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选择的小岛位于赤道以南,形状近似不规则的椭圆,长度不到三公里,最宽的地方不到两公里,北侧最高的山峰高出海平面一百多米,山峰三面临海异常陡峭,南面逐步降低,最南端是一片细软的银白色沙滩。
岛上有大量的野生香蕉树、椰子树、芒果、榴莲等热带果树,还有热带特有的多种植物,有多种鸟类和海龟,清澈至极的海水和沙滩,如果不是面积太小、位置太偏僻,这里早就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
在靠近大陆的地方这样的景色堪称绝美,可是在南太平洋,澳大利亚、新西兰、新几内亚、斐济等国这样的岛屿不要太多,比这里面积更大,条件更好的岛屿,交通比这里更方便的都开发不过来呢。
平方二号降落在沙滩上,罗平和石文芳走下来,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与在天上俯瞰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这里的景色真不错,早知道应该把你那些野营装备带过来,最起码也得带把伞,带个帐篷啊!”石文芳不无遗憾的说道。
“我们不需要担心防晒的问题,这里紧邻赤道只有夏天,不会觉得冷,沙滩上也不比沙发差多少,我会把这个小岛和附近海域屏蔽掉,没有我们的允许,谁也进不来!”罗平前走几步,在沙滩上蹲下,推了几下沙子堆了一个身体轮廓凹槽,然后直接躺下了。
石文芳走到他身边坐下:“我们就在这里躺着修炼吗?”
“你要是感觉躺着无聊,可以去北面爬山,可以去海里潜水,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附近上千公里没有人烟,远离航空和航海路线,有利于你修炼超感能力,我们把结婚戒指换过来戴,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把储物空间的箱子取出来,我们什么时候再考虑离开!”罗平把手上的结婚戒指递给她。
两个人的戒指外观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内壁刻的名字,罗平戴的戒指是石文芳名字在前,石文芳戴的戒指是罗平名字在前,现在的差别是罗平的有储物空间功能,里面装着石文芳的行李箱和背包。
“那要多长时间啊,你也没教过我!”石文芳本来担心他的戒指大会戴不住,谁知道套到手指上刚刚好,然后拉过他的手,把摘下来的戒指给他套上,本来应该很紧,戴上后也是不松不紧。
“你的意念力已经超越大多数普通人了,欠缺的只是对能量的感知和运用方法,就像我十几年前刚获得超感能力的时候,这里没有俗事打扰,你可以专心修炼!”罗平当然不希望她的能力浪费。
“你把这里屏蔽了,那我们还能接收到外面的信息吗,儿子要是有事找我怎么办?他还在昆明那边参加足球队集训呢!”石文芳出来的时候挺痛快,现在开始担心了。
“从小他就住寄宿学校,现在那么大了,什么事情自己不能解决?找不到你他还不会找罗娜,你就别操心了!”罗平离开的时候,罗石一刚学会爬,十几年没见面,他一点也不担心儿子。
通过先前接收到的信息,他对儿子的成长经历也了解不少,知道儿子过的不错就够了,至于跟他亲不亲,对他来说那就无所谓。
“你这个当爹的,心可是真大!对儿子一点不担心!”石文芳学他躺在沙滩上,摸着戒指吐槽他。
“他不是喜欢踢球嘛,还能被选入国少队,那就说明身体素质没问题,以后应该也不缺自食其力的本事,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罗平很看得开。
“可惜他的年龄太小,不然的话今年就能参加世界杯预选赛,明年都能踢世界杯了!现在只能参加青少年的杯赛!”石文芳为儿子感到可惜。
“这一届年龄不够,下一届总够了吧,只要他有那个实力,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罗平两只手交叉枕在脑后。
“不提儿子了,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你为什么叫罗平吗?”石文芳转换了问题。
“那你得问我爸,我还真不知道!”
“我还真问过,因为你亲生母亲是云南罗平人,我高考结束后,我们去西部旅游,你不是还带我去那里玩过?我们还在县城里吃了顿饭,我不信你不知道!”石文芳翻身坐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罗平苦笑:“我没必要瞒你啊,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关于未来的梦里,我都没有听我爸说过我生母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除了血缘关系,就和陌生人没区别!”
“你生母叫白蓉,我去年托人查询过信息,她后来又在老家结了婚,还生了一儿一女,可惜她命不好,几年前一场车祸没了!”石文芳缓缓的说出了解到的信息,这些是罗平从来不知道的。
“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我不去要求别人怎么样,也不会因为别人的选择去背负什么包袱,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罗平坐起身,叹了口气。
“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很冷血,儿子你不在乎,听到亲生母亲的消息你也无动于衷!”石文芳对罗平的反应很不满意,她能感应到罗平并不是不在乎,只是总能保持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观察一切,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爷爷应该是我最亲的亲人了,从我记事开始,到我十六岁来南方前,大部分时间都和他在一起,可是后来他得病死了,我从听到消息和爸爸回去奔丧,再一直到他入土,都没有掉过一次眼泪,心里确实感觉难过,就是没有眼泪,但是以前看影视剧,眼泪经常稀里哗啦止不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平自嘲的说道。
“可能和你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吧,她突然离去对你的伤害太大了!”石文芳并没有研究过心理学,也能想象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忽然没了妈妈会有多么大的打击。
“或许吧,按说四五岁的时候也有记忆了,那种印象应该是刻骨铭心,可是我脑中没有任何印象,关于我爸爸的最早印象都是八九岁的时候,就是跟我爷爷的关系,也不是很亲,小时候不觉得,后来回想那时候的情景,爷爷应该更喜欢我大伯家的孩子!”罗平也想给自己的行为找个解释,可惜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楚。
石文芳看他落寞的样子,感觉特别心疼,靠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好了,别人都只是人生路上的过客!”
罗平并不觉得自己的命运可怜,小时候的事情自己无法选择,大人们都有各自的考虑,谁也不天生欠他,他也没必要总觉得亏欠别人。
能顺利长大就足够幸运了,没必要怨天尤人,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最主要的还是面向未来,把当下的生活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