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德福说:“不瞒婶子您,前些年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伤了身体,大夫说不能生孩子。”
“这些年就一直单着!”
江德福说着不好意思了:“婶子您应该知道吧,我妈从年后就各种让我相亲,就怕我以后老了没个嘘寒问暖的人,吓得我休假也不敢回家!”
“前两天她还托人给我带话,说隔壁村的一个寡妇,就比我大十岁,带着俩儿子,这事要是能成了,我是双喜临门,又结婚又当爹!”
郑秀芹笑了起来:“前两天掰玉米的时候,我还真听你弟媳妇说了一嘴,我还说这也大太多了,你妈是真着急了!”
“可淑琴也比你大两岁!”郑秀芹说到重要问题上。
江德福摸着头说:“只要是淑琴,别说是大两岁就是大十岁我都能接受!”
郑秀芹哭笑不得,看向自家早就傻眼的老头子。
杜志国这会才反应过来,黑着脸说:“我说你这小子今天怎么来找我喝酒,原来是打着这主意!”
“叔,我已经错过淑琴一次了,不想再错过淑琴第二次。”
“淑琴今年才四十出头,我是您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您把淑琴交给我您也放心不是!”
杜志国说:“离婚的事情淑琴还没和我说,这事我们说不行要淑琴自己决定!”
“还有你爸妈能不能同意,淑琴毕竟比你大还带着孩子,这事不能急!”
想到女儿四十好几竟然离婚了,郑秀芹就心疼。
他们结婚的前几年周振兴一个月才几块钱的工资。
周振兴拍着胸脯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对淑琴好,还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谁知道……
江德福又给杜志国倒满酒:“叔,婶这么说只要我爸妈没意见你们就同意了,那晚点吃完饭我就回家和我爸妈说!”
江德福酒杯还没举起来,就感觉窗户跟前有人。
他猛地转过脸,就看到周文杰在在窗户边站着,脸色很臭。
不知道是不是把他们刚才说的话听进去了?
郑秀芹和杜志国也看到了,郑秀芹跑出去招呼着:“文杰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了怎么也不进屋?”
周文杰黑着脸进了屋,眼神森冷的看着江德福:“就是你勾搭的我妈?”
“文杰,怎么说话呢?”杜志国放下酒杯:“你爸妈离婚是你爸的原因,和你江叔一点原因都没有。”
杜志国语气很不好,从小他就不太喜欢这个外孙。
脑子聪明是聪明,但是自私冷漠,最喜欢用自己的想法要求别人。
郑秀芹捶了杜志国一拳:“你怎么和孩子说话呢,好好的家冷不丁的散了,文杰心里肯定不舒服!”
“文杰啊,你还没吃吧?外婆给你拿碗筷你先坐下来吃饭,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说!”
周文杰盯着江德福:“我不同意你和我妈在一起!”
江德福慢悠悠的放下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周文杰:“是担心我对你妈不好,还是怕你妈这么快就离婚,你丢脸?”
“你是军人应该知道破坏别人的家庭是违法的,如果你执意要和我妈在一起,我会去部队举报你!”
“周文杰!”杜志国怒拍桌子:“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们兄弟姐妹四个,你妈对你最好,你爸妈离婚了你不去问问你爸离婚的原因,你来威胁别人!”
“合着你的意思,你妈只要活着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是吧!”
“老子告诉你,你妈姓杜,只要她乐意她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要是敢让你妈不痛快,老子就让你不痛快!”
“你妈当牛做马的把你养大,怎么养出来你这么个玩意!”
杜志国使劲的拍着桌子,才没让巴掌甩到周文杰脸上。
郑秀芹吓得不行,连忙站在周文杰面前护着:“你说你说话就说话冲孩子吼什么,文杰也是难受,你就不能和孩子好好说话!”
周文杰看着杜志国淡漠的说:“不是我求着她把我生出来的!”
说完,周文杰就冷着脸摔门走了。
郑秀芹忙追出去:“文杰,你吃了饭再走啊,你外公一直都是那个臭脾气,你不要和他计较,你……”
屋里,杜志国气的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低着头捉摸了一会,杜志国抬起头说:“德福,叔想让你帮忙调查个事!”
江德福神色凝重:“叔,这事淑琴知道吗?”
“她知道但是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周振兴那个狗东西做的很隐秘!”
“淑琴他大哥又在外地也帮不上什么忙,文杰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真怕这小小子最后把淑琴给逼疯了,这才想让你帮忙调查!”
江德福说:“叔,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只要他周振兴做了就一定能露出蛛丝马迹,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查出来!”
江德福陪着杜志国喝了至少有一斤的白酒,杜志国就躺下了。
他从杜家离开的时候脸色黑红。
一阵萧瑟的秋风吹来,吹走了他一大半的寒意,脑子里全是杜志国的话,他想到周振兴是做了对不起淑琴的事情。
没想到周振兴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淑琴,这一算计就是二十多年。
不找个麻袋把他揍一顿,对不起淑琴二十多年当牛做马的伺候他。
杜淑琴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家里缺的东西全都添上,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
周文涛在家歇了一天,第三天早晨七点多就被杜淑琴打起来去上班。
周文涛一想到今天要见到胡小军,胡乱的洗了把脸,嘴里叼了个包子就上班去了。
送走几个孩子之后,杜淑琴想起来自己户口还在周家的户口本上,就回去了一趟。
“杜淑琴你怎么这么恶毒,是你自己非要离婚,你为什么还要找人把我大哥打了!”杜淑琴一进大门就看见白秀珠从她那屋出来。
白秀珠冲过来,指着她鼻子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