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悦和姜雨莱昨天就从祝星歌这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们几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不解。
刘导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显疲惫：“咳，大家应该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所以......”
话音未落，祝星歌就感受到数十道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她们这个小团体。有探究，有猜疑，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疏远。前排几个练习生甚至刻意往旁边挪了挪，仿佛她们身上带着什么瘟疫似的。
姜雨莱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衣角，但她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山悦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不动声色地将那些窥视的视线一一挡回。
“......节目组决定暂停录制两周。”刘导的声音继续传来，“期间宿舍照常开放，也可以随意出入训练营，但训练课程全部暂停。希望大家这段时间注意言行，不要在网上发表不当言论。”
散会后，走廊上的气氛更加诡异。原本三五成群的练习生们见到她们走来，立刻作鸟兽散。有人假装接电话转身就走，有人突然对墙上的海报产生了浓厚兴趣，还有人干脆小跑着躲进了洗手间。
“真是够了！”姜雨莱终于忍不住低声抱怨，“我们又不是瘟疫！”
山悦轻哼一声：“一群墙头草罢了。”
祝星歌对此没有看法，只是有些可惜：“我们的调查现在陷入僵局了，她们这样，怎么打听？”
姜雨莱拉着她走：“我前两天已经问了一些，其余的，刚好能出去了，在外面查更方便。”
山悦点头：“我们这一批的练习生大部分都在外面有住的地方，选择住在这的应该很少，本身就不利于调查。”
祝星歌一想，确实如此，在里面做事总是会受限，确实不如外面方便。
三人边走边聊，转过走廊拐角时，突然看见曾璇和艾可正站在她们宿舍门口。曾璇双手抱胸靠在墙边，艾可则乖巧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
“你怎么来了？”姜雨莱脱口而出，语气却比从前柔和了许多。自从曾璇在关键时刻帮过她们后，三人对她的态度都缓和了不少。
曾璇挑了挑眉：“怎么，我还不能来了？”她嘴上不饶人，目光却直接越过姜雨莱，落在祝星歌身上，“我有事和你说。”
“进来说吧。”祝星歌感受到了周围看来的目光，打开宿舍门拉几人进去。
五人走进宿舍，山悦顺手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姜雨莱好奇地凑近艾可手中的纸袋：“这是什么？”
“蛋挞。”艾可腼腆地笑了笑，“璇姐特意买的，说想给你们尝尝。”
曾璇轻咳一声，略显尴尬地别过脸去：“说正事吧。林小满的死最近闹得这么大，你......怎么样？”
祝星歌接过姜雨莱拿过来的蛋挞，指尖触到酥脆的外皮时还带着微微的温热。她轻轻咬了一口，甜腻的奶香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还行。”她轻声回答，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曾璇皱着眉看了她好几眼，确定她确实没有很难受的样子，这才信。
“那就好，林小满的事，你也别太自责，不要听网上的人瞎逼逼，跟你关系不大，是她自己作死。”
艾可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是就是。”
祝星歌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随后笑着应道：“嗯，我知道。”
“那既然这样，我能不能加入你们一起查这事？”
“祝星歌的手指微微一颤，蛋挞的酥皮碎屑从指间簌簌落下。她抬眼看向曾璇，对方那双总是盛满傲气的眼睛此刻竟带着几分罕见的认真。
“哎？”姜雨莱先叫出了声，手里的蛋挞盒差点打翻，“你怎么知道的？”
“别装了，前几天姜雨莱那架势，我一看就看出来了，你们是在查林小满吧？”曾璇罕见的有了几分认真，“刚好，我得到的消息也是疑似他杀，结合一下她的行为，很好猜。”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个几人都不知道的事：“而且，节目组这次停录是因为警方要过来查营里的录像。”
曾璇她只是傲气，不代表不知道社会的黑暗，他们几人里，经历比较少的可能还是姜雨莱，她在家人的保护下，这种事知道的少。
山悦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这......你说的真的假的？”姜雨莱拿着吃了一半的蛋挞，看向祝星歌。
“原来如此。”祝星歌心底里对节目组停录这件事的疑惑，因为她的话得到了解答，她想了想点头同意，“可以。”
姜雨莱手里的半块蛋挞“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奶油馅溅到了训练服上。她瞪圆了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就这么定下了？不用从长计议吗？？”
祝星歌伸手帮她擦掉衣襟上的奶油，动作轻柔却坚定：“人手越多越好。”她抬眸看向曾璇，眼神清澈见底，“曾璇是可信之人。”
这句话让宿舍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曾璇的手指突然僵在了家徽吊坠上，那双总是带着傲气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你......”曾璇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尖酸的话，最终却只是轻哼一声，“算你有点眼光。”
艾可捂着嘴偷笑，被曾璇一个眼刀吓得赶紧低头假装整理资料。姜雨莱则一脸新奇地打量着曾璇泛红的耳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几人开始在寝室里把已知的消息整合了一番，但最有用的还是黑客的消息。
“接下来我需要去看监控，曾璇，你可以帮我吗？”曾璇听到祝星歌的请求，点点头，她知道祝星歌这是给她一个融入的机会。
“那艾可......”祝星歌还未想好安排她去干嘛，山悦就说，“她和我一起吧？”
祝星歌比了个ok，一看时间，竟然到了十一点。
“去吃饭吧？”祝星歌问大家。
“出去吃吧，我去开车。”曾璇掏出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金属的冷光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银弧。
当几人走到楼下，看见外面站着的人，就知道这顿饭是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