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溶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名贵的地毯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他眯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竟然已经快十点了!
身边的位置空着,残留着一丝属于严隽的淡雅香气,显然她已经起床多时。
想到昨夜缠绵,江水溶刚毅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餍足的弧度。
他不敢再多耽搁,一个利落的翻身起床,快速洗漱,换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芳姐正带着佣人进行日常打扫,见到他出来,立刻恭敬地迎上前:
“江先生,您醒了。大小姐一早便带着蓓儿小姐去公司了。顾老爷子用过早餐后,也由人陪着出去散步了。您的早餐一直在厨房温着,现在需要为您端上来吗?”
“好,就现在吧,麻烦芳姐了。”
江水溶点点头,在餐桌旁坐下。
很快,芳姐便指挥着佣人端上了丰盛的早餐:
晶莹剔透的虾饺、皮薄馅大的小笼包、熬得软糯香滑的鸡丝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
这显然是严隽特意吩咐准备的,知道他吃不惯国外的食物,要给他好好补一补。
看着眼前这充满家常烟火气却又无比用心的早餐,江水溶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暖烘烘的。
他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每一口都觉得格外舒坦。
心里暗暗决定,等晚上严隽回来,一定要好好抱着她,用实际行动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刚放下筷子,满足地喝了口热茶,放在桌上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江水溶拿起来一看,是辛红姬的来电。
他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喂”一声,辛红姬火急火燎、带着明显怒气的声音就劈头盖脸地传了过来:
“江哥!不好了!有人来踢馆!点名要找你!口气狂得很!”
才刚回来就有人踢馆?!
还指名道姓非要找他?
这时间掐得也太准了点,故意的吧?
江水溶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语气依旧沉稳:“辛总,你别急,把情况稳住。我这就过去。”
“好!我们等你!”
辛红姬那边显然气氛紧张,说完便挂了电话。
江水溶放下手机,看向一旁的芳姐:
“芳姐,严隽的备用车钥匙在吗?我急用。”
“在的,江先生,我这就去取。”
芳姐动作利索,很快取来了一把车钥匙递给江水溶,并告知了车辆停放的位置。
江水溶接过钥匙,道了声谢,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找到那辆线条流畅、颜色低调的豪华轿车,解锁,点火,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他熟练地操控方向盘,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驶出红石庄园,汇入车流,朝着江南会馆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江水溶面色平静,但眼神锐利。
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可能性。
是之前在拉斯维加斯打败的那些人的同伙,追到国内来了?
还是江家那边不死心,又搞出什么新花样?
或者是……那个所谓的温斯顿家族,用了什么非常规手段?
无论来者是谁,既然敢在他刚踏进家门、屁股还没坐热的时候就上门找茬,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他江水溶的字典里,可没有“忍气吞声”这四个字。
正好,刚回来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就当是倒时差了。
车子在城市的道路上灵活穿梭,速度不慢,却异常平稳。
江水溶的驾驶技术,如同他的格斗术一样,带着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精准和高效。
他只想快点解决掉这个不知死活的“踢馆者”,然后……或许还能赶回去陪严隽和蓓儿吃个午饭?
想到严隽和女儿,他紧绷的嘴角柔和了些许,脚下的油门却不自觉地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