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梅笑着握住他的手,连忙说:“看你说的,跟井奶相处是我乐意的事儿。对了,井奶特意让我给你带了一行李箱的吃的用的,都是她亲手准备的,等明天我收拾好了给你送过去。”
周明智一听,眼里更热络了,连忙招呼众人:“快别站在这儿了,外面下雨,先到里面坐。这都半夜了,估计你们也饿了,我带你们去餐厅,简单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众人跟着周明智往餐厅走,才发现餐厅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厨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角落里的灯还亮着。
周明智撸起袖子,就要往厨房走:“我来下面条,简单弄点,填肚子就行。”
马春梅连忙拦住他:“哪能让你动手?我来我来,煮面条我熟。”
她现在代入的是井奶的闺蜜,自然对周明智多有照顾。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浓郁的香气。
马春梅手脚麻利,很快就煮好了五碗鸡蛋面,每碗里都卧了一个金黄的荷包蛋,还舀了一大勺牛肉酱拌在里面。
面条端上桌时,热气腾腾的,牛肉酱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餐厅。
周明智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忍不住赞叹:“马姐,你这手艺也太绝了!人怎么能把素面条下得这么好吃?这牛肉酱简直绝了!”
他吃得飞快,连最后一口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大家都吃得狼吞虎咽,两天没好好吃饭,这碗热乎又入味的面条,简直是人间美味。
吃完面条,方建国就起身告辞:“马阿姨,各位,我先回住处了,跟承天约好了后天见面,到时候再带你们逛逛江城。”
随后,周明智安排住宿,直接定了两间房:“马姐,你一个人住单间,这边条件虽然不算最好,但清净,你能好好休息。他们四个小伙子住另一间,都是年轻人,挤挤也热闹。”
这安排合情合理,周明智心里其实早有考量 —— 马春梅是女人,又是母亲的忘年交,女儿周雅琴每次打电话都念叨,说奶奶身体越来越好,天天笑口常开,全是马妈妈的功劳。
在他眼里,马春梅跟异性亲姐姐没区别,能多照顾就多照顾。
至于叶家兄弟,周明智可没打算惯着。
在他看来,男孩子皮实,别说住一间房,就算露天住都没问题。
尤其是叶承泽这小子,居然看不上他家宝贝女儿周雅琴,这眼光简直差到离谱!
要不是看在叶承天这孩子乖巧可爱,他真想好好 “折腾” 一下叶承泽,哪还能让他舒舒服服吃面条?
还给他吃?吃个屁!
不过这些心思,周明智可没表露出来,只是笑着叮嘱众人:“都累了一天了,赶紧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明天我带你们去看看部队的情况,也跟那些退伍的同志见个面。”
众人连忙应下,各自拎着行李回了房间。
叶承泽走进自己的单间,看着干净整洁的床铺,终于松了口气。
叶承泽钝感力超绝,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周团长 “记恨” 上了,只想着赶紧洗澡睡觉,把这两天的疲惫彻底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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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建国拎着行李走进司师长家时,客厅里正亮着暖黄的灯,司师长夫妇、表哥司景琛一家三口正围坐在桌边下棋,显然是特意等着他。
司师长身形挺拔,脸庞方正,眉眼间透着军人的威严,将麦乳精往妻子那推一推,“你多喝几口,你整天什么也吃不下,这样没有病也影响健康。”
“真的喝不下,这太甜了,腻得慌。你喝吧,别冷了。”司夫人坐在一旁,脸色带着几分病弱的苍白,眼神却温和,是个优雅的病美人。
司景琛穿着一身便装,英俊潇洒,沉稳干练,颇有几分顶梁柱的模样。
此时他也是担心的看了看妈妈,真的太瘦了,瘦的她咳嗽一声,司景琛都会纠心,所以他不太喜欢阮甜甜,他家有一个病美人就够了,他要娶一个能当家立事的女人。
阮甜甜那种又娇娇又不会立事还整天惹事的性子,他看她一眼,都觉得麻烦得要死。
亲妈不能选,媳妇一定要好好选!
司景琛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他未来的妻子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生活着,完美的成长着,长得特别合他的心意,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认识到。
但他确定,那人肯定不是阮甜甜!
“姑姑!” 方建国放下行李,先快步走到司夫人面前打招呼,又转向司师长和司景琛,依次喊了 “姑父”“表哥”,礼数周全。
司夫人拉着他的手,目光扫过他身后,没看到其他人,好奇地问道:“建国,你不是说带着对象一起来见我们吗?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方建国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没有因为觉得丢脸就遮掩,坦诚道:“姑姑,这事一言难尽,我这次算是栽了,真没见过这么拎不清的人。”
说着,他就坐在沙发上,把从相亲误会、火车上王小军闯祸,到王秀莲为了包庇弟弟冤枉他、一路纠缠不休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打小就在司家长大,清楚这里的规矩 —— 家里人最看重坦诚,遇到事要是怕丢脸藏着掖着,往后说不定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当场说清楚,才是损失最小的办法。
司夫人越听越气,拍着沙发扶手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家!弟弟闯了祸不敢认,姐姐还帮着冤枉人,这要是真娶进门,往后日子还能安生?”
司师长一直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方建国,显然还没完全相信他的话 —— 毕竟是自家侄子,怕他是受了委屈故意往对方身上泼脏水。
方建国察觉到姑父的疑虑,连忙凑到司师长夫妇跟前,补充道:“姑父,姑姑,我真没说谎。幸好这一路上遇到了来咱们部队的人,有位马妈妈人特别好,还有叶家两兄弟,全程都看着呢。要不是马妈妈帮我说话,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非得被冤枉死不可。”
他说这话,不是特意要帮马春梅和叶承天,而是清楚他们是这场风波的关键证人,提他们,能让姑父姑姑彻底相信自己没撒谎。
“叶家的孩子?那个出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