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食堂吃饭。
四菜一汤：红烧豆腐、炒白菜、萝卜丝、拌黄瓜，还有一大盆西红柿鸡蛋汤。
主食是窝头、米饭。
“这饭菜不错。”周局长拿起窝头，“职工平时就吃这个？”
“平时也差不多。”杨厂长说，“今天加了两个菜，但没超标。”
“应该的，你们辛苦。”周局长说，“不过我要说，职工食堂很重要。大家吃好了，才有劲干活。”
李唯接过话：“我们食堂也在改进。用了节能灶，煤耗降低了；还搞了粗菜细作，同样的菜，做得更可口。”
“哦？这个有意思。”
周局长感兴趣。
李唯就简单讲了一下粗菜细作，他点头，“不错，这也算技术革新。”
吃完饭，稍事休息。
下午继续开会，重点讨论技术协作网的事。
李唯详细汇报了协作网的章程、组织架构、活动计划。
周局长听得很认真，不时提问。
“七家企业，怎么协调？”
“每月例会，轮流主办。平时有难题，随时沟通。”
“经费怎么解决？”
“以各厂自筹为主，局里适当支持，我们坚持少花钱多办事。”
“效果怎么评估？”
“建立台账，记录协作事项和成果，年底有总结评比。”
一问一答，李唯对答如流。
周局长越来越满意。
“李副厂长，你们想得很周全。”
他最后说，“这样，局里正式发个文，把协作网的事定下来。
给你们拨一笔启动经费，不多，五千元，但表示支持。”
“谢谢周局长！”李唯很激动。
“别谢我，是你们干得好。”周局长说，“不过我要提个要求，半年后，我要看成效。
协作网不能搞形式，要出实绩。”
“保证完成任务！”
李唯站起身，郑重表态。
调研结束，送走周局长一行，杨厂长把李唯叫到办公室。
“李副厂长，今天表现很好！”
杨厂长满脸笑容，“周局长很满意，特别是对你。
协作网的经费批了，这是局里对咱们工作的肯定！”
“是厂长领导有方，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李唯说。
“别谦虚了。”杨厂长拍拍他的肩，“你牵头的工作，继续抓好，需要厂里支持什么，尽管提。”
“暂时不需要。”李唯说，“先把协作网启动好，做出成绩。”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李唯长出一口气。
今天很顺利，但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
协作网有了局里支持，必须干出个样子来。
回到自己办公室，王卫国已经在等着了，脸上满是兴奋。
“师父，听说周局长很满意？”
“嗯，拨了五千元经费。”李唯坐下，“卫国，接下来要忙了。协作网要尽快启动，第一次例会在机床厂，你得提前去对接。”
“明白！”王卫国挺直腰板，“我明天就去！”
“不着急，先把今天调研的情况整理一下。”李唯说，“写个简报，发各厂。”
“得让大家知道，局里很重视，也算是提前报个喜。”
“好，我这就写。”
下班时，天色已暗。
李唯坐在车里还想着协作网的事。
五千元经费，得用在刀刃上。
可以做些什么呢？
技术资料汇编？
培训教材？
工具改进示范？
一个个想法在他脑子里来回转。
回到院里，中院亮着灯。
走近一看，是傻柱在教晚班烹饪课。
今天学的是包饺子，院里院外的妇女来了二十多个，围了好几圈。
“四大爷回来了？”傻柱眼尖，看见李唯，“今天教包饺子，您要不要给指点指点？”
“你教吧，我看看就行。”李唯笑道。
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傻柱教得很耐心，从和面、调馅到擀皮、包捏，一步步示范。
妇女们学得认真，有的还带着孩子来。
“何师傅，这馅怎么调才香？”一位年轻媳妇问。
“肉要选肥瘦相间的，先剁细，再加调料。”傻柱一边示范一边说，“关键是葱姜水，分次加，顺着一个方向搅，这样馅才嫩。”
李唯看了一会儿，悄悄回家了。
娄小娥正在做饭，锅里炖着白菜，香味扑鼻。
“怎么样，今天顺利吗？”娄小娥关心道。
“很顺利。”李唯放下包，“周局长很满意，还给协作网拨了经费。”
“那太好了！”娄小娥眼睛一亮，“说明你的工作得到认可了！”
“是大家共同努力。”李唯说，“不过压力也更大了。局里等着看成效呢。”
“你能行。”娄小娥给他盛了碗饭，“先吃饭，今天炖了白菜，加了点粉条。”
简单的一菜一饭，但吃得很香。
饭后，李唯在灯下整理今天的笔记。
娄小娥在一旁织毛衣，毛线是娄母给的，已经织了一半。
“下周日咱们带孩子去香山吧。”李唯忽然说，“听说红叶正好。”
“你有空？”娄小娥抬头。
“再忙也得休息。”李唯说，“周局长说了，要劳逸结合。我也该陪陪你和孩子了。”
“那好，我去准备。”
娄小娥很高兴。
自从李唯身上担子重了，就很久没有一块出去逛过了。
正说着，易中海和阎富贵来了。
“李副厂长，没打扰吧？”易中海笑呵呵地说。
“一大爷，三大爷，快进来坐。”李唯起身。
两人进来，没坐，就站着说话。
“李副厂长，今天局里领导来，怎么样？”阎富贵关心地问。
“很顺利，领导很满意。”李唯说。
“那就好，那就好！”
易中海说，“我们来是汇报个事。互助小组运行一个月了，效果很好。街道李主任知道了，说要来咱们院看看，总结经验。”
“这是好事啊。”李唯说，“什么时候来？”
“下周二。”易中海说，“李主任想请您也参加，讲讲技术协作的事，给咱们院增增光。”
“行，我安排时间。”李唯答应。
又说了几句，两位大爷告辞了。
送走他们，李唯和娄小娥继续各忙各的。
夜深了，四合院安静下来。只有李唯家的灯还亮着。
他在灯下写着协作网的工作计划。
五千元经费，要精打细算。
他计划用两千元编印技术资料，一千元制作教学工具，一千元组织培训，剩下一千元作为机动经费。
写完后，他仔细检查一遍，觉得可行。
明天跟各厂商量商量，听听大家的意见。
娄小娥织完最后一针，把毛衣举起来看：“老公，你看，孩子的毛衣织好了。”
李唯抬头，是一件红色的小毛衣，织得很密实，领口还绣了朵小花。
“好看。”他由衷地说，“你手真巧。”
“等天冷了就能给孩子穿了。”
娄小娥把毛衣叠好，看了李唯一眼，“睡觉吧？”
“好，睡觉！”
李唯收起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