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芯龇牙咧嘴地退了回来。
老四带着老五来到屋子里。
老四杨絮憨憨一笑，“爹，你回来了？”
杨志笑着点点头，“回来了，在学校还习惯吗？”
杨絮挠了挠头，“还行吧，就是我比较笨，学的吃力了点儿！”
“吃力不怕！只要认真学也一样能学好，对你我还是挺放心的！”
杨志鼓励了一下老四杨絮，又把目光转向老五杨芯，“你刚才要干嘛去？”
杨芯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很快就抬起头凑过来，“爹，我想着你好不容易回来，给你打点酒去！”
“不用了，我喝酒会自己打的！刚才我检查了她们几个的作业，把你的书本和作业都拿出来吧！”
“啊？”杨芯捂着书包就往后退，“爹，你看你这么忙，还给我们检查作业，多辛苦啊？我的作业要不就让小姨帮我检查好了？你看你赶紧歇会儿，我去打水给你好不好？”
“不好！”杨志依旧伸着手，“把书本和作业拿出来！”
杨芯捂着书包知道躲不过去了，索性闭着眼把杨志要的东西掏了出来。
杨志接过来不由“咦”了一声，老五这书本和作业本还真是挺出乎他的预料。
都是工工整整的，而且书本还都包着书皮，有棱有角，跟老六几乎是两个极端。
杨志不敢说对九个女儿了如指掌，但对老五杨芯性子和习惯肯定是清楚的，就算没老六杨翠那么邋遢，却好不到哪去，可这些书本和作业本倒是让他疑惑了，这不是老五杨芯的风格呀。
“嘿嘿，爹，看到了吧？我这会儿进步了！看完我就先收起来了！”
杨志把杨芯伸来的手挡开，这老五绝对有问题，杨志基本可以断定。
看了眼缩着脖子的杨芯，杨志把那包着书皮的书给翻开，随后再次惊咦一声。
小心的从书皮里把扉页轻轻拽出来，老五杨芯看到这场景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隋文志！”杨志看着书本扉页上的名字，疑惑地开口问道，“老五，隋文志是谁？”
“瞎取的名字！”老五杨芯缩着脖子回答道，还不忘给旁边的老四一个劲儿使眼色。
杨志翻开其他几本书，发现扉页都在书皮里塞着，拉出来都写着同一个名字——隋文志，当即把书往桌子上一放，啪的就拍了下桌子，“不说是吧？好！老四，你告诉我，隋文志是谁？这些书是谁的？”
老四杨絮显得有些紧张，使劲的挣脱开老五杨芯的手，有些结巴的回答道，“爹......爹，这些书都是......隋文志的，隋文志是......是我们班同学，学习特别好......老五你别拽我！爹，老五的书没了，隋文志就把自己的书给他了，还有.....还有老五的作业，也都是隋文志帮着她写的......”
杨志一听立马翻开作业本，看到里面工整的字迹，跟老五那狗爬似的字完全不同。
当即气得差点喘不上来气，“杨芯，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这个隋.....隋文志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给你写作业？说不清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杨芯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双手一个劲拧着衣襟。
“老四你说！”杨志见问不出来，再次向着杨絮询问道。
“爹，隋文志跟老五的关系比较好......老五的书发了之后就都擦屁股用了，隋文志就把自己的书给了她......至于写作业.......老五说自己不想写，隋文志就帮她写，反正隋文志平时也不写作业......”
杨志听到这话，手都开始抖了起来，林月见状赶紧拉住他，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
“老四，你咋都不跟我说呀？你看看把你爹气的，老五，你倒是说句话呀！等着挨揍呢？”
老四低下了头，杨芯小心地往前挪了两步，“爹，我跟那隋文志真没关系，他就是愿意给我写......”
“他愿意给你写......他愿意给你写是吧？”杨志起来就开始找东西，找了一圈没找到只好脱下脚上的鞋。
“姐夫，姐夫，别动手，不能打孩子！”林月见势不妙赶紧拦腰抱住杨志大喊道。
杨志被抱着气得不停喘气，手里的鞋指着老五杨芯，“老五你是不是傻？还他愿意给你写，他凭啥愿意？那还不是有所图？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这个隋文志处对象了？”
杨芯一听吓得赶紧摆手，“没有，爹，真没有！我咋可能跟他处对象呀？”
“不是处对象把自个儿的书给你？不是处对象给你写作业？就算没处，那也是想跟你处！”
杨志气得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老五，你平时挺精明的呀，你咋这事儿上犯糊涂？你还给我装傻是吧？还说没处对象，那要么就是还没开始，要么就是你玩弄人家对不对？无论哪一条，今儿这顿你也跑不了！”
杨芯吓得赶紧求助林月，“小姨你帮我说说话，我真没有跟隋文志处对象，是他自己愿意对我好......”
“你呀！”林月也是气得一指头点在杨芯脑门上，“活该你爹骂你！那就是你啥知道，就想着让人家对你好是吧？老五你糊涂呀！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你这么做不仅耽误人家，还把你自己的人品给弄没了！你咋.....我不管了，让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你就是活该被打！我跟你说过几次，不要那么虚荣，你都忘到脑子后面了吧？”
“啊？”杨芯看林月也不帮她立马慌了神，转头开始跟杨志说好话，“爹，我先把书给隋文志送去再打我行不？”
“看来你还没糊涂到家！老五，你真挺让我失望的！月儿，你陪着走一趟，把书先给人家里送去说清楚！”
“嗯！”林月抱起来那些书，打着杨芯的脑袋又点了一下，才拉着不太情愿的她出门给人还书去。
“真是一个个不让人省心！”杨志气呼呼地坐下道，“老四你也是，这事儿还帮她瞒着？”
杨絮乖巧地低下头，“爹，我错了，以后我肯定不会帮她瞒着你们！”
“哎呦？这是咋地了？咦？爹你回来了！那啥，我先走了哈！”
“哪去？给我滚回来！”杨志气得又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