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快撤回了联合军的营地内,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作战指挥室,G 先生和阿贾克斯已经在屋中等候着几个人了,二人见众人走了进来便开始了准备计划。
经过侦查,众人已经摸清了夜晚航天基地的部署和安保情况,赛伊德说道:“直接进攻必然会受到反抗,而且航天基地和黑金的基地距离比较近,如果贸然进攻必然会打草惊蛇,我们可以里应外合,从内侧突袭削弱安保力量,等到后续外侧咱们的人听到里面爆炸后再进攻就可以简单点。”
阿贾克斯问道:“既然你说了,咱们里应外合,但是只要进攻的枪声响时候黑金必然会支援过去。咱们还要分一部分人拦截黑金的人,这样咱们联合军的人手不太够。”
赛伊德说道:“我建议采用三三制的形式。每组成员分为观察手,突破手和机枪手,每组三个人,宿舍区两队队负责压制住宿舍内休息的安保力量,中控室三队,一队负责控制中控室,另外两队负责外围警戒,仓库两队,一队负责控制敌人的弹药供给,另一队则去总裁负责控制敌人的头目,发射区一队负责牵制敌人的空中力量,剩下的人负责在航天基地外围准备总攻,然后咱们再找梅里威瑟看看能不能叫一些支援来。”
此时,G 先生说道:“可行,我马上联系梅利威瑟那边,看看能不能叫一些支援。”阿贾克斯又问道:“那潜入的这些人该由谁带队呢,目前只有你们四个人真正的进入过航天基地。”
赛伊德回答道:“我带一队负责控制中控区,中控外的找两个老兵带队只负责拖住敌人就可以,只要听我指挥就可以,让其他老兵负责带仓库的一支队伍,林飞,东子,洪瑞三人负责去总裁控制哈夫克的头目,建国负责宿舍区的两队,再找一名老兵带一队伍控制发射区,发射区这队一定要控制住防空系统,这样才能让梅利威瑟的直升机进去给咱们强力支援。”
此时,兼职支援的 G 先生已经联系完了,他说道:“梅里威瑟那边说了可以为咱们提供两架黑鹰直升机负责火力压制,还有两台装甲车和一支步兵小队负责阻挡黑金国际的援兵。”
阿贾克斯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太好了,有支援的话这场仗就好打了。”众人定下了,后天凌晨两点由潜入的众人先行潜入,随后众人和外部的部队里应外合进行攻击。
众人安排好了作战计划后便回去休息了,此时的天已经接近黎明,行动了一宿的众人此时已经有了困意。
林飞掀开帐篷门帘时,带着晨露的凉风先一步钻了进去,吹得悬挂在帐篷顶的煤油灯轻轻晃了晃,昏黄的光晕便在帆布壁上投下细碎的波纹。他刚迈过门槛,就见沈梦婷坐在铺着军绿色褥子的折叠床上,后背抵着帐篷杆,脑袋像被抽走了力气似的,一点一点往下垂,发尾还沾着几缕没来得及捋顺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她眼下的青黑——那是熬了半宿的痕迹。
听见布料摩擦的声响,她睫毛颤了颤,像是从深水里挣扎着浮出水面,好半天才睁开眼。眼尾还带着刚睡醒的泛红,瞳孔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直到看清站在门口的身影是林飞,那层雾气才慢慢散开,嘴角先一步弯起个浅浅的弧度,连带着紧绷的肩膀都松了下来,整个人瞬间卸了劲。
“你可算回来了。”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起身时脚步还虚浮了一下,伸手扶住帐篷壁才站稳。走到林飞面前时,他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消毒水的清冽混着一点压缩饼干的麦香,那是她守在这里时,一边啃干粮一边等他的证明。
沈梦婷的手指先碰到了林飞防护服的拉链,冰凉的金属拉头被她捂了会儿才暖过来。防护服外层沾着草叶和泥土,还有昨夜在林地穿梭时蹭上的露水,指尖触到布料时,能感觉到湿冷的潮气顺着指缝往上钻。她拉着拉链往下滑,动作慢却稳,路过肩颈处时,还特意顿了顿,伸手把卡在防护头盔系带里的一缕头发轻轻扯了出来:“刚才听岗哨说你们在西边林地勘地形,我怕你回来一身汗,烧了壶热水,就放在角落,还温着。”
林飞刚想开口说“你怎么不先睡”,就见她踮起脚,抬手去解他头盔的卡扣。她的手心带着点薄汗,碰到他耳后皮肤时,比帐篷里的空气暖了不少。头盔摘下来的瞬间,林飞能感觉到后颈的汗湿头发贴在了皮肤上,而沈梦婷已经顺手拿起搭在床边的干毛巾,踮着脚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累了一夜了赶紧休息吧,我看你眼底都青了——刚才作战会议是不是又没顾上喝口水?”
说话间,她已经把防护服的袖子从林飞胳膊上褪了下来,叠放在帐篷角落的收纳袋旁,又捡起他放在地上的战术靴,轻轻摆到床边。做完这一切,她才往后退了半步,刚想转身去拿热水壶,却被林飞伸手拉住了手腕——她的手腕细细的,隔着薄薄的作训服,能摸到血管轻轻的跳动,还带着熬夜后的微凉。
“怎么不睡?”林飞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目光落在她攥着毛巾的手指上——那手指指尖泛白,显然是刚才强撑着等他时,无意识攥紧了毛巾。
沈梦婷被问得愣了愣,随即垂下眼,指尖捻了捻毛巾的边角,小声说:“我怕你回来找不到人……万一你渴了,或者想换件干衣服,总得有人帮你搭把手。”她说着,又抬头看他,眼尾的泛红还没消,却笑得格外真切,“而且,没看到你平安回来,我睡不着。”
林飞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那几缕碎发捋到耳后,露出她泛红的耳垂:“傻姑娘,下次不用等,我肯定会回来的。”
沈梦婷却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往床边走:“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热水。”她转身时,林飞才注意到,她的作训裤膝盖处沾了块泥渍——想必是刚才坐在床边时,为了离门口近点,特意挪了好几次位置,不小心蹭到的。
热水壶的盖子掀开时,冒出的白气氤氲了沈梦婷的脸,她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又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小包薄荷糖,拆开包装递给他一颗:“含着,能提提神,不过别多吃,省得晚上睡不着。”
林飞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传到四肢百骸,他看着沈梦婷靠在床边,眼皮又开始打架,脑袋又开始一点一点往下垂,却还强撑着睁眼看他。他伸手把她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自己旁边,又拿起搭在床尾的薄毯,轻轻盖在她肩上:“困了就睡,我陪着你。”
沈梦婷靠在他胳膊上,鼻尖蹭到他作训服上的烟火气,终于彻底卸了劲。她手指轻轻攥着他的袖口,声音越来越小:“那你别走开……等我醒了,再给你热饭……”话音未落,呼吸就变得绵长起来,脑袋歪在他肩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林飞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眼下的青黑,又把薄毯往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腕。帐篷外传来远处岗哨换班的脚步声,风吹得帐篷布轻轻作响,而帐篷里,只有煤油灯跳动的光晕,和两人交叠的、安稳的呼吸声。他拿起放在腿边的作战地图,指尖在标注着“敌方哨点”的位置顿了顿,目光又落回肩上熟睡的人身上,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这一仗,无论如何都要赢,他要让她以后再也不用这样,攥着心等他回来。
与此同时,东子的帐篷里亮着一盏矮矮的马灯,暖光落在折叠床旁——苏珩正蹲在小炭炉边,手里攥着个搪瓷碗,碗里温着一碗玉米糊,炭炉的余温把她的脸颊烘得微红。听见帐篷门帘“哗啦”一声响,她猛地抬头,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眼里的困意瞬间被点亮:“东子!你回来了!”
东子刚把沾着泥的战术靴踢到角落,就被苏珩拉着胳膊转圈,她的手指有点凉,却死死扒着他的防护服袖口,连声音都带着点发颤:“我听岗哨说你们去侦查哈夫克的基地了,没碰到危险吧?”东子笑着把胳膊抬起来让她看:“你看,好好的,连皮都没蹭破。”苏珩还是不放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膝盖、手肘,确认没伤口,才松了口气,转身把搪瓷碗递过来:“刚温的玉米糊,你垫垫,夜里肯定没顾上吃。”
东子接过碗,咬了一大口,玉米的甜香混着暖意滑进胃里。他看着苏珩坐在旁边,正帮他把防护服上的草叶摘下来,头发丝上还沾着点炭灰,忍不住笑:“让你先睡,偏等我,看这眼睛红的。”苏珩摇摇头,把摘干净的防护服叠好:“你不回来,我躺着也不踏实。”两人没再多说,东子吃完窝头,苏珩收拾好碗筷,便挨着他在床沿坐下。东子把薄毯拉过来裹住两人,苏珩往他肩上靠了靠,呼吸很快就变得绵长,东子轻轻拍着她的背,也跟着闭上了眼。
另一边的洪瑞帐篷里,许桃正坐在床边,手里反复翻着医疗包的拉链——她刚从医疗站过来,怀里揣着碘伏、纱布,连退烧药都带了两盒。听见脚步声,她立刻站起来,手里的医疗包差点滑落在地。
洪瑞掀开帘子进来时,防护服的袖口还沾着露水,刚要开口打招呼,就被许桃拉到帐篷中央的小马扎上坐下。她蹲下身,先拉起洪瑞的裤腿看膝盖,又翻着他的胳膊找划痕,语气里带着点急:“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磕着碰着?刚才听他们说你们去敌军基地侦察,吓死我了。”
洪瑞被她翻来覆去地查,忍不住笑着按住她的手:“真没事。”许桃还是不放心,从医疗包里掏出碘伏棉片,非要给他手腕上一道浅浅的划痕消毒:“就算不深,也得擦点药,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棉片擦过皮肤时有点凉,洪瑞看着她低着头,睫毛轻轻颤着,耳尖还泛着红,心里软了软。
消完毒,许桃把医疗包收拾好,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递给他:“吃吧,今天梦婷姐给我两颗,我特地给你留的。”洪瑞接过,刚想说谢谢,就见她往后退了半步,有点拘谨地说:“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要是夜里不舒服,就去医疗站找我。”洪瑞送她到帐篷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拿起那颗巧克力,剥开糖纸含在嘴里,甜意慢慢在舌尖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