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林墨大喝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那几个倭国人闻声转过头,看到林墨等人,眼神里满是不屑。
领头的倭国人上下打量着林墨,见他穿着青色绸衫,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冷笑一声:“你是谁?敢管我们的事?”
“我是从泉州来的商人,看到你们欺负同胞,自然要管!”
林墨语气坚定,眼神里满是怒火。
吴风和亲卫们也立刻围了过来,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随时准备动手。
那倭国领头人脸色一沉,拔出腰间的武士刀,刀身闪着寒光:“你找死!敢跟我们大日本的武士作对,我看你是活腻了!”
林墨也不甘示弱,从腰间拔出之前让赵老大仿制的三管短管的燧发枪,枪口对准倭国人:“别以为你们有武士刀就了不起,我手上的枪可比你们的刀快多了!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双方剑拔弩张,周围的行人见状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大明商人连忙拉着林墨的衣袖,小声说道:“公子,算了吧,这些倭国人不好惹,咱们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躲?凭什么躲?” 林墨看着大明商人,语气里满是失望。
“咱们大明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林墨始终认为台湾是中国的土地),凭什么要被倭国人欺负?今天我就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大明人不是好欺负的!”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巷子口传来 —— 西班牙人的巡查队来了。
巡查队队长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西班牙人,穿着红色军装,头戴三角帽,手里拿着一根马鞭。
他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用汉语大喝:“住手!都把武器放下!在萨尔瓦多城,不允许私斗!”
那几个倭国人看到西班牙巡查队,脸色微微一变,不情愿地收起了武士刀。林墨也放下了燧发枪,但眼神里的怒火依旧未消。
巡查队队长走到双方中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私斗?”
大明商人连忙过去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巡查队队长。
巡查队队长听后,脸色一沉,对着倭国人厉声说道:“你们太过分了!在萨尔瓦多城,所有商人都要遵守规矩,不允许强行买卖!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我就把你们赶出鸡笼!”
倭国领头人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不敢得罪西班牙人,只能咬着牙说道:“是!我们知道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林墨一眼,放话道:“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找你报仇的!”
林墨冷笑一声:“我随时奉陪!别以为你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倭国人狠狠地瞪了林墨一眼,带着手下悻悻地离开了。
巡查队队长也对着林墨说道:“这位先生,虽然你是为了保护同胞,但在城里私斗是违反规矩的,下次请注意,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们巡查队解决。”
林墨点了点头:“多谢队长提醒,下次我会注意的。”
巡查队队长离开后,大明商人对着林墨连连道谢:“多谢公子相救,要是没有您,我的摊位恐怕就被他们砸了!”
“不用谢,都是大明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林墨笑着说道。
“你以后遇到这种事,别害怕,要学会反抗,或者找西班牙巡查队帮忙,不能总是忍气吞声。”
大明商人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感激。
林墨与大明商人聊了几句,了解到他是从漳州来的,在鸡笼做茶叶生意已经有两年了,虽然能赚到钱,但经常被倭国人欺负,官府也管不了,只能忍气吞声。
林墨听后,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在台湾站稳脚跟的决心 ——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更多的大明同胞,不让他们被外国人欺负。
离开喧闹的市场,林墨带着吴风、周海和亲卫们沿着海岸线缓步而行。
咸湿的海风裹着船帆的帆布味、海水的腥气扑面而来,脚下的沙滩被海浪冲刷得松软,每走一步都能留下浅浅的脚印。
转过一道陡峭的山弯,五艘庞大的西班牙战船突然闯入视野,像五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停泊在港湾深处。
阳光洒在战船上,深褐色的船体泛着温润的光泽 —— 那是常年浸泡海水后,反复涂刷桐油养护的痕迹,船身上还能看到几处修补的疤痕,显然是经历过海上风浪甚至战斗的洗礼。
“乖乖!这船也太大了!”
吴风忍不住惊叹出声,他张开双臂比划着,却连战船宽度的一半都不到。
“这桅杆怕有五丈高吧?比咱们台中堡的了望塔还高!”
林墨的脚步猛地顿住,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锁在战船上,眼神里满是炽热的渴望,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变重了。
他快步走到岸边最高的一块礁石上,掏出随身携带的羊皮纸和炭笔 —— 这是他特意为记录情报准备的,指尖在纸上快速滑动,一边观察一边勾勒。
战船的船体呈流畅的流线型,比大明常见的漕运平底船窄长不少,船首尖锐如利刃,显然是为了减少海水阻力,提升航行速度;船身分为三层甲板,每层甲板上都整齐排列着两排炮窗,木质的窗门紧闭,却能想象到里面黑洞洞的炮口随时会喷出致命的火焰,按每排炮窗十余个计算,每艘船至少配备二十门火炮;船尾矗立着一座两层高的指挥塔,塔顶飘扬着西班牙王室的红底金纹旗帜,旗帜在海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殖民霸主的威严。
“周海,你常年跑船,看看这船的龙骨结构,能不能看出些门道?”
林墨头也不抬,炭笔仍在羊皮纸上快速移动,标注出 “船首角度”“炮窗间距” 等字样。
周海快步凑过来,眯起眼睛盯着战船底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用船桨木雕成的护身符 —— 那是他跑船多年的习惯,遇到复杂的船只总会下意识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