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盯着凌澈热的眼睛追问：
“那你会吗？”
“会什么？”凌澈热漫不经心地问
“出轨？我连固定女朋友都没有，谈不上出轨，顶多算风流但不下流！”
顾深还想再问
凌澈热却直接抬手打断他：
“不管你是真单纯还是装单纯，跟我都不是一路人！没必要在这争辩，你过你想过的人生，我走我想走的路！谁对谁错本来就没定论，不是吗？”
顾深深深看了他一眼，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他的目光落在跳舞的王秋林和沈从善身上，脑子里却反复回响着凌澈热的话
两人之间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让他觉得无论怎么伸手，都够不到对方
凌澈热也望着练舞的两人，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按原来的计划走就不会出岔子，本就不是一路人，没必要硬凑到一起，更不该有多余的念头！
凌澈热跟顾深休息够了，便站起身，朝着正在跳舞的王秋林和沈从善走去
刚站定后，熟悉的舞曲便流淌出来
两人下意识摆出起势动作，凌澈热却敏锐地察觉到顾深的变化
以往跳舞时偶尔会故意蹭过他胸部、腰侧的动作消失了
就连需要环腰的动作，顾深的手也只是虚虚搭在他腰后，没有真的贴紧
凌澈热心头那点莫名的紧绷骤然松了，暗自舒了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舞步上
王秋林看着他们，手摸着下巴，眼神疑惑
显然是在琢磨，早上还亲昵的两人，怎么才歇了会儿就生分了
按他的经验，“那样之后”不该更黏糊才对？
王秋林看了半天没看出端倪，也只能摇摇头，继续带着他们抠动作细节
等到下午的训练结束，舞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凌澈热弯腰揉了揉发酸的脚踝，抬头就见顾深正跟王秋林、沈从善交代着什么
他没上前，就站在原地看着顾深的背影
黑色舞蹈服勾勒出挺拔的背部线条，从肩颈到腰侧，每一处弧度都透着劲儿
直到那道身影跟王秋林两人走出舞蹈房，一点点消失在走廊尽头
凌澈热才垂下眼，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转身进了更衣室
他熟练地套上宽松的卫衣和运动裤，却没立刻离开
反而拖了把椅子坐下，目光直直盯着面前的大理石桌面
不知愣了多久，凌澈热猛地抬手，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巴掌
“想什么呢！”他低声骂了句，“跟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别瞎琢磨！”
起身走出舞蹈房
他没坐电梯，来到楼梯间，推开防盗门往上走
来到三楼，他沿着走廊慢慢走了一圈，没看到卫北时的身影，倒也没失望
本就没指望能这么容易撞见
接着他推开三楼通往四楼的门
看到满室的健身器材，积压了半天的烦躁终于有了发泄口
他二话不说走上前，先调重了卧推的重量，练了半个小时
接着一头扎进跑步机
跑到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再滴落到地面
里面的舞蹈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
连外面的卫衣和运动裤也湿得能拧出水来
整整两个小时
他像头困兽般疯狂消耗着体力
直到手臂发颤、双腿发软，才停了下来
扶着跑步机大口喘气时，凌澈热只觉得胸口的压抑消散了大半
他缓了会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健身房
坐电梯回到17楼的房间
一进门就把湿透的衣服全扒下来扔进洗衣机
赤着身体走到花洒下，拧开冷水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激得他打了个寒颤，却让混沌的脑子更清醒
洗完澡换上宽松的睡衣
凌澈热拖了把椅子到阳台坐下
夜色已深
漆黑的夜空下，大海也成了暗沉的一片
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他望着远处模糊的海平面，脑子里全是奚权凡的计划
奚权凡要对付奚辉重，会用什么手段？
过了一会
凌澈热掏出手机，想了想，拨通了封申可的电话
“凌澈热！”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封申可清冷的声音
“无人机的事情我搞定了，现在正在敢飞山顶试飞，我发直播画面给你看！”
凌澈热这才想起之前拜托封申可的事：
“好，谢了！”
没等几秒，微信就收到了封申可发来的实时画面
他点开一看，屏幕里的画面格外清晰，连地面上的小石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悬着的心瞬间放下
他对着电话说：
“画面很清晰，没问题！飞行高度是多少？会被底下的人发现吗？”
“飞行高度10米！”封申可的声音依旧平稳
“我找人改装过，装了消声器，加上是夜晚，10米高度不会有人发现！”
“行！”凌澈热松了口气，“明天晚上你想办法引流到直播间，让越多人看到越好！”
“没问题！”封申可干脆地答应
“还有件事，”凌澈热顿了顿，语气沉了些
“你帮我监控奚权凡和卫北时的电话、微信，所有关于千计别墅和奚辉重的信息，都标记出来发给我！”
封申可没多问一个字，直接应道：
“oK！”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个贱兮兮的声音
“凌美人！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查奚权凡怎么不找我？我才是专业侦探！你老找我家可可干嘛？莫非真对我家可可有非分之想？”
是莫温！
凌澈热听着他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
“莫温，我之前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勾引封申可，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毕竟男人不行，就容易多疑，我理解！”
他又补了句：
“别讳疾忌医，早发现早治疗，还有救！”
“放屁！谁说我不行！”莫温瞬间炸了，在电话那头大喊
“那是我家可可踹我下床的！不是我不行！”
凌澈热忍着笑，不紧不慢地说：
“你要是行，封申可舍得踹你下床？别嘴硬了，嘴硬又没用！”
说完，不等莫温再反驳，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想象着莫温在那头气急败坏的样子
凌澈热嘴角微微扬起