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眼神坚定,直勾勾的看着地上拼命磕头的王五,厉声喝道:“说!那什么虎爷家住哪?”
王五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唯唯诺诺道:“住。。。住在码头北街的荷花巷。”
“家里有多少人?”
“就他和三房小妾。”
林墨有点没好气道:“玛德!我是问你他家有什么护院打手,男的几个,女的几个,有没有养狗!谁问你这个了!”
王五见状连忙摇头:“没有护院打手,没有护院打手。”
“家里就一个煮饭婆,三个仆人和三个小妾,加上虎爷自己。”
“虎爷这个人不喜欢人跟在他身边。”
林墨摩挲着下巴,这种情况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搏一搏啊!先下手为强!
“走,带我过去!”林墨一脚把趴在地上磕头的王五踢开,让他前面带路。
起身的王五还有点懵:“大。。。大爷!去哪啊?”
“去虎爷家!”
“轰隆隆!”
天上的雷光照耀着林墨的脸庞,带着一股寒冷的杀意!
。。。
来到北街荷花园,两人已经是全身湿透了。
荷花巷子口。
王五指着远处那有着四五米高的木门:“就是这,这就是,虎爷就住里面。”
“你确定?”林墨语气加重了几分。
王五又靠近了门口,借着门口的微弱的红灯笼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才道:“就是这,就是这。”
“大爷,虎爷家就在那里了,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看着一脸求饶的王五,林墨没有理他,反而拿腰带把他绑在不远的一棵大树下。
“不要乱叫!等我出来,要是被我发现你跑了,哼!”
嘴上被林墨塞了一块破布的王五不住的点头,他这才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脸。
算这小子识相,等下他要是真的活着出来,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来到大门,看着这得有四五米高,自己这小身板八成是进不去了,他还有点尴尬,自己想杀人家,却连门都进不去。
绕着院墙转了三四圈,都没有见到什么合适的位置。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想起来前世的济公,带着人钻狗洞,想来面前的大院子应该也有狗洞,自己这副瘦小的身体应该是可以进去的。
又贴着墙根找了一会,在西面的墙下有个洞口,因为下雨,水冲倒了杂草,不然他还真找不到呢。
尝试了一下,只能侧着身子挤进去,而且还要冒着被雨水呛死的风险。
林墨一狠心,干了,人不狠,站不稳,自己来都来了,得把虎爷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林墨蜷缩着身子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嘴巴被雨水呛了几口,差点憋死在里面。
映入眼帘的是面前的院子,正对面有四间房,回字一样的布置。
林墨悄咪咪的摸到了厨房,顺手拿了把剔骨尖刀,反握在手里,又往回摸回了廊道。
来到一间房屋下面,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样子,沾点唾沫,捅破了窗户纸,眼睛贴了上去。
借着短暂的雷光,林墨看清了房间里面的布置。
里面摆放着整齐的桌椅,一看就是会客室,而不是睡觉的地方,悄声离开。
院子里的雨声和雷声掩盖住他的脚步声。
不一会林墨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呼噜声,耳朵窗下仔细听了一下,然后捅破窗户纸,贴脸朝里面看去。
一声惊雷,让林墨眼睛瞪大,呼吸也开始加速。
里面一张四方雕花木床,围着些床纱,隐约间能看到床上凸起了好大一个,看来就是他要找的虎爷了。
来到门口,轻轻的推了推门口,发现被里面扣上了,尝试了一下还是进不去,没办法又回到了窗下。
抬头看了看窗户上纸糊的格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沾湿了手,慢慢的磨破掉了窗户纸,用手轻轻提了提窗栓,能动!
屏息慢慢的把窗栓给提了上来,林墨还以为是像后世那样可以卡住的,没想到就是一根棍子,一下子没抓住就滑落了下去。
“啪嗒!”
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在屋内响起,林墨心也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静谧的听到了自己噗通的心跳声。
“还好~”
透过窗缝看到里面的人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过来,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林墨小心的一点点打开窗,从窗户爬了进来,苟着身子蹑手蹑脚的活生生一个小偷模样。
轻手轻脚的挑开帷幔,看见床上躺着两人,一男一女,看来这男的就是虎爷了。
两人身上都是不着寸缕,看样子睡前应该是有一番大战了,虎爷四仰八叉睡得鼾声如雷,压根不知道死神已经悄悄向他靠近了。
林墨站在床前,犹豫了一会,手里的刀还是伸向了男人的喉咙位置。
这几天的事告诉他,做事不能犹豫,不然丢到乱葬岗的就可能是自己了,况且自己还是个乞丐,没本钱去和虎哥这种人硬撼,机会就这一次了。
锋利的刀剑刺破了虎爷的脖颈,虎爷顿时吃痛醒来,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道被什么给堵住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却是徒劳,下意识的用手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堵在喉咙里的叫喊声也因为血液变成了剧烈的咳嗽,他的一只手求饶似的抓向黑暗中的林墨,林墨却往后退了一步,任由他的手在半空中徒劳的挥舞着。
一旁的小妾在以为虎爷又起了邪念,又想折腾她,眼睛都没睁开来呓语道:“当家的,别闹了,今晚就饶了奴家吧。”
“咳咳咳。。。。”
虎爷嘴里吐不出一个字,一股股鲜血从他喉咙深处翻涌出口鼻。
没过一会,虎爷的挣扎渐渐平息,挥舞的手臂也耷拉下来,只剩下身体不时的因为咳嗽抽搐一下。
虎爷怎么到死估计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憋屈的死了,他可是这码头上的皇帝,一个拐卖妇女儿童,偷窃抢劫的大恶人,临死前连谁杀的自己都不知道,在自己的房间里,眼睛睁的大大的,死的不明不白。
或许是血腥气有些熏人,一旁的小妾终于睡眼惺忪的支起了身,打着哈欠朝床上的人询问。
“虎爷儿,什么味儿,腥死奴家了。”
林墨一惊,紧走了两步,一把把那人推倒了在了床榻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刀抵在喉咙上:“不许叫,不然你也得死!”
刚刚起床的思思,困意顿时就被吓的无影无踪,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喉咙里也发出呜呜声。
见她安静下来,林墨也是慢慢放开手。
“救。。。”
手都还没离开她的嘴,女人就叫了起来,林墨连忙捂住她的嘴,眼神也是一狠!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你就下去陪他吧!”
手里的刀狠狠的划过了妇人的喉咙,屋外的雨声渐渐的盖住了房里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