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比上次下雨,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赶到了自家小区楼下,当然此时心情也大不一样。
我将车停好,摸出烟盒准备点一支再回家,这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只能往街对面一家便利店走去,母亲闻不了烟味,没办法只能在楼下点一支过过瘾再回去。
拆开刚买的荷花香烟,我熟练的抽出中间一支香烟倒着又放了回去,同时心里默默许了个愿。
这是以前上网,在网上看到的一种“仪式”叫许愿烟,每一包新开的烟抽出正中间一支许个愿,然后再倒着放回去,就算完成了许愿仪式,这支许愿烟要留到最后抽,也必须自己抽,不能散给别人,不然就不灵了。
这个“仪式”我已经延续了好几年,可能自己比较信这些,也可能是自己名字的缘故。
望着7楼自家客厅透出的橘黄灯光,烟雾从自己眼前飘过,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一支烟很快抽完,我甩了甩头,试图驱逐心里莫名的愁思往小区快步走去。
乘坐电梯刚出7楼,就闻到了排骨煸炒过后的香味,这时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糖醋排骨是自己从小最爱吃的一道菜,小时候家里穷,一年到头都很难吃到一次肉。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吃到这道菜,还是在小伙伴家里。
从那之后每天都嚷嚷着要吃排骨,母亲没办法,只能想方设法省点钱给我买排骨。
咔嚓!
房门突然被打开,我也从回忆中回过神,只见母亲正系着围裙站在门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许愿,正说给你打电话呢,快进来,饭已经做好了。”
“好...我又忘了带钥匙。”
“就知道你会忘,快去洗了手吃饭。”
看着母亲快步走向厨房的背影,我不由露出了笑容,自己总是会忘了带钥匙这事,她早都习以为常,我每次回来母亲都会提前将房门打开。
我从洗手间洗完手出来,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菜,有自己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凉拌黄瓜,番茄鸡蛋汤,油煎土豆饼,虽然简单,但都是我爱吃的。
“妈,你这叫我回来,到底什么事啊?”
“先吃饭,吃了再说,唉...你这脸上怎么回事?”
我接过母亲递来的米饭碗,赶忙解释道:“上班时不小心撞的,已经擦了药了。”
“你从小就这样,凡事都要细心点,别总是马马虎虎的。”母亲嘴上叮嘱着,夹了块排骨放到我碗里。
我含糊答应着,专心吃了起来,炫了两大碗后,忍不住赞叹道:“好吃,妈,还是你做的饭菜好吃。”
母亲没怎么动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吃,你小子就多吃点,你看你这瘦的”
对于母亲的关怀,我有些哽咽,自己其实并不瘦,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长期熬夜玩28,每天饮食不规律导致的。
我怕母亲看出自己的异样,赶忙低头啃起了排骨。
“许愿,这次叫你回来,是想问问你,余瑶的事有眉目了吗?”
“啊!”
我心里一惊,自己这段时间心思全在28上,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余瑶是梅姨的女儿,而梅姨跟母亲都是镇上化工厂的员工,我们两家关系一直都很好,以前还在村里时就是邻居。
梅姨跟母亲也算同病相怜,都没了丈夫,我们两家一直都是相互帮衬着走过来的。
余瑶不知道为什么没去上大学,这突然就从省城回来了,梅姨就找到我,想让余瑶去我那上班,说什么我们毕竟订了娃娃亲的,既然余瑶不上学了,我们就该在一起工作。
我当时也没多想,店里收银正好要辞职,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可现在自己都成无业游民了,这还上哪儿去给余瑶找工作?
想到这,我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假如自己因为赌博丢了工作的事,被母亲知道她非气出病来不可。
母亲见我神色有些不自然,紧张道:“许愿,是店里有什么变动吗?”
我赶忙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解释道:“之前不是说店里收银要辞职嘛,可这收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不走了。”
母亲闻言默默点了点头,我原本以为糊弄过去了,她过了半晌又缓缓道:
“许愿,以前在村里,你梅姨可没少帮咱们。”母亲说着又帮我夹了一块排骨:“我跟你梅姨干的化工厂,不适合小瑶,太伤身体了,你这边费点心看看能不能,帮忙找找别的工作嘛,不一定要在一个店工作,只要在县城都行。”
母亲都这样说了,我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心里想着回去找方哥商量下,他路子多,应该有门路。
见我点头,母亲明显舒了口气:“反正你多上点心,说起余瑶那丫头,当初跟你梅姨可是给你们定了娃娃亲的,你们……”
我赶忙打断了母亲继续唠叨这些老黄历,自从和母亲搬到镇上,自己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余瑶了,现在可不兴什么娃娃亲了。
见母亲还想说什么,我赶忙从外套兜里摸出装黄金吊坠的首饰盒。
“妈,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