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大阵前,陆野勒马立在阵前,目光锁定了大同府城楼之上的耶律宗真。那辽帝身着鎏金铠甲,虽面色惨白,却仍强撑着帝王威仪,身旁簇拥着十余名亲信护卫,个个手持弯刀,神色警惕。陆野看着那道身影,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懊恼,昨夜潜入城中,只顾着烧粮仓、伪造藏粮地,竟忘了直接潜入皇宫擒贼擒王,若是当时顺手把耶律宗真抓了,何需今日这般围而不攻?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补救也不算晚。
他转头对身旁的北部军将领道:“本将需回营取件器械,你暂且稳住阵脚,切勿贸然攻城。”将领虽疑惑,但见陆野神色淡然,只当是要取铁棍之类的重器,连忙躬身应诺:“末将遵命!”陆野调转马头,疾驰回大营,身形一闪便进入自己的营帐。意念一动,随身空间内的景象浮现,角落里静静躺着一张黑沉沉的强弓,正是他师父多年前送他的五石弓。寻常武将别说拉满,就连半开都需费些力气,对陆野而言,却还要收着力气,生怕一不小心将弓身拉断。
他又取出百支特制铁箭,箭杆是精选的硬木,箭头由百炼精钢打造,三棱形的箭镞锋利无比,尾部还刻有破甲槽,专门针对重甲目标。将弓箭背在身后,陆野再次翻身上马,朝着大同府城下疾驰而去。此时的城楼上,耶律宗真正死死盯着城外的宋军大阵,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丝毫没有察觉死神已悄然降临。
陆野回到阵前,这个距离,对寻常弓箭手而言根本无法触及,即便能射到城楼,也早已没了力道,但对他来说,却正是绝佳的射程。他卸下背后的五石弓,左手持弓,右手搭箭捏住弓弦,看似随意地向后一拉。“嗡”的一声闷响,弓弦被拉成满月!
陆野目光如炬,锁定耶律宗真身旁的一名护卫。那护卫正警惕地扫视着城下,突然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刚想出声示警,便见一支铁箭如流星赶月般射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噗嗤”一声,铁箭穿透了他的铠甲,直中心脏,护卫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城楼上的辽军顿时一片哗然,耶律宗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浑身一颤。
“护驾!快护驾!”旁边的将领高声呼喊,其余护卫连忙围拢过来,将耶律宗真紧紧护住。可陆野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弓弦震动声接连响起,“嗖嗖嗖”的箭雨声不绝于耳。特制铁箭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射向每一名护卫,无论是铠甲缝隙还是头盔护颈,都被陆野计算得分毫不差。有的护卫被一箭穿心,有的被射穿眉心,短短呼吸之间,十余名护卫便全部倒在血泊中,无一幸免。
城楼上的辽军兵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趴在城垛后,不敢露头。耶律宗真孤零零地站在城楼中央,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城下那个手持强弓的身影,眼中满是恐惧,这哪里是人?分明是杀神!陆野缓缓抬起五石弓,箭头直指耶律宗真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并未打算直接射杀,而是要留活口,迫使辽军投降。
“咻——”又是一支铁箭射出,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道也更足。耶律宗真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可铁箭直接穿透了他的护臂,“噗”的一声钉在了他身后的城楼立柱上。箭头深入立柱数寸,箭杆还在微微颤动,而耶律宗真的肩胛骨被箭尾狠狠撞击,剧痛传来,他惨叫一声,被牢牢钉在了立柱上,动弹不得。“啊!我的肩膀!”耶律宗真痛得浑身冒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野一步步逼近。
陆野收起五石弓,运转灵力,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朝着城墙冲去。城楼上的辽军兵士见状,想要放箭阻拦,可陆野的速度实在太快,箭矢根本无法锁定他的身影。他纵身一跃,足尖在城墙砖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惊鸿般跃起,直接落在了城楼之上。“杀了他!快杀了他!”一名辽军将领嘶吼着,挥刀朝着陆野砍来。陆野侧身避开,右手成拳,一拳砸在将领的胸口,将领当场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没了气息。
其余辽军兵士见状,吓得纷纷后退,没人敢再上前。陆野一步步走向被钉在立柱上的耶律宗真,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耶律宗真,你可知罪?”陆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城楼,甚至传到了城下的宋军大阵和城内的街巷中。耶律宗真看着眼前这个如天神般的男人,心中的骄傲与不甘彻底被恐惧取代,他颤抖着道:“我……我是辽国皇帝,你不能杀我!”
陆野冷笑一声,伸手握住钉在立柱上的铁箭,微微用力,便将铁箭拔了出来。耶律宗真痛得惨叫一声,瘫倒在地。陆野俯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皇帝又如何?你觊觎我西夏路,妄图侵犯大宋,害死我大宋无数军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不过,本将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下令让辽军投降,饶你一命。”
此时的大同府城内,辽军早已乱作一团。看到皇帝被擒,城楼之上的辽军兵士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消息迅速传遍全城,剩余的辽军失去了主帅,又没了粮草,再也无心抵抗,纷纷打开城门,放下武器,向宋军投降。北部军将领见状,当即下令大军入城,接管城池。宋军兵士们列队入城,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城内的汉家百姓们也纷纷走出家门,夹道相迎,平日作威作福的契丹人,则像鸵鸟一样藏起来。
陆野提着耶律宗真,从城楼上走下来,身后跟着一群投降的辽军将领。城下的宋军兵士们看到这一幕,爆发出震天的欢呼:“陆国公威武!大宋万岁!”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陆野将耶律宗真交给亲兵看管,叮嘱道:“给他止血,好生看管,不可虐待,也不能让他自尽。”亲兵齐声应诺,将耶律宗真押往大营。
进入大同府后,陆野当即下令:“第一,开仓放粮,救济百姓,无论汉人还是契丹人,一视同仁;第二,收缴辽军武器,登记降兵;第三,严查辽军残余势力,严禁烧杀抢掠,违反军纪者,军法处置!”北部军将领连忙下去执行命令,宋军兵士们有条不紊地开展工作,大同府内的秩序很快便恢复了稳定。
陆野来到之前被烧毁的粮仓,看着焦黑的废墟,又让人去城东北的小山谷,将伪造藏粮地的粮食和尸体处理掉。
大同府失守、耶律宗真被俘的消息,如一道惊雷,传遍了整个燕云大地。辽国剩余的军队得知这个消息后,士气大跌,纷纷溃逃。东路军的狄青趁机率军猛攻幽州,耶律休哥抵挡不住,只能率领残部向北逃窜。西北军的范仲淹也率军推进,收复了涿州、蓟州等失地,与东路军、西路军形成合围之势,燕云十六州的收复已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