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人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到了极点!
阮东谨那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关宝珍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觊觎与贪婪,简直是对一个良家妇女的亵渎。
怎么敢用这样龌龊的眼神看别人的清白本份的妻子?
真是些没教养的东西!
他又想起阮家之前的打算 —— 想让他娶阮甜甜。
司景琛心里更觉可笑又愤怒:阮家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他又不是收破烂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要!
阮甜甜那副模样,见了男人就低头,眼睛往上眨,刻意露出几分柔弱媚态,那股低三下四的讨好男人劲儿,看着就让人作呕。
又不是多低级的身份,见着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散发魅力,什么猫猫狗狗的,只要是个公的都不放过,也就是新时代没有那种娱乐场,不然,她应该能混个头牌。
要他娶这样的女人,他宁可单身一辈子。
再看看马春梅家的媳妇关宝珍,明明长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对男人不分地位高低,全是一视同仁的冷漠与高傲。
不迎合、不讨好,更不会因为对方有权有势就放低姿态,这才是正经女人该有的样子!
自尊自爱,不卑不亢,比阮甜甜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强了百倍千倍。
司景琛越想越气,看向阮东谨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冷意。
若不是顾及场合,顾及司家和阮家的情面,他真想当场发作,让阮东谨收敛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他端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大口,试图压下心头的火气。
眼角的余光瞥见关宝珍依旧淡定自若地吃饭,偶尔和身边的华砚月说几句话,对阮东谨的打量全然无视,那份从容不迫,更让司景琛觉得,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 “体面” 二字。
反观阮东谨,还在时不时地偷瞄关宝珍,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和司夫人说话都有些敷衍。
司景琛心里冷笑:阮家如今自身难保,还有心思觊觎别人的妻子,真是烂到了根里。
司夫人察觉到儿子的情绪不对,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示意他收敛些。
司景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阮东谨因为现在事多,假期也不够了,加上司景琛也痛快的答应了要替老三创造机会介绍对象,所以坐了当天晚上的火车就走了。
司景琛冷笑,大哥是这样的,老四还打人姑娘嘴巴子,他就是不喜欢原姑娘,也不能这样作贱人。
他疯了才会帮她介绍这么个人渣家庭出来的人渣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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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马春梅就安排好了行程,将自己手里的本地的各种票都给他们拿着,让夏怀林陪着张凤城夫妻出去逛街,还特意找人租了一辆牛车,部队现在去市里经常就是一装一卡车,那个太跳了,还是牛车更适合关宝珍这样的孕妇。
她又找出一个极厚的棉垫铺在牛车座位上,把孕妇能用得上的东西都细细收拾进一个大包里:水壶、手帕、小点心、防晒的草帽,甚至还有一块由两个军用单人床拼出来的大床单子,保胎丸,安神丸还有一小瓶清凉油,全都塞了进去,叮嘱张凤城务必照顾好关宝珍。
其实马春梅心里是不太赞成关宝珍这时候往外跑的,毕竟怀了七八个月身孕,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可转念一想,坐牛车颠簸不大,以关宝珍那让人惊叹的体质,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马春梅有时候都觉得,关宝珍的体质要是放在玄幻世界里,指定是根骨清奇、有特殊门道的那种。
看着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却从来没生过病,哪怕偶尔看着累得快要撑不住,只要睡一觉,第二天就跟满血复活似的,精力旺盛得不像话,妥妥的高精力女性。
上辈子她的人生那么折腾,也没早产,这份底子,真是让人羡慕不来。
长得太美,对关宝珍来说根本不是好事,反而像一种诅咒。
要不以她的智力和情商,长成小美,肯定能把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可偏偏生了这样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走到哪里都自带焦点,就算想安安稳稳过日子都难 。
她的日常出行,本身就容易让人产生遐想,就算是本来没什么想法的男人,见了她这张脸,也会莫名生出欲望,这是根本没办法避免的事。
好在关宝珍性子冷傲,对人疏离,若是她再平易近人些、甜美乖巧些,真不知道一天要生出多少麻烦事。
女主角的丈夫从来不是谁都能做的,必须得是 “男主角”,不怕任何麻烦,愿意一辈子都为她遮风挡雨,和各种莫名冒出来的 “情敌” 周旋。
关宝珍戴上马春梅准备的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加上明显的孕肚,还有身边张凤城一身一看就非富即贵的打扮,身后又跟着夏怀林这个拎包袱的 “随从”,无形中就划清了距离,倒也没真的惹出什么事端。
夫妻俩在外面痛痛快快玩了一天,逛遍了百货大楼,还有一个集市和饭店,吃饱喝足又买了一大堆东西。
关宝珍喜欢漂亮的布料,挑了好几块色彩鲜亮、质地柔软的料子,一看就知道是要做窗帘的 。
马春梅家现在只有卧室用旧床单做了简单的窗帘,关宝珍这是想把家里布置得更精致些。
她还买了些做针线活的用具,剪刀、针线、顶针,样样都挑了齐全,好在她还有些理智,没一时冲动买下价格不菲的缝纫机。
除此之外,还买了不少零食和日用品,满满当当堆了一牛车。
傍晚回来的时候,夏怀林凭着和门卫的交情,才让牛车直接开进院子,把东西都送到了马春梅家里。
门口有军嫂看到,直了眼:“这是要把集市搬回家啊。”
也有人会小声道:“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人。”
关宝珍立刻意识到自己张狂了,最近日子过得太好,都不太会反思了,她小声和张凤城道:“过会妈妈骂我,你别帮我说话。”
因为,她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