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宿主想,系统就没办法听到宿主的心声,但伊朵一般不会管。
范岁于以为她的沉默是担心他们“劫狱”会受惩罚,解释道,“掌门在维持结界的修复,他没有管就是默认了。”
远在主峰招待来客的掌门青筋直跳,一群小兔崽子,打一个洞就行了啊,修复阵法不要钱吗?!
他面上笑吟吟地,“实在是阵法太久没有维护,让这几个孩子钻了空子,我们不日就请人来修。”
付家的人吹胡子瞪眼,老匹夫,尽和他打太极,他是在关心你们的破阵法吗?
肖长老也过来了,伊朵多看了他腰间的刀,几人恭恭敬敬地行礼,“师父\/肖长老。”
“嗯。你师姐怎么样了?”
“有些皮外伤,再加上灵力透支,受了寒。”
灵力透支可大可小,严重了会损伤根基,主要现在才入练气,她们的肉身也只是普通人中的强壮水平,也会生病。
这次估计风寒是跑不了了。
“嗯。”肖长老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伊朵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会因为违反门规被责罚呢。
七七:“之前门规没有这一条,以后估计就有了。”
离谱的规定后面,是师兄师姐们离谱的操作。
伊朵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完善了门规,她这是为宗门做贡献,嗯,就是这样。
易念尘几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原以为,肖长老会多说些什么,之前易念尘的师父林长老过来,还给雪卿拿了丹药的。
但看着伊朵无知无觉的样子,他们又不忍心问。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来剑锋找我。”易念尘只能道。
“也可以来符峰。”
“啊?哦,好的,我会的。”伊朵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笑着回复道。
范岁于\/易念尘:单纯孩子。
柳相忆:缺心眼子。
掌门还在应付付家人,他抽空喝茶润了润嗓子。
见识了他滚刀肉般油盐不进的模样,那人开始卖惨,“这样回去,我没办法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
付家人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老匹夫,演都不演了是吧。
结果就发现掌门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他转头,肖长老从殿门走进来。
“她是我的弟子,我自然要护着。你们后辈要是能够效仿她们,也得出个能入亲传之列的变异灵根或极品灵根才行。”
这句话说得付家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你,你……”
“他性子直没有别的意思,这些弟子违反了门规,就算是为了给其他弟子树立榜样,我们也会处置他们的。”
肖长老看了他一眼。
掌门面不改色,毫不心虚。
最后付家人还是离开了,肖长老欲言又止。
掌门咳了两声,“今天就召集长老把这条门规加上,修复阵法可要不少钱!要让这些小兔崽子知道教训,派他们去给药田除草施肥!”
他顿了一下,实在是说不出,“你看怎么样?”这样没骨气的话,只是隐秘地瞥了他一眼。
“你是掌门你说了算。”
掌门居然觉得欣慰。
难得呀,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长进了。
“行,那就这么办。”
师姐知道他们这一行人,没有一个丹修弟子时,脸上温柔的笑僵了僵,原本准备走开的动作也顿住了,“我还是看着点吧。”
易念尘信心满满地保证道,“师姐你去忙吧,你说的我们都记住了。”
“真的?……师弟你踩到苗了!”
打脸来得如此快,易念尘回头幽怨地看了眼不靠谱的队友。
范岁于笑得一脸讨好,“我眼瞎了,下次不会了。”
师姐看他们确实干得有模有样,渐渐放下心来。
干得腰有点酸,伊朵起身捶了捶,看到大片大片的药田,问道,“师姐,这些都是给丹峰弟子炼药的吗?”
“大部分是,还有一部分给丹峰长老还有掌门送过去。”师姐仔细盯着范岁于拔草的动作。
“掌门?”易念尘疑惑,“掌门要草药来……泡茶吗?”
“……”师姐皮笑肉不笑,“师弟,是药三分毒,而且,掌门是丹剑双修。”
“掌门是丹剑双修?!”伊朵化身惊讶的复读机。
师姐的表情里面带了点自豪,“是的。掌门不只要需要武力值,头脑和口才都很重要。”
范岁于甩了甩手上的泥,“那掌门和丹峰长老是师兄弟?”
“不是。”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师姐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了,几个人都抬起头来看她,“……唔,好像没有关系?”她自己也觉得这回答很存疑,干脆两手一摊,“我来宗门的时候,掌门就是掌门了,丹峰长老也是,我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他们没有称过师兄弟。”
没有确切的答复,这个瓜吃得很不得劲,伊朵又问,“那掌门的剑法是不是很厉害?”
师姐这下回答得干脆多了,“那当然,六宗宗主开会的时候,没有人敢得罪我们掌门!”
“哇,好厉害。”
付雪卿在夜里发烧了,好在她已经回了刀峰,伊朵轻车熟路地翻窗进去,打水给她降温。
“姐姐,姐姐。”
伊朵握住她抓来抓去的手,感觉不凉,就没有给她塞回被子里,只是握在手里。
“我在。”
“姐姐不要去,不要去。”
“不去,不去了。”
“爹爹,不是爹爹,叔叔,是叔叔。”
伊朵皱了皱眉。
七七查了一下,“女主的爸爸在她姐姐去世后去报仇,也死在了魔修手上,她叔叔……现在是付家家主。”
理不清楚,七七只能下结论道,“应该就是发烧的胡话吧。”
伊朵用手帕擦去女主的眼泪,没应声。
第二天,伊朵还是把这句话告诉了清醒的女主。
后者愣了愣,先是思虑着垂下眼眸,又抬头纠结地看她,“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来自于我姐姐,她觉得爹爹和我出生前有一点不一样了,
我姐姐……去世的时候,我看到过爹爹站在灵堂,面无表情地样子。但是每个人表达悲伤的方法不一样!而且,后面父亲去为姐姐报仇了,也许他当时就是在想这件事吧。”
付雪卿解释道,话语间表示这是个误会,她觉得是自己有点太敏感了,“我叔叔,一直想争夺家主位,对于他,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表情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