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闵凤离的面。
两个关系亲密的男女,一个一本正经,另一个唯唯诺诺,愣是演的跟不熟似的。
连栖桐看着,都觉得正经过头,忍不住撇了撇嘴。
更不用说闵凤离了,从吴谦开口,便带着一脸冷笑,静静看二人表演。
其实她本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怕吴谦吃的太急,才让小翠进来回话。
哪知逼出这么出好戏。
觉察出气氛中的异样,小翠说完了正事,便连忙告退要跑。
吴谦当然不拦着,点头装逼道,“那就退下吧,转告总管我自有安排。”
小翠刚走,闵凤离就冷哼一声。
吴谦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闷头吃饭,此时去禁卫军,反倒成了美差。
终于熬完了一顿饭,吴谦拍了拍肚子,故作轻松道,
“吃饱了,感谢贵妃的款待。”
“你只顾着吃,也不让让小翠,人家跑那么多趟,怎么一点不知道心疼人呢?”
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吴谦连忙赔笑道,“改日吧……”
一听还敢改日,闵凤离笑容更盛,热情的提议道,
“那用不用给你收拾张床,让栖桐陪你们热闹热闹?”
吴谦两眼一亮,见闵凤离面色不善,连忙抑制住遐思,正色摇头道,
“贵妃别开玩笑了,我对栖桐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说完,不给闵凤离再挑错的机会,吴谦便狼狈的逃了出去。
回想着吴谦的话,闵凤离心道完了,上回柳双乔的时候,吴谦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他要说没非分之想,那说的大概率是不止是想想……
……
一路逃往禁卫所。
路上,吴谦连口气都不敢喘。
守门的禁卫早就收到消息,知道吴谦的身份,见到他立马放行。
连通报都免了。
对禁卫所,吴谦早已轻车熟路,独自来到议事厅,敲响紧闭的大门。
很快大门洞开,将他迎了进去。
刚进门,吴谦就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这回和上次不同,不仅统领副统领全在,各卫队队长级的人物,和排得上号的高手也都在场。
除了郭老四。
可能是考虑到二人的矛盾,怕惹起吴谦不悦,所以没让他参会。
除了禁卫军的人,还有钦天监派来的代表,一同协商行动细节。
从刚开始便参与其中,可见钦天监对此次行动的看重。
而之所以如此,都是上次功劳,带来的动力。
看着偌大的议事厅,被人挤的满满当当,吴谦终于明白,二千岁为什么着急了……
不同于第一次的被无视,发现吴谦后,众人轰然起立,向这位新上任的大公公问好。
领头的正是昔日战友,副统领覇信。
从桌上已经喝空的茶盏,以及众人空洞的眼神。
吴谦知道,这是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当即歉然点头示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贵妃那边有要务处理,让诸位久等了!”
禁卫军这些高级将领,都知道主子是谁,一听贵妃的名号,纷纷懂事的说没关系。
覇信更是为了表示亲近,问他事情是否处理妥当,若还未完结,就先紧着贵妃的事办。
“我们可以再等!”
这句话出来,竟无人敢反对,闽侯迢更是暗暗点头,眼露欣赏的目光。
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钦天监派来的代表。
此人翘眉细眼,鹰钩鼻子,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
见众人众星捧月般,将吴谦高高供起来,露出不屑的表情。
对钦天监这种眼高于顶的门风,吴谦早已习惯。
刚进来,吴谦就注意到他,从系统提示得到信息。
来人名叫毕构,金丹境六阶。
不知为何没见着唐牛,不过毕构的修为,显然比唐牛高出许多。
“也许是钦天监比上次更加看重,所以派了更厉害的人吧。”
吴谦暗暗的猜想。
不过,也不知是对钦天监有成见,还是对毕构的态度不爽。
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吴谦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总觉得这双阴鸷的眼睛,在不时偷看自己。
奈何在场人数太多,也不好运转神识暗中探查,只能摇摇头暂且压下不适。
见吴谦看向毕构,覇信拿出待客之道,热情的为他介绍引见。
五官士之一,冬官士。
吴谦连忙故作谦和,与他拱手行礼。
毕构也隐藏倨傲,露出专业假笑,礼貌进行还礼。
表面看起来一派祥和。
与毕构客套完,吴谦又和众人一一见礼,折腾完一圈,小半柱香已经过去。
这一圈下来吴谦发现,正如闵凤离所说,鲍师丁同样没出现在会上。
看到长桌尽头,在闽侯迢身旁,还摆了另一张椅子。
吴谦知道,那就是给自己这临时首领摆的座位。
很特殊,也很显眼。
毕竟能摆在统领身边,可见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来到闽侯迢身边,吴谦也不巴结,只是淡淡点头示意。
毕竟是自家小舅子嘛,太客气也不好。
闽侯迢当然不敢挑理,虽然不知道有亲情存在,但好歹是贵妃看重的人,他还能怎样。
随着吴谦和闽侯迢落座,众人也齐刷刷坐下。
在会议正式开始前,吴谦说出准备好的要求,提议让司礼监也派人随行。
此言一出,闽侯迢皱起眉头。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所有人都认为,此行就是去捡功劳的。
对张家不败的神话,也彻底看破不再畏惧。
此时提出添人来分一杯羹,当然心里都会有些意见,只是没人敢开口反驳罢了。
尤其对方还是司礼监,禁卫军与司礼监不合,背后的闵凤离与柳双乔也不合。
闽侯迢怎会轻易答应,既然没人说话,只能亲自开口缓缓问道,
“这是闵贵妃的意思,还是吴公公的意思?”
其他人还没说啥,先被小舅子挑刺了。
吴谦眉毛一挑,轻飘飘的说道,“有区别么?”
闽侯迢微微错愕,想不到吴谦如此轻描淡写。
可吴谦的话,闽侯迢又不好反驳。
区别在哪?
明说贵妃的意思就答应,他吴谦的意思就拒绝?
当着这么多人,显然很不合适。
闽侯迢正自不悦,吴谦对自己的话进行解释。
“咱家听命贵妃行事,所以,我说没区别有问题么?”
这么一说,闽侯迢更不好说什么了,就算不高兴,也得挤出笑容。
“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娘娘怎么突然转性了……”
吴谦摇摇头,淡淡道,
“娘娘的心思,我辈岂能妄自猜度,唯命是从即可。”
敢这么说,吴谦就不怕被拆穿。
先不说闽侯迢敢不敢去问,就说他真敢去问,相信闵凤离也不会乱说。
亲疏远近,贵妃还是能分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