕,他几乎要被自己的猜测吓死。
但又仔细回想这些年的事,他又松了口气,至少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一直很听佐助的话,基本都是佐助拿主意,想到这里,鸣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喃喃道:“还好,还好……”
思绪渐渐平复,鸣人站起身,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宁静,鸣人警觉地转过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月光下,一个清丽的身影缓缓走过来,那人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在月光显得格外柔和。
乍一看,鸣人差点儿被吓死,还以为遇到鬼了,他从小就特别害怕那些东西,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
但很快,他就认出了来人,是白,那个第一次见面误认他是女孩子的人。
“白,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鸣人朝他挥手。
白微微一笑,声音轻柔:“我只是随便走走。”他走到鸣人身边,在另一个秋千上坐下。
鸣人重新坐回秋千上。脚轻轻蹬地,秋千轻轻晃动起来。
“鸣人君,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白笑着轻声问道。
鸣人沉默了片刻,脚停在地上,秋千也停了下来,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出来整理整理心情。”
“跟佐助君有矛盾?”白温柔地笑着说道。
鸣人愣了一下,转头看着白:“你怎么知道是和佐助?”
白的笑容加深,“因为你和佐助君之间有一种特别的氛围,别人插不进去。”
“咦~”鸣人抱着手臂搓了搓,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说法好奇怪。”
白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鸣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你跟再不斩怎么认识的?”他记得在忍界,白是因为被再不斩救了,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这个世界呢?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我和再不斩先生啊,”白叹息着,然后缓缓开口:“灾难来临后,我一直在水之国,可是水之国资源有限,很多人渐渐地都往大陆上逃,但我没有钱支付昂贵的船费,加上那时候又没有觉醒异能,就只能留在水之国,水之国后来也建立了基地,但我没钱也住不了,就在我快要被丧尸包围的时候,再不斩先生出现了。”
白的目光变得非常柔和,嘴角微微上扬,“他将我带到了一栋大楼里,那里有很多他收留的人,他们都和我一样,没有钱也没有异能,就这样,我跟在了他身边。”
鸣人听着,不由得感叹命运的神奇,即使换了一个世界,白和再不斩依然会相遇,而且连方式都差不多。
但这个世界的再不斩,跟忍界那个号称“鬼人”的人可太不一样了,真的是环境造就人生吗?一个成了人人厌恶的杀手,一个成了救苦救难的好人。
“再不斩真是个好人。”鸣人由衷地赞扬道,同时在心里吐槽,佐助应该看看再不斩,这才是真善良过头。
白笑了笑,目光转向鸣人,“那鸣人君和佐助君呢?”
鸣人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我和佐助?那可说来话长了。”
他侧头看着白,只见白笑眯眯的,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鸣人只能继续说道:“我和他从小就认识,都没有家人,但他属于别人家孩子,做什么都很优秀。我小时候很不服气,常常找他麻烦,但其实我很憧憬他。后来他离开了,我拼了命地想带他回来,最后我……”
鸣人的话停住了,眼中闪过迷茫,他最后算是成功将佐助带回来了吗?没有吧,佐助最后还是独自一人在外,但他又确实在为木叶服务。
还好那时候让佐助离开木叶了,佐助肯定不会想待在木叶,无知无觉间,自己又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白静静地看着鸣人,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鸣人继续说下去。
“最后我们分别了两年,现在又在一起了。”鸣人笑起来。
“真是太好了。”白笑着说道。
鸣人脚一蹬,秋千晃荡起来,“还好,佐助啊,他脾气可坏了,也只有我能忍受。”
“你们关系真好。”白感叹道。
“还好吧。”鸣人笑着说道,心里暗喜,他一脚蹬在地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该回去。”
说完转身背对着白,就往回走去。
“嗖——”
锐器划破空气的声音。
鸣人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本能地向旁边闪,然后冰针的速度太快,数量也太多,加上他完全没有防备,根本不能完全躲开。
几根冰针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扎进了他的半边身体和手臂,带来一阵刺骨的痛。
“嘶——”鸣人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锁,低头看了一眼扎进身体的冰针,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袖,他抬头,目光锐利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