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中段的三座驿站一片狼藉,烧焦的房梁倒塌在地,冒着黑烟,棉布、粮草被烧得焦黑,散落各处。驿站的护商军伤亡惨重,几名士兵躺在地上,伤口还在流血;牧民和商户的货物被抢,骆驼倒在沙丘旁,哀鸣不止。幸存的驿站护卫和商户坐在地上,脸上满是绝望和疲惫。
沈清晏和赵珩赶到时,阿米娜正在为受伤的士兵和商户诊治。她的医馆帐篷外,排满了伤者,有的断了手臂,有的烧伤严重,哭喊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木巴带着羌民正在清理废墟,看到沈清晏,立刻迎上来:“沈经略使,三座驿站都被烧了,货物损失惨重,护商军牺牲了二十三人。”
远处的戈壁上,商队们驻足观望,看到驿站的惨状,纷纷打退堂鼓:“连驿站都保不住,我们还怎么敢走丝路?” 几个商户已经开始收拾货物,准备返回秦州。赵珩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绝不能让哈立德的阴谋得逞,我们必须尽快修复驿站,稳定商心。”
“立刻启动驿站修复计划!” 沈清晏高声宣布,“官府调拨十万两白银,用于修复驿站和赔偿商户损失;秦州工坊加急赶制建材,三日内运到;护商军、羌兵、牧民、商户一起动手,军民商同心,尽快让驿站恢复运营。”
赵珩补充道:“孤带护商军负责清理废墟和防御工事,防止再次遇袭;木巴带羌民运输建材和伤员;秦伯言组织商户,统计损失,发放赔偿款。” 他转头对犹豫的商队喊道:“各位商户,驿站修复后,护商军会增加一倍兵力,还会与西域城邦签订安保协议,保证商队安全。这次的损失,官府全额赔偿,后续还会给予税收减免!”
商户们闻言,渐渐放下顾虑。秦伯言带头说:“我们相信沈经略使和瑞王殿下,愿意一起修复驿站!” 其他商户也纷纷响应,有的帮忙清理废墟,有的拿出自家的木料、布料,支援驿站建设。
修复工地很快热闹起来。沈清晏穿着短打,和牧民一起搬砖,汗水浸湿了衣衫,却丝毫没有停歇。赵珩看到后,悄悄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砖块:“这种重活让士兵来做,你去调度物资就好。” 沈清晏笑着说:“大家都在出力,我怎么能例外?”
两人并肩劳作,默契十足。赵珩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轻声说:“等丝路稳定了,我们就去撒马尔罕,看看你说的琉璃塔,好好放松一下。” 沈清晏点头:“好啊,我还想去尝尝西域的葡萄美酒。”
阿米娜的医馆里,伤员们也在互相帮助。汉族士兵教西域牧民包扎伤口,西域商户给羌民送水送粮,不同民族的人们在灾难面前,紧紧团结在一起。一个受伤的西域商户感慨道:“以前觉得宋廷是外人,现在才明白,我们都是丝路人,只有同心协力,才能守住这份安稳。”
三天后,驿站的主体建筑终于修复完成。新的驿站比之前更坚固,防御围墙加高了三尺,还增设了了望塔和烽火台。护商军全员驻守,与西域城邦的军队轮流巡逻。沈清晏在驿站门口立起一块 “丝路同心碑”,上面刻着汉、羌、西域三种文字:“军民同心,商道永安”。
商队们看到修复后的驿站和严密的安保,彻底放下心来,纷纷出发前往西域。沈清晏和赵珩站在驿站门口,看着骆驼队渐渐远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赵珩握住她的手:“你看,只要大家同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就在驿站恢复运营的同时,汴京的保守派再次发难。王怀安等人拿着驿站遇袭的损失清单,在朝堂上大肆渲染丝路的风险,声称 “丝路新政是无底洞,耗费国库却屡遭袭击”,要求陛下立刻召回沈清晏和赵珩,停止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