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赛第一轮很快结束。
tG在A组以3-0的全胜战绩领跑，展现出了令人窒息的统治力。
无论是运营还是团战，他们都处理得滴水不漏，被外媒评价为拥有冠军相的完美机器。
而秦封和时衍这对下路组合，更是成为了所有对手的噩梦。
然而c组的画风却截然不同。
ZNt在phantom的指挥下，把每一场比赛都变成了血腥的绞肉机。
吴喻的状态越来越差，甚至在赛后采访时出现过手抖拿不住话筒的情况，但他在赛场上的表现却越来越疯。
那种只要我死，你也别想活的自杀式打法，让ZNt在第一轮也拿到了2-1的不错战绩，仅输给了那一支欧洲战队。
……
小组赛第二轮生死战。
tG依旧稳健，再次以全胜姿态挺进八强，锁定小组第一。
当他们确定出线的那一刻，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tG！tG！tG！”
赛后采访。
主持人问秦封。
“恭喜tG以全胜战绩出线！对于接下来的八强抽签，你们有什么期待或者想要避开的对手吗？”
秦封拿着话筒，目光扫过台下无数闪烁的灯牌，最后看向镜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避开？tG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不管抽到谁，结果都一样。”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哪怕是某些喜欢搞自杀袭击的队伍，我们也随时奉陪。”
这句话瞬间引爆了网络。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说谁。
这不仅是宣战，更是对ZNt那种残忍战术的公开嘲讽。
……
两天后，c组的出线战打响。
ZNt在最后一场生死局中，再次对上了那支LcK强队。
这是一场决定谁能出线的关键战役。
时衍和秦封坐在休息室里，全程观看了这场比赛。
这一次，ZNt打得更加惨烈。
吴喻选出了泰坦，在比赛进行到20分钟的大龙团战时，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闪现过墙，肉身开团，用自己的命换掉了对方最肥的中单。
那一刻，他的操作精准得可怕，也疯狂得可怕。
ZNt赢了。
他们以小组第二的身份杀入了八强。
看着屏幕上ZNt队员们相拥庆祝的画面，时衍的脸色沉得像水。
“他在燃烧吴喻最后的生命力。”
时衍低声说道。
“这种高强度的精神负荷，吴喻撑不到决赛的。”
“那就是phantom的目的。”
秦封冷冷地说。
“用一个废掉的棋子，换一个四强甚至决赛的名额。对他来说，这笔买卖很划算。”
……
当晚，八强抽签仪式。
根据规则，小组第一将对阵小组第二，且同组规避。
tG是A组第一。
ZNt是c组第二。
这意味着他们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抽到一起。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抽签嘉宾的手缓缓打开了那个决定命运的小球。
【tG (LpL)】
紧接着，对手被抽出。
【ZNt (LpL)】
全场沸腾！
LpL内战！宿命对决！
tG对阵ZNt！
Echo对阵phantom！
直播画面瞬间切到了两队的休息室。
tG这边，王子抱头哀嚎：“不是吧！真就这么灵？怕什么来什么！”
秦封却笑了。
他转头看向时衍，眼底是浓浓的战意。
“看来老天爷都等不及要看这场戏了。”
而ZNt的休息室里。
phantom看着屏幕上的抽签结果，露出了一个满意甚至是享受的笑容。
他转过头，看向缩在角落里、脸色惨白如鬼的吴喻。
“听到了吗？吴喻。”
“你的赎罪机会来了。”
“去吧，在八强的舞台上，把你那位老朋友，亲手拉进地狱。”
……
当晚深夜。
时衍独自站在基地的阳台上吹风。
八强赛将在三天后举行。这三天，将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在想什么？”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秦封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
“在想吴喻。”
时衍看着远处的灯火。
“上一世，他是害死我的推手。这一世，他成了phantom手里的刀。”
“我以为把他送回去是最好的报复，但现在看着他变成那个样子……我竟然觉得有点可悲。”
“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秦封淡淡地说。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如果当初他没有背叛你，没有选择同流合污，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秦封收紧了手臂，将时衍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别想他了。想想我们。”
“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我们能继续走下去。”
“只有跨过ZNt这道坎，我们才能去鸟巢。”
时衍抬起头，看着秦封那双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的眼睛。
那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只有自己。
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嗯。”时衍点了点头，主动伸手抱住了秦封的腰。
“跨过去。然后去拿那个属于我们的冠军。”
......
八强抽签尘埃落定。
S市的夜空被霓虹灯染成暧昧的紫红色，黄浦江的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过这座不夜城。
外界因为LpL内战而沸腾，无数营销号开始分析tG与ZNt的胜率，粉丝们在微博上吵得不可开交。
但在ZNt战队下榻的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里，却安静得让人窒息。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巨大的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微光，勉强勾勒出屋内奢华陈设的轮廓。
phantom坐在落地窗前的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猩红的红酒，并没有喝，只是轻轻摇晃着。
他那双总是藏在阴影里的眼睛，此刻正贪婪地盯着面前巨大的投影幕布。
屏幕上没有播放比赛画面，而是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那是一张抓拍。
画面中时衍穿着tG的黑金队服，正侧过头在听秦封说话。
他的嘴角挂着那一抹以前从未有过的温柔笑意，眼神里有光。
“真美啊……”
phantom轻声叹息，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在欣赏一副绝世名画，又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屏幕前，伸出修长的手指，隔着虚空在那张被放大的脸上细细描摹。
“oracle，我的oracle。”
他的手指停留在时衍的眼角，那里有一颗泪痣，在屏幕的像素点中显得格外清晰。
“以前的你是完美的。没有感情，没有破绽，你的眼里只有数据和胜利。那时候的你多么令人着迷。”
phantom的眼神逐渐变得痴迷，甚至带着一丝狂热的怀念。
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在oracle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替补中单时，phantom就已经注意到了他。
当时他已经是有名的战术大师，他自负地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跟上他的思维。
直到他看到了oracle的比赛录像。
那种对视野的极致把控，那种对伤害计算的毫厘不差，那种冷酷到近乎无情的决策……
那一刻，phantom感觉自己看到了灵魂的另一半。
他想得到他。
不是作为队友，而是作为收藏品，作为共犯，作为灵魂伴侣。
他曾向oracle伸出过橄榄枝，邀请他加入那个操纵胜负的黑暗王国。
他以为oracle会懂，懂那种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可oracle拒绝了，拒绝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要拒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