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北临国皇室三皇子早为南渊国做质子,你手中并无实权,又能如何拿到三悟城?”
谢楚淮只是淡然的席位而坐:“今天北黎族斩杀谢澜庭心腹,自是与北临结了仇,正好……我也与谢澜庭有仇。仇人的仇人,自然便是朋友不是吗?”
拓跋野看着那死在谢楚淮刀下的庞禄:…………
“我又要如何信你?岂知你不是下一个谢澜庭?”拓跋野防备看着他。
谢楚淮依旧平静:“谢澜庭出尔反尔是需要你手中的飞鹰骑,得到后北黎自是弃子,可我不需要你献祭北黎族的实力,我的目的,是夺得北临国储君之位。再者,你们没有第二个选择,我也没有不是吗?”
北黎族要么直接和北临撕破脸皮,但是显然以北黎族的实力这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和谢楚淮合作是目前最好的而且谢楚淮还和谢澜庭有仇。
至于谢楚淮,他如今身单力薄,自然也需要北黎族来反击谢澜庭,因为需要所以一定会展现相对的诚意。
只要谢楚淮得到北临国的皇位,北黎便有从龙之恩。
“三皇子倒是野心勃勃,就不怕输吗?”拓跋野好奇。
“输?”谢楚淮嗤笑一声:“我不会输。”
拓跋野盯了谢楚淮许久,忽然笑了:“我愿意下这个注,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谢楚淮问。
拓跋野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傅云音的身上,淡淡道:“我要她。”
谢楚淮整个气息都变了,危险的目光看着拓跋野。
一旁的阿尔善从警惕然后再到默默开始吃瓜。
傅云音置身事外,看着这一场闹剧竟又回到她身上。
“拓跋族长误会了。”谢楚淮俊美的面容透着几分玩味,只是那笑显然未抵眼底:“她不是我的人。”
拓跋野却挑眉:“我不傻,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三皇子连情爱都无法割舍,又怎么能成就霸业呢?”
“抱歉,我不是物品,你们谁也无权把我送来送去。”傅云音插话道。
“我当然十分尊重云音姑娘,我的意思是让三皇子主动退出这场竞争。”拓跋野视线落在谢楚淮的身上,带着试探。
谢楚淮知晓,他没有选择了。
只能目光落在傅云音的身上,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暗色:“这件事应该交由傅小姐来决定,若是她愿意的话……”
“我当然不排斥和拓跋族长进一步认识。”傅云音无视谢楚淮漆黑的目光,直接走到拓跋野的面前,大方坐在他的大腿上,食指挑起他下巴:“应该没有女人能够拒绝拓跋族长的魅力…”
“唰——”
檀木椅与青石板剧烈摩擦出刺耳声响。
谢楚淮倏然起身,玄色大氅在烛火下划出凌厉弧线。
“好得很。”他低沉的嗓音裹着冰碴,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傅云音凝视着他的背影,目光微沉。
不听话的小狗,是要惩戒的。
?
盟约已成
阿尔善佩服的目光看向傅云音:“那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招惹,没曾想居然是北临国的皇子,你说……我是不是也在你设计的一环?”
“目标既然一致,过程稍有曲折不大重要。”傅云音看着她:“难道你不想北黎族改变现状,不再成为被鱼肉的砧肉?”
“你就这么相信谢楚淮的能力?”
“你觉得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以从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长大又从敌国为质并且活下来的人,如何?”
“那必定,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阿尔善虽然不满一开始傅云音隐藏了谢楚淮的身份这个事,可是最终结果倒也是朝着一个可控的方向而去。
飞鹰骑还在兄长手中。
拒绝谢澜庭就势必会得罪他,这场战,无可避免。
他们需要一些新同盟,如今的谢楚淮虽不知手里真实筹码有多少但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
为了庆祝新的盟约结成
夜晚大摆筵席。
傅云音坐在拓跋野的身侧,与他浅谈了几句,便借口离席。
阿尔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视线扫过对面心不在焉的谢楚淮,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真有趣
这情爱,还是看别人拉扯好玩。
傅云音沿着回廊缓缓而行,夜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心头那点莫名的躁意。
她刚拐过一处廊角,手腕骤然一紧,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间,她已被狠狠拽入旁边假山的阴影里。
后背撞上冰凉的山石,身前是男人滚烫而压迫感十足的身躯。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灼热的呼吸喷薄在额顶,带着酒气,更带着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怒意。
“傅云音。”他的声音低沉喑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玩弄我让你很愉悦?”
傅云音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她居然用力都未能挣脱时才心头深知,她从未知晓谢楚淮真正实力在哪里?
“谢楚淮,你醉了……”
“我醉了?”他气息逼近,那双平日里或淡然或算计的凤眸,此刻翻涌着骇人的波涛:“傅云音,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当你是什么?”傅云音迎着他的目光,冷笑,“那你呢?签订盟约后想做什么?攻打南渊,对付我爹?”
谢楚淮微微愣住,没再说话。
傅云音见自己猜对了,心下愤然看着他:
“所以我与谁亲近,与拓跋族长如何,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谢楚淮重复着这四个字,胸腔剧烈起伏,显然气到了极致。
他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腰,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两人身体严丝合缝,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他从未想过伤害傅家,她的家人。
但是南渊国之仇,他也定然要报的。
她竟如此不信任他么?
“所以夫人步步为营,究竟有半分心悦于我?”谢楚淮炽热的身躯压下在傅云音的身上。
傅云音想要逃离,却逃无可逃。
男人的劲霸道无比,直逼她的眼睛:
“夫人为何不回答?”
“夫人可知昨天夜里我们都做了什么吗?”
“是谁在亲吻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嗯?”
他的大手从她的唇然后落在她的脖颈,然后缓缓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