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吴谦转过身来,凝望着躲避目光的张辛柔。
他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很容易适得其反,造成刚刚的努力前功尽弃。
而且事实也确如张辛柔所说,外边血光漫天。
而他一旦有所行为,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草草结束,一旦状态好点,外边把人拼光都有可能。
总不能在地宫再添一层薄薄的血光吧。
不过,吴谦虽能接受事急从权,并不代表就完全信任张辛柔。
万一事后她再不认账呢,那又得回到强推的老路上,还是白费了力气。
有些事情不想效仿隆兮瓮,但某些方面,隆兮瓮的成功经验,还是可以拿来借鉴。
例如双保险。
所以,哪怕张辛柔答应,吴谦也拿出了planb,来确保planA的稳定。
“张小姐的心情可以理解,咱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太监,可以先帮你去止战保存实力。”
“不过……”
一听吴谦答应,张辛柔立即喜上眉梢。
直到听见还有不过,顿时又紧张起来,焦急的看着吴谦,等待他的下文。
看着张辛柔撩人的眸子,吴谦淡淡说道,
“你怎么能让咱家相信,事后你能兑现承诺,你还得再拿出诚意来,让咱家相信,你方才要验证的诚意,是有诚意的!”
张辛柔cpU都快被干冒烟了,绕半天,才终于绕明白,吴谦这是怕她反悔。
要她拿出诚意,证明拿出过的诚意……
给这玩套娃呢?
她总不能为了证明自己能献身,先来献身证明一下吧。
那说来说去,不还是耽误了宝贵的时间。
如此套下去,就是个死胡同,不让尝就过不去这道坎了!
张辛柔着急的说道,“我都答应了,公公怎么还不信,若非时间不允许,我现在配合公公又能如何。”
“但我总不能不管族人死活吧!”
一看她着急,吴谦就知道误会了,连忙澄清道,
“你把咱家当什么人了!”
“我这次说的诚意,形势大于结果,重在实施的过程表忠心,是更快更行之有效的办法!”
张辛柔愕然以对,好奇到底是什么好的办法,自己怎么想不到?
形势大于结果?过程中就能表忠心……
也不知想到什么,张辛柔吃惊的立马捂住嘴,闷声说道,
“你想干什么?”
“卧槽,你懂的还挺多,尼玛到底是不是雏???”
吴谦的惊讶,并不比张辛柔少,因为他看出张辛柔在想什么了……
“现在外边在拼命,你怎么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辛柔惨遭斥责,却又无可辩驳,只能默默低下头来,心甘情愿的接受批评。
只听吴谦继续说道,
“既然你提出来了,咱家答应你便是,不过得先帮你解决危机,这就是咱家的诚意!”
张辛柔心中感动,诚恳的躬身行礼道,
“是辛柔考虑不周,公公的大恩大德,辛柔没齿难忘。”
总算把张辛柔拿捏,见到成果后,吴谦点点头表示满意。
接着便将心中打算快速说出,让张辛柔立下血誓,这样他才能完全放心。
张辛柔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立下血誓代表什么,她一清二楚。
这样一来,她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吴谦血奴,不仅不能泄露吴谦的秘密。
还无法拒绝吴谦的任何要求!
因为一个献身的诚意,拿血誓来证明诚意……
这事怎么想,怎么透着一股子,因为一碟醋,下了一锅饺子的感觉。
这可就不是尝一次鲜的事了……这是吴谦什么时候想尝,张辛柔都无权拒绝……
张家家主成为奴隶,这在张家上千年的家族史上,也是前所未有。
又或是说闻所未闻。
若是她自己吃亏,也就算了,可现在要带着整个张家,张辛柔不得不犹豫。
因为她也不知道,吴谦会让她做什么,会让张家陷入如何境地。
看出张辛柔的纠结,吴谦风轻云淡的说道,
“你不用想太多,咱家只是为了保密,不会让你做什么不情愿的事情。”
“咱家能理解你,你也得为咱家考虑,咱家这个境界的秘密事关重大,牵连到的人极多,不得不慎重!”
吴谦说的是实话,他用血誓也就这点目的,其他的那些龌龊事,才不屑于用这种威逼手段。
他有信心靠自己就能完成。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张辛柔终于点点头,事态紧迫,根本容不得她拒绝。
可答应之后,她又有点郁闷,不理解的说道,
“既然有这个办法,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公公直接说不就行了么,何必还……”
她想说何必还多此一举,白白浪费时间。
但想到事已至此,再纠结的话只会更浪费时间,便咽了回去。
对此,吴谦心安理得,振振有词道,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原本就想说来着,是你非要说月镜辞,我才不得不顺着你来。”
张辛柔顿时无言以对,还成自己的不是了。
可事实确实如此,还有什么好说,只能抓紧时间,以免再耽误下去。
在吴谦的监督中,张辛柔划破娇嫩的手指,在光滑地面书写出复杂符文。
两具尸体作为见证,一代家主,刚上位便成为了吴谦的奴隶,以至于私宠。
想起张甲余在五楼密室中作的孽,张辛柔只能暗叹,这就是报应!
血誓完成,吴谦再添一员血奴大将。
当即便带着张辛柔,昂首挺胸走出地宫。
月镜辞正焦急的等在墙外,听着楼外震天的喊杀声。
突然墙里走出一男一女,正是心心念念的吴谦和张辛柔。
张辛柔手里,还提着两具尸体,出了地宫便往地上一扔。
以免污了自己地宫的空气。
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月镜辞不免生出疑心,拿两只眼睛,不断在两人身上扫视。
这段时间虽然不短,但以月镜辞对吴谦的了解,又显得太短。
确认两人衣衫整齐,面容干净,发丝也不凌乱后,只能放下心事。
“你们怎么才出来,覇信一直在找你。”
吴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才淡淡说道,
“有些事情,得先和张家主说清楚,以免未来出什么插错。”
说完透过小窗,向窗外看了一眼,大概了解一下形势,便昂然向外走去。
月镜辞和张辛柔,自然跟在身后,一同步出仙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